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才说喜欢你,是否有些后知后觉。
如果你能够回我一句“什么时候都不晚。”我保证会热泪盈眶永不后悔。
我记得那时候读《了不起的盖茨比》,明明还是很小的年纪,可是却对每一字每一句都感同身受,假装很热烈的活过。书里有一句话在美国爵士时代流行,放到今天依然会触动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一切漂泊在外,四海为家的人蹲在马路旁,街头上,霓虹下,偷偷抹泪。
每当看见那些囊中羞涩的年轻职员在商店橱窗之前倘佯,捱到晚饭时间形影相吊地去餐厅填肚子,我知道他们也深有同感——我们这些薄暮中的年轻职员啊,正在虚度一生中最灿烂的年华、一夜中最美好的时辰。
我总觉得自己洋气的很,爱文字到了疯魔状态。我几次读到这段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依然是学生的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突然没了理由矫情。
直到我听过了你的歌。
我见过很多人为你写字,我开始时不懂,我总把自己分离开来,我说歌手里只喜欢李玉刚,蔡琴。我曾把自己扮演的那样高尚。却丝毫不剩的败在你的不苟言笑下。我听别人说过你是个段子手,听别人说过你拼命搞笑,听别人说过你为了音乐什么都肯。我从来都没听人说对过你的名字,我的信仰薛之谦。
很多人嘴里哼着你的歌,讨论起你时总是千篇一律的说你是搞笑家。还能给我说出许多句你的经典话。
我在那些时候就不能说,是吗,是这样吗,可是怎么我听着听着你的歌就哭了。怎么觉得你的嗓音,你的言语比了不起的盖茨比更了不起。
我不能说,我也曾为自己的懦弱而忏责。很多种那时候我就感觉风里有你喉结嗫嚅的声音,你说,我从来不在乎的啊。我又不是个演员。
讲真,我幻想你说这句话的每一次,都会泪奔。
看了你做主嘉宾的那期的《吐槽大会》。我对于综艺节目一直有种排斥情怀。套路类似,做作演戏,我怕自己会患上审美疲劳。可是看过你参加才明白,什么是吐槽是门艺术,笑对需要勇气。
说来惭愧,对你的了解可以说是一星半点。从前只知道你声线好听的要命。看过节目后,我查了一个小时你的资料。查过后,再听你的歌,你一开口,我就哭了。
我总在想,我才这么小,经历的又少,怎么会哭起来没完没了。想了很久我才明白,我是为你。我是为你,或也很笼统的说,是为我的青春。
如果是为我的青春。我可能就要说我好庆幸,我的青春里,有你的音调,有你的字句作陪。自然也就没所畏惧的想云游四方。
在节目里,你一如既往的说口头语:神经病啊。你一如既往的笑里带忧伤。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你看他笑的时候都想哭。
一边哭一边和你一起为自己打气。命运多舛的自我安慰。我妈说这种精神它叫坚强。
节目接近尾声。你说了一段我永难忘怀的话。这话我害怕写出来,我怕我再说一遍,会有更多人去喜欢你。而我最怕的,就是有更多人喜欢你。有些矛盾的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也是,有更多的人喜欢你。
你说:“我今天和大家分享两句话,第一件事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怀才不遇。第二句话是,红就一定要红的有尊严。”你说“今年三月份我又要出自己的新专辑了。如果有一天我不真诚了,我会选择自己滚蛋。再次选择过气。但是,我绝对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这话比我曾劝自己一千句,一万句的坚持要好用千百倍。
我们大言不惭,我们豪言壮语,眼睛大肚子小。往往掷地有声,做起来却悄无声息。慢慢销声匿迹。
你说我又不是薛之谦,我没必要这么拼。所以那么好,那么永远不要抱怨自己怀才不遇。
这话说给我自己。我没坚持下来,我没做到过,我没努力去证明过,就没有说怀才不遇的资格。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宿舍外面的夜,暗黑的没有一丝星光。无数的妖孽在哭,天使与魔鬼在恋爱没时间来救赎。
宿舍十点就熄灯,我想开灯看看自己泪流满面到底有多丑都不行。我在的城市,太阳哥哥抵不过风吹,黄沙像极了艰难困苦,强迫我每天都洗衣服。
我的生活里,有从初中就学音乐然后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的,不像我,学了四年的民族声乐,现在连唱上一首f调的歌曲声音都发抖。
我的生活里,有从小就画笔不离手的那么个姑娘,她没有念高中,我还嘲笑,后来她上了鲁美,而我在一个二本学校。她的每张画里都是我们共同的青春,遗憾的是我不再有资格去说共同二字。
我的生活里,没有薛之谦,没有薛之谦的话语,没有薛之谦的音调。然而如今我最庆幸的事怕是也像爱玲之憾一样有三样:红楼不禁,薛之谦会唱歌,我爱写字。
我到现在才说喜欢你,会不会有些晚。我太遗憾,没有更完美的拿手话来夸出你的美好的千万分之一。
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我最爱的方式,最不愿感叹怀才不遇的方式。
来写给你。
写给你,我的信仰薛之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