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沟旧事》第十三章阿明半夜无心眠,歌声凄凄又惨惨

日子它一天天的过去,每个人的生命也不断的减少,然而思念这种东西反而日渐增多。有时,它能够撑起一个人生活的绝大多数时间。

秋意浓,浓得如同黑夜般。黑夜本来是动物们睡觉的时间,这句话对吗?答案是否定的!并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在夜里休息,还有些动物不休息,例如猫头鹰、一些不知道名字的虫子。

要说,一个东西很厉害,它白天不睡觉,晚上也不睡觉,是蚊子!奇怪,蚊子睡觉吗?这是很难知道的事情,很少有人关心蚊子是否睡觉,不过,可以料想,如果一只蚊子睡觉,那么这个人很可能就会打死它。

并且还会到处炫耀:“啊哈哈,我把蚊子打得吐血!”

其实,炫耀的人以为自己炫耀了自己的能力,事实上呢,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没有意识到那血正是蚊子从他身上吸取的。所以,这种炫耀的行为并不聪明。聪明?谁叫这个名字来着?哦!是张聪明,可惜的一件事,由于人们老是“阿明,阿明”叫他,渐渐的他的本名倒让人模糊了。

这在生活中也是,一些过去的朋友到后来记不住全名,只能记住外号了。但,那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络,或者关系根本就不行。那么,阿明呢?你在哪?宿舍的床上呼哈睡着的人是刘大铮和杨六筒,并没有你的身影。虽说你很有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可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熟睡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去处?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发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那悠扬的歌声传来,与之相得益彰的是吉他弦的声音。听呀!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听呀,呜呜呜……”等等!这个“呜呜呜”是什么声音,难道是埙吗?不,是人的哭声。“谁啊?”、“到底哪一个嘛?”、“谁啊?”、“哪个小瘪三!”、“WHO?”、“么西么西”,正在睡觉的人们就像见到燕阿妈从外头捉来虫子而欢呼的一窝小燕子那样吵。并且,不时有人扔出些啤酒瓶、砖头、板凳、大衣柜、床、窗户、瓦片等等东西。然而,摔东西的声音没有抑制住歌声。

只听“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来啊!开灯!不巧,停电啦!来啊,手电筒拿来。嘿嘿!上次让大铮用弹弓,射坏了。我的个天呀!这可如何是好?我有个提议。说。打火机!怎样?好主意!”一段嘈杂的话喳喳着。


就是这样,人们纷纷拿起了打火机寻找唱歌的人。由于有些人不抽烟,也就没有打火机。所以,他们就不用去找,例如琣珠、大铮等。那么,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喊“阿明”的名字呢?这是因为他们怕冤枉了别人,虽说这里也就阿明一个人会弹吉他。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还是不能下结论,即便推理的部分言之凿凿。

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惹人生气,人生气就不好了,一来对方会伤肝,这个中医有讲的,二来呢,会打人,这个是根据社会学的知识下的论断。人们拿着打火机围在一起,集体行动,准备捉住唱歌人。然而声音变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段《生日快乐歌》传来。人们于是下意识地将打火机给吹灭了,这个呢,是根据生物学和社会学的综合知识下的论断。就像用个铁锤敲击波零盖儿的下方,小腿会唰的弹起一样,这是种条件反射。


当然,如果用力过猛,或者用的锤子过于巨大,又或者用的不是锤子而是铁钉。鉴于此,用打火机里面的那个小黑色装置也可以做这个实验,把它从打火机卸下来,之后用里面的发电机打出火花趁人不备对准某个人的脖子打上去,这样,他就会吓一跳。

总之,人们的确听到那首《祝你生日快乐》而吹灭了打火机。而且,由于《祝你生日快乐》和《月亮代表我的心》这两首歌交替着唱,这样人们就一会儿寻找,一会儿吹灭,耗费了大把的时光。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人们发现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唱歌的人就在他们的屋后面。这就像冬天把耳朵套套在腿上,并且为了不让兄弟换台把遥控器夹在耳朵套里,但是不一会儿忘了这件事情,于是到处找,找不到还急得以为是兄弟藏起来了,就在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发现原来遥控器一直在身上。

这和大家找唱歌的人多么像呀!多好笑啊!可是人们没笑。纷纷板着脸!唱歌的是阿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阿明,满眼疲惫,泪水如同羊粪蛋滑落,把地面穿了一个洞,洞有十多厘米深,这应证了一件事情:滴水穿石。而滴泪也可以。


就此,我们可以推理泪水和水有共同元素。阿明还在唱歌。“别唱了!再唱砸烂你的吉他!

“什么?你们要干嘛?砸烂我的吉他?你们可真是不讲理!弹吉他的人是我,唱歌的人也是我,没有我,这吉他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为什么不砸烂我呢?真是一群疯子,并且还是不讲道理的疯子!”阿明声嘶力竭地说道。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阿明声嘶力竭地唱道。

“再唱,再唱,把你的嘴巴打烂!”人们又讲着他们不敢做的事情。

“什么?什么?疯子们,嘴巴并不承担发音的主要作用!发音的主要部位是喉咙里的声带,声带经过气息的带动而发音!就像冬天大风吹过松树,你们还以为是鬼呢?但是,根本就是因为风和叶子摩擦,而叶子振动,振动所以发声!所以,疯子们,你们应该割破我的喉咙,并且取出声带,或者把我的气管用绳头扎上!总之,就算是一一判刑,我的嘴巴也是不能得到这样严重的惩罚,因为它不是主犯!”阿明再次吼道。

“哦,我还以为,冬天的松树叫,以为是松树怪呢!本来我还想烧点纸和香,和母松树,当然,我不清楚松树的公母,我也不清楚它的性取向,所以,我应该公母都烧。可是,现在,阿明,你说,那声音是因为振动。但,阿明,请问,振动为什么会有声音!”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叫骂道。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可能问题的答案,鬼才知道。”阿明无奈回答。

“那么,也就是说,松树怪的确有可能存在!而你现在这么一说,你真是很容易让松树怪听到。你知道的,那种恐怖阴森的叫声,谁也不想听到。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阿明,你说了有辱智商的话。我决定代表大家打你一下。”这个平时沉默不语的人说道。

“啵!”一个吸功大法被这个沉默寡言的人用了,阿明的额头被吸出一个疙瘩。

“咦?我怎么不会大横按了。(注:大横按是弹吉他的一种法术。摘自:《吉他小乐理笔记》,胡闻喜,1998年5月3日,第十三页第七行。)”

阿明疑惑地很。


平时沉默不语的他呢?他抓起了吉他,嗖嗖嗖!手在吉他的脖子上滑来滑去,当即即兴唱了首《小呀么小二郎》。歌词如下:“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风雨吹,不怕风雨狂。只怕那先生把我打呀,对不起爹和娘。”


沉默的人唱起了歌,歌声婉转悠扬,仿佛有一个背着书包上学正在被先生打嘴巴子的画面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人们的脑海里。而,人数众多,画面也众多。他们想的是同一幅画,这可真可谓是艺术的魅力,它能够统一人们的精神。

“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阿明说道,并夺回了吉他。

他回忆啊回忆,想起胡闻喜的笔记本。

当即,他跑到宿舍,把那笔记本拿出来,然后复习了那个法术。

结果,又学会了。毕竟他有基础。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阿明再次登上了歌坛,那个本来用于淹咸菜的坛子成了他的舞台。真正的歌者怎会介意在哪里唱歌呢?阿明唱着歌。“兄弟们,给我打!”人们纷纷攘攘为了上去。

只见阿明护着他的吉他,将它抱在怀里,他受伤可以,然而他的吉他不可以受伤。因为,那把吉他是他青春的见证,有他爱过的优秀的影子。

如果冰刀箭雨从天而下,那就让所有的疼痛都让阿明一人承受,而不要让他的吉他损失一点点。

“怎么了?昨天是我的旧爱的生日,我唱一首歌怎么了?你们这群野兽,真是不懂爱情!”阿明低声说着。

他被压在人群里。

“啊!你们小心点,打我就行了。不要打我的吉他!”阿明哭诉着。

“哦,my guitar my love,blue,blue,everything is blue.”(注:blue是蓝色的意思,也有忧郁悲伤的意思,这个和汉语有相像的地方,摘编自《牛蹄筋词典》,第958页,第三个词的第2个义项。)


蹲在一旁记录阿明说话的琣珠,赶紧把他的话记下“昨天是优秀的生日,阿明唱了《祝你生日快乐》和《月亮代表我的心》”。

琣珠觉得今天阿明有可能会被打死,所以他不光用笔记录,还用录音笔录音,用手里拍照。她想记录下眼前的一切,好让阿明老年的时候进行回忆。“

等等,如果阿明死了。那么,岂不是?他老年的时候没法回忆了?哦……对呀,我可以在老年的时候给他扫墓的时候在他坟头儿给他讲啊!”琣珠小声嘀咕,并用文字、录音、摄影记录着奄奄一息的阿明。

“优秀,我爱你!我变了小鬼之后,我就会去找你!我要和你在一起,forever!”阿明低声细语。

“哦,多么痴情的男人!要是将来有个人这么对我该有多好呀!”琣珠边记录边说话。

“不行,我要救他!”琣珠的同情心泛滥了。

就在还有最后一个拳头,阿明就要被打死之际……听!听!“吃饭啦!再不吃就要凉了!”琣珠把手头上记录的东西小心地揣进兜里之后,怒吼着。就像一只恐龙一样。只见,人们,嗖嗖一声,都跑进了厨房。而,被打倒的阿明在大铮和琣珠和六筒的搀扶下起来了。

第一件事!哟,他不是说擦掉身上的泥巴,他也不是擦掉脸上的血迹,也不是整理他的发型,而是调弦,他把他的弦调成吉他的标准音。接着,歌声又响起来了。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阿明反复着。琣珠喃喃自语:“要是……该多好啊!”一旁的六筒因为奇怪,而看了琣珠一眼。另一庞的大铮看了五眼,其中一眼是因为也是因为奇怪,至于后头的四眼可能是因为他想看清楚而佩戴了眼镜,然而,他并没有近视眼。那么,那多出的几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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