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情,叫做“从小玩到大”

这世上有许多种感情,亲情,友情,爱情……其中有一种,没有血缘关系,也无关乎爱情,而比通俗意义上的友情要纯净、美好、长久。因为见面时,彼此仿佛可以穿越到古老的岁月。即便好久不见,打声招呼都是别样的亲切。一句“想当年”,便打开了话匣子,露出最本真的模样,说说笑笑,陈年往事如同波涛般汹涌而来。没错,这种感情,叫做“从小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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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一位伙伴锋结婚,我、弟弟、老公、孩子一同回老家喝喜酒。看到帅帅的新郎和漂亮的新娘一脸幸福的样子,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下午,锋留我们在他家歇一晚,我考虑到托家带口不方便,况且孩子晚上要用的纸尿裤也没带,另一位伙伴说到他儿子那拿几片就是了。好呀,我豪爽地说,歇就歇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酒言欢。

晚上,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有时把言语藏在酒精里,一声“我懂”便足够;有时吐露心里最真实的声音,让人热泪盈眶;有时道尽这些年的酸甜苦辣,真切去了解与感受各自的生活;有时为还没有找对象的伙伴加油打气,一股暖意在心田流动。

露说,想起小时候,在我家门前那棵李子树上偷摘李子时,总是被眼尖的老妹抓住,然后被一顿臭骂,在当时恨得牙痒痒,如今说出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锋说,想起读书时代,喜欢某个女同学,说句话都要鼓足勇气,如今见面时,却再无那种异样的感觉。

老公则趁着酒劲,对我曾经年少时的暗恋对象说,知道我的初恋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隐约地感觉到应该是这个人。瞬间,一个个笑得如此明亮,原来,他们早已经知道这个秘密了。而我尴尬得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话适合酒后说,有些话适合深夜聊,有些话适合一起侃。讲童年趣事,讲人情冷暖,讲婚恋观,讲世间百态,一直到半夜,才意犹未尽地全都散去。躺在床上的我,在那个如此静谧的黑夜里,却毫无倦意。

作为一名感性的乐观主义者,回到家乡,我总是既快乐又怀念。快乐的是见到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们和笑意盈盈的叔叔婶婶们,总有一种久违的温暖。怀念的是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且渐渐远去的那段童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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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送你一碟菜,你赠我一碗汤的邻里和睦;

记得,我们给每个伙伴起的绰号,“**屎胖”,“**拐子”;

记得,我们挤在我老爸打的那口直径约一米的井里,开心地洗冷水澡,然后躲在草丛后面换衣服;

记得,我们在小溪里捉螃蟹,你抓一个,我抓一个,然后像过家家一样,拿砖头当灶,烤熟了吃;

记得,我们走过很远的山路,只为能捡一捆柴,摘几袋酸枣;

记得,在我家门前那块空地上,不亦乐乎地玩过许多游戏,“官打捉贼”,“警察抓坏蛋”,“跳绳”,“抓子”,“打纸板”等;

记得,在夏日的夜空下,大人们摇着蒲扇,聊聊家长里短,小孩们你追我赶,像一群乱飞的麻雀。

意识到自己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孩,是在初中阶段。一波波来玩的伙伴渐渐稀散,不知不觉间对某个人有种想见又不害怕见到的奇妙感觉,不再和男伙伴们亲密无间地打打闹闹。原来,时光无不提醒着我们每个人都在慢慢长大。

于是,在生命这趟单程列车上,我们开始遇见越来越多的人,发生着一些或单纯或复杂的故事。而童年的那些玩伴,犹如小时候玩过的捉迷藏,从相同的起点,尔后各自有了新的走向,有着不同的命运。但经过岁月的淘洗,留给我们的亦是心底最纯真的情谊。

无需努力去搜寻记忆的影子,脑海里随时就能冒出一些温馨的情景。记得在高考失利的那个夏天,我无助地倒在床上,伙伴甲说:“利哥,重新再来,我们一起去复读吧。”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记得在陷入失恋的痛苦中时,伙伴乙在电脑前敲出的“祝你幸福”,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温暖心窝。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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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一度的大年初一,挨家挨户地拜年、唠嗑,成了回家过年最期盼的事情之一。也许,许多人在感慨,过年越来越没味了。与其说年味越来越淡,不如说是我们的童真在逐渐消失。因为,不再为了一件新衣服和几粒糖果而开心许久;不再为了偷偷玩鞭炮而躲着大人们;不再因为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而兴奋地睡不着觉;不再因为每餐有鸡鸭鱼肉而胡吃海喝。

过年,不只是意味着与家人团聚,不只是要面对七大姑八大姨对我们隐私问题的询问。要记得有那么一群一起穿过时光,跨越距离的伙伴们,回到了那片共同的故乡。家,还是那个家。人,还是那些人。别让岁月这把杀猪刀,将那段无法言说的情感,割得了无痕迹。

因为,那是一群见过你最傻冒最怂逼的人;那是一群即使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会嘲笑你的人;那是一群即使你飞得再高也会关心你累不累的人;那是一群可以让你无需伪装,能卸下防卫,坦露心迹的人。这群人的名字,叫做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再次相见时,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声:“嗨,兄弟,过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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