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的《西决》,看过数遍,因为极度的深爱,所以拜之为神,从不轻易谈之。而今日,与挚友小意子一谈,心中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其实不然,我们两一直是以知己互称的,只是今日,彼此更甚了解而已。而东霓,西决里的配角而已,几乎每个看过此书的人都会这般认定的,甚至包括写书的作者——也不例外。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心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自觉这个事情于我这般大龄女青年的行为颇相违背,说出来更是可嗔可笑,所以即便是对周身闺蜜也是藏着噎着,久而久之,便真的由“事情”而变成不可窥视的“秘密”了。只是今日,趁着性质高,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是否真的成义成仁了,我就有一句说一句,把这秘密公之于众了。
话说当日在书店买回笛安之《西决》,一遍看完,心中激动不已,尤其是对着冬霓一角,不甚欢喜。继而连续又及三遍,心中更是喜不甚收,而对东霓,更有他乡遇故知的满目欣羡感。甚至觉得,此生若能如她般自由支配自己,死生无憾矣。对她的喜欢,渗入心肝脾脏肺——无药可救。所以当即,冬霓晋升为我心中第一主角,而恰逢手边有素描铅笔和包书纸,便迅即着手绘制了一幅以冬霓为名的封面。至此,室友及学妹接此书N次,竟然没有一人知道此书的真名是《西决》。嘿,我想,大概是我题的字——《冬霓》,彻底的让人信服吧!
我是爱冬霓的,固执而深沉的爱。因为知道不会有结果依然爱,需要的勇气远大于遇见得到未来的爱,所以我固执着自己的固执,一丝不苟的爱着冬霓,至始至终。文字中的冬霓像是晚霞被黑暗吞噬,代表着幻灭的存在。缺爱、激烈、寒冷、隐忍却又常常不能自持,憎恶自己,又深爱自己。她不及乏善可陈的郑西决,能够带着爱与和解的符号,隐身于家族中不断奉献着。更不及郑南音那个像朝霞一样美好而热烈的姑娘,归于爱情,归于希望。她——郑冬霓,只想要小爱,小小的,能够温暖她的那一丁点就好,可是,从开始到最后,她一直都没能得到。因为觉得冬霓,就像理想国度中的自己,所以激烈的想要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满满地爱——用以弥补内心缺爱的遗憾。
我想,冬霓是需要爱的,就像行人走在寒冷的冬风里,总希望衣帽更严实些一样,裹紧再裹紧。冬霓的爱,不是垂涎三尺的嫉妒和羡慕,只是谨守本分的索取。只是因为不得,便如,衣帽无扣,或着褴褛不堪。她汲汲所需的,其实不过是温暖,只是这唯一能给她温暖的弟弟西决,她又不忍心让之背负更多的重担,为此才狠下心来不如归去、不如归去的离开。
冬霓的冷,是华丽的艳,不同于庸俗的美和苍凉,更不能苟同与一般文艺腔的俗。所以在和友人谈及她的时候,我说如有可能,我愿意像她一般,激烈而冷艳,对世事看透而不说穿,没有爱,却有很多的钱。只是,唯一我不能接受的是冬霓生了小孩,而我是不愿意要小孩的人。当然,我不要小孩可不是因为没有爱心,而是不希望自己的劣根遗传到自己的女儿身上而已。至于冬霓,她曾想偷偷地杀害掉小冬霓,可是,挚爱在手,终究还是不忍心。天性的柔情,天性的脆弱,以及生命里不可或缺的爱,她都有,只是她拥有的总是不同于一般。她的柔情里带着倔强,脆弱里看得到坚强,而那本不可或缺的爱,在她的生命里,拥有却不过换来一身的伤害。只是,她终究是自持而隐忍的,而这,常人通常做不到。
我是相信爱的,所以相信有永恒的存在,就像冬霓,坚守着自己的病孩,依然坚守着会有天明的到来。我希望自己像冬霓一样活,冷暖自知,隐忍自持。知道自己所需,所要,所爱,然后不顾一切的索求,哪怕那个索求的结果是让自己一无所有。喜欢她的激烈,认真而略带理智。爱憎分明,且从不让自己迷失于人海旅途。
(回看两年前的自己曾写下的,潇洒洋溢的文字,我的内心一阵震撼。那时候,真实的我,真实的文字,充满感情和热情的生活,固守在自己的城堡,心却徜徉在文字的海航中,何其自然,何其如意!怀念那时的自己,对文字的执著,对文字的向往,对爱情的坚守,以及对生活的充满阳光。而如今,我走进了现实生活,这里有太多我难以接受,甚至形成心理阴影的事情,我变得敏感,闷闷不乐,甚至终日怀揣不安,我努力的做好一切我该做的,想证明一些明知道没有任何必要的,甚至可以说是违背我内心,类似于东施效颦的事情,也许这样的哗众取宠让我觉得太累太累,只是,谁有会理解,谁又有耐心来理解,谁理解了又有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