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打狗英国领事馆的露台,点了一壶伯亚奶茶,天空不时飘来几滴小雨,望着眼前的西子湾,抿一口,伯爵茶打底,佛手柑扑鼻,淡淡薄荷入胃,我有没有把日子过成应该过的那样,有趣。
店内播放着一阵阵不知名的钢琴曲,我坐在室外等看日落,预报说今天日落是18:23分,此时天空仍阴沉,虽然透过灰色的云层阳光依稀可见,就像在暗示我不妨多坐一会儿,等一等。
楼下的游客走了又来,近海的露台相机手机快门不断,男人们端着相机,女人们整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雨,渐停渐住了。
远处的货轮一动不动,一红一绿一左一右的两个灯塔也静静伫立在西子湾前,听着店内两个台湾侍应生嗲嗲的搭话,不由得羡慕她们不用多做什么就可以无时无刻地显露着女人的温柔。
隔壁的庙宇在敲钟,一艘巨轮正在离港,TOMMI VICTORY,烟囱不断冒出黑烟,很快便在薄雾中消失不见。一时间竟分不清中西古今。
楼下的路灯亮了起来,映着天边一抹淡淡的红晕,大概,日落已开始。
隔壁陈列室里展出了许多英国战舰模型,附带着马关条约关于台湾的那一页,李鸿章的签字改变了台湾的命运,造就了后来各种文化的交织,共同成为了当下。
天空突然放晴,侍应生轻声提醒着营业时间,隔壁庙宇的香火气飘过来,云层后的日落,正在发生吧。
钢琴曲也应景地欢快起来,菊次郎的夏天,燕子也飞过来探头探脑,探出去正好看到国立中山大学的灯塔,远处的体育场大学生们跑着步,青春期的躁动大概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吧。
而我,一个步入二十岁尾的人,是在这里找回一点躁动的理由吗。
一口闷完壶底的奶茶,我收拾包包起身准备离开,天边的红晕褪去,时间刚刚好,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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