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做了兩場個案代表。
做個案就是這樣,有時可能有重大發現或者非常明顯的收穫,有時只能看到自己正在進行的模式,至於選擇怎麼做,最終只能自己決定,沒有人可以告訴你答案。
是我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非也。更多的時候是我們在掩耳盜鈴。可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我們為什麼喜歡哄自己玩兒呢?我們從中獲得的好處是什麼呢?
必然是有好處的,否則不會樂此不疲。可悲之处就在於這些好處,為了獲得、維護並保有這些好處,我們便孜孜不倦地追求著,不肯放手。那畫面就像是小狗奔跑著繞圈圈想咬到自己的尾巴一樣。難道它不知道自己咬不到嗎?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過程中還有一種肆虐的奔跑的快感,也許不僅如此,還有慣性的驅使令它停不下來。如同嗜酒之人,他當然知道酒多傷身,但是一旦酒蟲在勾引他時,他就無法拒絕。喝酒時醉仙醉死的感覺,就是他可以得到的好處之一。
晚上塗鴉,用了四種綠色。先是左手同時拿兩支畫筆順時針畫圈圈。下午做個案代表時曾經感覺到心輪處憋著生疼,我認為那是在當時的場域裏角色的感受。然而,在順時針畫圈時又勾起了這份疼。就像鑰匙在鎖眼裡旋轉,又像上发条,越轉越緊。我还是有意在圈圈的中心留了一隻眼睛。
接著用右手持兩隻筆逆時針旋轉。這時,剛纔的痛點不見了,好像松了綁,又像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終於打開了門。
心輪處到底是什麼堵在哪裡?我依然不認為在做個案代表時疼痛的那部分是我自己的,但是也許我與那個角色有著相同的痛點、相似的擁堵,也可能那是女性集體潛意識的課題。
今天的塗鴉帶著很多的疑惑結束了。答案也許並不能直接呈現,也許會像下午的個案一樣,經過发酵之后通過夢境或其它方式提醒我。無論如何,看見,纔有療愈的可能。我們很多時候做個案,是為了在不願面對的基礎上逼自己看見,再也無處逃避,以至於不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