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反而有些软弱。倒是他的胞兄我的大伯极为强悍。记得他们俩在家里干仗满村人在家门口围观我父亲被他哥哥骑在身上殴打。那时两人都三十好几了不知道羞也不羞?
婚后的甜蜜是幸福也是短暂的。为了生活父亲不得不和新婚的母亲告别跟随我大伯去上海做木工。也不知道那时候"半千"的欠账还清了没有。
记得伯父跟我讲过在上海做木工最怕遇到戴眼镜的主人家。他说戴眼镜的人基本都有文化,所用的木料都给你算的清清楚楚。这个柜子用几方,那个桌子用几方完全没有黑人家木料的机会。为此伯父怨念及深。我父亲则相随遇而安,让干活就干活让吃就吃。却每每因为吃的太多而遭主人家嫌弃和鄙夷。因为主人家请人做木工活是要管饭的,那个年代上海也不是很富裕啊。父亲常吹嘘说上海人用小饭碗盛的饭他一个人能干七八碗。
话说上海人用小碗盛饭小碟装菜倒是真的。长大后我去过一次上海的姨奶奶家,清一色小碟装菜让我无从下筷。生怕一筷子下去一碟子菜就没了。至于装饭的碗小也正常,谁让人家煮饭的锅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