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过,路过,或笑,或喜,或嗔或怒,然后自初见那时起便在你的人生上划下一道长长的轨道。
而蓦然回首,才诧然发现,也就是这些,组成了你大半的人生轨迹。
你的路过,却是我的年华。
本期周刊主题是那些路过年华的人。
我是本期编辑:梦见一朵花花
作者:别山举水
春爷是我平时最敬畏的一个人。小时候,会不经意遇到他,老远就听到啪啪啪的脚步,像一阵急骤的鼓,震得人心里发颤。我总是能绕就绕,能躲就躲,尽可能不与他接触。
那时,他三十来岁,额宽面善,头发蓄得很长,鼻子下一道黑黑的横须。他言语少,总显得与乡亲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总想努力融入进去,却明里暗里带着疏离。
编者语:最是沉默,偏是睿智。总有一些人便是如此,永远如一本书,外表朴实,不着光华,唯有将其翻开,才能一睹其采。
作者:漠上烟
她的黑板板书很好看,一串串整齐的,夹带着花式写法的英文字母在她的手下列队成一行行流畅的音符。她的口语虽然不算很流利,可是课上得很认真。
她时常询问我们是否听得懂,让我们有问题就去找她。有些疑问,她还会跟我们一起商榷讨论。对于偶尔讲错的地方,我们表示疑问后,她会当场就红着脸道歉,并且让我们以后随时发现随时帮她指出。
编者语:人生若只如初见。最美总是初遇,只因那时年少,而你瞳孔深处盛开的是那灿烂的合欢花。
作者:筱安时光
他说,他第一次听见我软软的叫“爸爸”,哭了。
他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玩骑大马,经常尿他一身。
他说,他出门打工好几月才回来,有一次晚上回来,要抱我,四五岁的我在他怀里哇哇大哭,因为我忘记他是谁了。
他说,我小时候看见别的孩子有小车骑,非得要,可是他没钱给我买,看着我哭的小脸通红心疼不已。
编者语:他不善言辞,他沉默寡言,他严厉,他轻易不说爱,他会为了你一个错误气得爆炸,然后数落到你难受。然而当你真正难受时他却比你还难过。这个男人我们都认识,他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父亲。
作者:瑶人柴
卖糖人来了,刚进村口,吆喝声就传遍整个村子。
“卖药糖喽,谁还卖我的药糖喽?橘子还有香蕉,山药仁丹买的买,捎的捎。卖药糖的要来了,吃了嘛地味儿,喝了嘛地味儿。橘子薄荷冒凉气儿,吐酸水儿,打饱嗝儿。吃了我的药糖都管事儿,小子儿不卖,大子儿一块”。
嘴里吆喝着,手里的家伙事儿也没闲着,叮叮当当有节奏的敲着。村里的长辈说,他的叮叮当当是有讲究的,“三来四去”,进村的时候三声一个停顿,离开村子的时候四声一个停顿。
编者语:卖糖人,气球人……这些不知打哪来也不知往哪去的人几乎穿插了我半个童年。最熟悉莫过于他们的吆喝声,往往能惊醒午后半睡半梦的我,然后在一片惊喜中捏着从奶奶那要来的几毛钱,飞也似地踩着一路阳光寻去。
作者:一浅疏影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飘于我远方路上。”记得,不记得的,在袅袅故去的远方路上,有多少故人零落成一段记忆。也许过了今晚,初秋大雨之后,这些都一一逝去,辗转成泥。不过念旧的我,总是喜欢在深夜,在雨季,在萌动的瞬间,喜欢一一拾起,拼成一段回忆。
人总是这样,总是喜欢怀恋过去的人和事,也许是为了抓住什么,也许是为了证明什么。结果来来去去,任何作用都不起,还是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编者语:最恨告别,总是告别。人生似乎便是如此,你希望它不过是家常便饭,可以天天如此,它却偏是一场宴席,让你狂欢,接着便是告别。读这篇文章倒容易让人豁然开朗,喜欢作者的心态——在意,但也放得潇洒。你便往前走着,毕竟人生无法后退。
作者:陌上花开_缓缓归
之所以我的父母对于食堂的豆腐和韩国料理千般挑剔,有很大的原因是那些豆腐和我们家做的豆腐不一样。
我们家曾经卖过一段时间的豆腐,我母亲负责做豆腐,我的婶婶负责卖豆腐。每逢做豆腐,院子里都异常热闹。热气腾腾中,我们一帮小萝卜头趴在长长的木头桌上喝豆腐脑,白嫩的豆腐脑上撒满了绿色的韭花,佐以小小的疙瘩咸菜方块用来调味。大人们则在吃刚出锅的“开包豆腐”,软软的豆腐,切成大块,蘸上辣椒酱,豆腐的白色,称上辣椒的红色和绿色,煞是诱人。
编者语:每一个外出的子女大概都会记得父母的一道菜,无他,只因那菜是在曾经共处的许许多多的日子里父母为他而做的。兴许矫情,但仍是要说,它美味,不仅是因为烹饪者的用心,更是因为爱,而这是在餐馆饭店里出再多钱也买不到的。
作者:山妖妙妙
即使相见不如怀念,有些爱仍然是心底永远的烙印,我想要溶化在你的怀抱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都远了仍有鱼化石来见证我们曾经炽热的感情。
有点人说《断章》和《鱼化石》都是深刻的哲理诗,又摆出了一堆大道理来分析,我宁愿相信它们都是诗人写给爱情的,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哲学,但不能没有爱情,没有爱的世界会是多么无趣。
编者语:最妙莫过那句“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哲学,但不能没有爱情,没有爱的世界会是多么无趣”。因为爱,需要爱,我们活着不是为了爱,但我们活着不能没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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