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莲
一早陪母亲去医院复查眼睛,又遇见那位保洁工,推着保洁车子冲着我笑。初次遇见她是母亲第一次去看眼的时候,她推着车子打扫各个病房,面无表情,更没有和善之意,似乎是厌恶着这里的一切,不知岁月给了她什么。
我陪着母亲打针消炎,临近中午,我去洗手间,推门的瞬间,看见她在里面,慌忙扔掉了手里的别人吃剩的食物,一副不安的样子。我赶紧洗了手出来,似乎自己犯了大错,惊扰了人家,让人家不堪,有负罪之感,在寻思着弥补。一会她推了保洁车来到了病房,一脸的尴尬,我慌忙拿了给母亲带的水果,两手捧着送给她,开始推辞不要,看我是诚心相送,便收了,脸上有了淡淡的笑,说着谢谢,离开了房间。今天又遇见,似是熟人的感觉。
和母亲同一天去的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因为顽皮磕伤了眼睛,缝了三针,大夫建议打点滴消炎。一位年长的护士端了盘子在扎针,那小女孩一看到针,便哭,声音越来越大,不知是否真是孩子的血管难找,手臂上一连扎了三针无效,孩子哭的更厉害了,手在抖动着,父母在哄,双胞胎的弟弟好似无法感受到姐姐的疼,在自顾自的玩耍。护士拿了另一只手在端详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孩子还是哭,哭的鼻涕一大把。我终是忍不住走过去,给孩子擦了鼻涕,哄那孩子,给她拍照,以分散她的注意力,稍好了一点,护士换了扎脚,我帮她按着脚,看到了血管,她一针下去,又是无效,女孩又加大了哭声,护士也满脸是汗,我在怀疑,是难打还是技术不到家啊?又换了另一只脚,那这只再打不上,再换哪呢?我想“还有头”?护士拿过那只脚,继续端详,我不知对错,就提醒她,你拍一拍不好一点吗?她拍了几下,扎了下去,终于扎了针有效的啊!唉!真的有那么难吗?孩子父母心疼的汗和泪混在了一起!却没有埋怨。我帮护士剪了纱布,把针固定住,这时女孩也停止了哭声,哭的太久,有点抽搐。护士松了口气,这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谢谢大姐,亏你帮着。”我笑了笑,是血管难找,还是技术问题呢?你肩负的不仅仅是一只饭碗,是信任和责任啊!
“人生实苦”我们能做的就是彼此减少生的疼痛,一念善,一抹笑啊!
2016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