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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
关于这个问题,《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曾给出过答案。哲学有三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唐玄奘的自我介绍: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取经。恰好一一回答。
在苏联的红色时代,那时的战士有着纯正的信仰。唐玄奘是坚定的,世间虽无妖魔鬼怪,完成理想却面对自己的缺点和外界的艰难困苦。他们应该都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有可以称之为信仰的东西。
要是没有坚定的信仰人生会是怎么样呢?
文革中成长起来的那一代曾被称为垮掉的一代。《血色浪漫》就是一部写些一代人成长的故事,从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他们经历着什么样的蜕变?
故事发生在北京,时间线横跨上世纪60年代末到90年代初,钟跃民、张海洋、袁军、李奎勇等几个一同长大的年轻人,跌跌撞撞走过人生的青春岁月后,最终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故事。
这本书看完已经挺多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钟跃民的那句:“玩游戏不能老玩一种。”大一时,我送给了自己一句座右铭:人生就是不断作死就不断重生的过程。秉此信念,我毅然投笔,踏上了一条新的人生路。
钟跃民的人生大概是让人心生向往的吧?用一生去践行人生就是一场经历,他从未为谁停留,感受着不同的人生。
故事开始于文革时期,钟跃民这些大院子弟的父母受到迫害,还是青年的他们所受的束缚很少。“拔份、调戏女孩…”这是他们这帮小年轻喜欢做的事情。钟跃民与张海洋可谓不打不相识,他们作为大院子弟有着共同的精神领袖——黎援朝。北京贫民也有着一位混子头头——自称小混蛋。
那个时代,打群架好像是很寻常的事情,肆意宣泄着青春的血性。小混蛋不一样,他本着贱命一条和大院子弟换命是赚了的心态,常常是说捅就捅。最终,引起了大院子弟的公愤,被乱刀砍死。
李奎勇是另一位平民家的孩子,在那场群架中,因钟跃民的救助幸免于难。李奎勇的命运是悲苦的,为了一大家子的嘴,劳碌了一辈子,活活把自己累死了。
常有人说:后来,袁军成为了驻外武官,张海洋、周晓白成为了公安干警,黎援朝成为了大公司老总,郑桐成为社科院的工作人员…小混蛋年纪轻轻就死了,李奎勇奔忙一生活活累死…对比两个群体的人生走向,或许让人产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想法是应该的。我承认每个人出生,所享受的资源是不同的,他们更容易成功,但要说,这是注定的,我是不认可的。
就拿郑桐而言,随着上山下乡的洪流来到穷乡僻壤。他并没有放弃自己,在那个贫瘠的土地上,他熟读了《二十四史》,滋养着自己的心神。高考恢复,他以日日夜夜的准备获得了自己的成功。袁军是军二代,在挖山洞出现哑弹时,挺身而出。可以说,他们的出生是含着金钥匙的,但不能说,他们是随随便便成功的。作为平民子弟出身的我们,更应该相信努力的意义。正如《火影忍者·疾风传》中,凯看到被称为天才的卡卡西在努力训练时说的那句话:唯有努力这件事上,我不能输给你。
钟跃民的一生,当过打群架的小混混,当过下乡的知青,当过兵,摆过煎饼摊,当过公司经理,坐过牢,开过饭店,开过出租。书本的最后,他仍在路上,他在可可西里和偷猎者干仗。
当兵的时候,他已经干上营长。在上级推荐他在职学习时,他抓住百万大裁军的契机,毅然脱下这身军装。我们眼中世俗的幸福,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不过却不是他要的人生。在演习时,他不按常理出牌,打乱了安排好的套路。面对领导,那句:玩游戏不能老玩一种。真正是他一生的写照。
他一度好像要稳定的生活下去。在黎援朝的公司当经理时,他很忙碌,走路带风,生活好像就要这样步入正轨。这时,他那些大院的朋友们却看不下去了。他们费了很大劲才把钟跃民约出来,问他:“这种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那次钟跃民发火了,父亲渴望他稳定,你们不也是一样吗?为什么我现在稳定的生活了,你们还是不满意。
这一情节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或许钟跃民的朋友也想要过自由的生活,也想要把人生过成一场经历,或许他们也很厌烦现在按部就班的生活,每一天活得像是复制粘贴,或许他们没有对抗世俗的勇气。于是,他们把理想寄托在钟跃民的身上,他们希望他不一样,他们希望钟跃民永远活在理想的生活中,永远在路上。
周晓白为他奉献了初恋,秦岭为他奉献了自己,高玥为他奉献了等待。钟跃民不属于世俗,他享受着自己的人生,终究不会获得世俗的幸福。
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
我曾看到过这样一句书评:人人都想过成钟跃民,却都活成了李奎勇。我们每个人大概都是不愿意被束缚的,向往自由。在高中时,我曾写过这样一句个性签名:以后要做一个在哪都不停留的人,到一个地方,在新鲜感耗尽之前和产生留恋心之前就离开,用一生去流浪。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几近而立,这句话终究只能是众多历史签名中的一个。
世俗是具有伟力的。我们的父母应毫无例外,希望我们活成袁军、郑桐、张海洋的样子,希望我们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生活。其实,我曾很好奇,我的父母他们的人生会迷茫吗?他们在青少年时,会不会有想要四海为家的梦呢?他们的一生过得像是复制粘贴,他们可曾觉得厌烦?
安稳的人生,还是经历跌宕的多彩也罢。踏上哪条路,就像是赌博压定离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相信努力的意义。不管在哪条路,都要活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