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国故事,不能不说国酒茅台!
这传奇在两千多年前已经拉开帷幕。《史记》有载:汉武帝刘彻出使夜郎,对夜郎国敬献美酒枸酱赞不绝口,枸酱酒就是茅台酒的前身。
众所周知,茅台酒成为国酒的历史性时刻则是1915年巴拿马太平洋国际博览会。因为不甘心被冷落和歧视,中国代表摔破酒瓶让香气四溢,茅台酒因此获得博览会最高荣誉,成为国人的骄傲和世界的传奇。这个著名的桥段放在今天,算不算是一次成功的事件营销哩?国酒之乡贵州人的大智慧与酒香一起征服了全世界;贵州-这个偏居西南一隅的山区,因为茅台从此成为中国酿造工业史的一座丰碑。
在茅台酒前世今生的故事中,常常被津津乐道的,当然还有红军三渡赤水为茅台酒植入了红色基因。在缺医少药的红军队伍中,茅台酒还是疗伤治病的灵丹妙药。奔腾不息的赤水河,不仅是茅台酒历久不衰的活水之源,更见证了一个英雄时代不屈不挠的长征精神。
我对茅台的记忆可以追溯到40多年前。父亲有一个土黄色的瓶子,外面用毛浆纸包着藏在碗柜的顶上。在那个计划经济的年代,家里难得炒个鸡蛋,吃次回锅肉,父亲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拿下来,打开红色瓶盖往一个核桃大小的陶瓷杯里倒上一杯,然后重新放回原处。他一边喝着,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母亲也端起来抿了两口。父亲用筷子沾了点在我和弟弟伸出的舌头上。辣!那滋味让人全身一麻,鼻腔中立刻充满了一股通透的奇香。此时的父亲一改往日的严肃与沉默,脸上露出开朗的笑容,家里的气氛顿时欢乐起来,连昏暗的灯光也变得美妙而迷人了。这个神奇的土黄色瓶子成为童年最温暖的物质,父亲告诉我,它的名字叫茅台。
真正与茅台的不解之缘是90年代初。作为贵州日报最年轻的记者,茅台酒厂是我第一次独自采访的目的地。那个秋天,从贵阳到茅台镇,要坐长途汽车到遵义转车去仁怀,一路上周转劳顿与奔波,都被茅台的诱惑和出门的兴奋所代替。经过一天一夜到达酒厂,厂办的一位大姐在门口迎接了我,直接把我带到厂长室。当年的老厂长接过介绍信和采访证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一挥手说:“走!我带你去窖里看看。”穿过热气蒸腾的厂区,老厂长豪迈地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整齐地摆放着无数大缸。他把我领到一口缸前,揭开盖子那一刻,扑面而来的酒香仿佛笼罩了整个世界。老厂长用一把木制的小吊勺舀了满满的一勺说:“试试这个原浆。”我接过吊勺喝了一点,完全没有白酒的烧辣。他用命令的口气说:“喝光!”我一仰头一股清冽甘醇立即充溢口腔,绵软而细腻的感觉,借用一句时下的广告词:“丝般感觉 ,此刻尽丝滑”,随即沁入心脾,又蔓延至全身!老厂长哈哈笑着说:“一辈子也喝不到的好酒!”然后自己也舀了满满一勺一饮而尽!在弥漫着浓郁酒香的茅台镇沉醉了两天,完成了我的长篇通讯。那年,老厂长当选为十五大代表。
我相信茅台酒一定是有情感、有灵魂的。一方水土养一瓶酒,没有茅台就没有茅台国酒的历史地位,就没有今天国酒甲天下的发展格局!茅台酒是自然生态对贵州的特殊馈赠,将科学与艺术高度结合;茅台酒是人类数千年文明发展积累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它所承载的文化价值具有丰富而深刻的国际性,正在产生着越来越大影响力。
中国出了个茅台酒,力压英国苏格兰威士忌、法国柯涅克白兰地,成为世界三大名酒之一。如果说,中国是酒的故乡,从某种意义上,酒就是第五大发明,国酒茅台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