也许许多年后,我会依然记得,在那个华灯初上的街边,有一个带着眼镜的少年,努力为我哼唱那首稻香。
我和他去了老校区,原本是为他一个比赛,可是现场的他巡视了几遍便向学长道了再见。拉起我的手,离开。
我不解地问道:“不需要留下吗?”他说:“没关系,我陪你去走走,你不是想要看看四方的老校吗,走吧。”
老校里,小径两边零星着昏黄的路灯,埋满了参天的茂密老树,在远处不知谁奏起的双簧管和长笛拉扯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吟,不似新校的现代与冰冷,这里到处充满着一股人情味和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身着白大褂的人儿们,羡慕地向他说道:“你有没有对他们有种崇拜和敬仰的感觉?就像一个男人穿了西装,很有魅力。”他瞪大了眼睛,扫视了一下衣着白衣的人,茫然地说:“有吗?”
“当然有。”
“嗯,你说有就有。”
在进餐中间,他给他在老校的同学打了电话,两个人在电话中调笑,忽然他将电话朝向了我,开了扩音,男生间的污段子霎时让我红了脸,可我仍然义正严辞地驳了他。女生的心思总是像半池海水,好似触不到底。五百里外的阿妈总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女生的心思真难懂,如果有一天碰到你喜欢恰好他也喜欢你的,把最真实的给对方就好。
再来到老校,恰巧碰到他的老师,他上前去打招呼,他的老师说:“对象?”他答应:“嗯。”他从不掩饰地把我介绍给他认识和认识他的人,我却似乎一直扭捏着什么,其实在他向所有人告知我们关系的那一刻我非常感动,最好的感情莫过于,我在乎你,我也想让他们知道:他(她)是我在乎的人。他总是状似无意却又很贴心地想着一些女生在意却难以启齿的事。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他,但是又怕他在意,反而弄巧成拙,我想他是一个通透和独立的人,他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观察,不会在意生活中这些琐碎的执拗,道听途说只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以及对自己的不负责。
比赛那天,他去了场地,而我一个人去了距离他几百步的看台,我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但是又有什么关系,他忙碌着,我就一个人去一个地方写些关于我的他的事,安静地等着他回来。我这个人太过慢热,在这段时间里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他太多热情,我适合等待与牵挂,我期待一份我和他的亲情式爱情,我希望我感动了他,恰好他也感动了我。可能有一天,我会霸道地喊着我的阿聂,却又温柔地感激着他的体贴。不论未来如何,我只想在彼此青春的岁月里陪伴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