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与女儿不经意的闲聊,说想看《疯狂的外星人》。大年初一,正赶上外甥、侄女等晚辈人聚的齐,女儿在网上订了票,我们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开往万达影城。到大厅一看,嗬,好多人排队。等进了放映厅,男女老少,竟然坐了个满场。疑惑着“这边塞小城,也有这样的文化生活?”转念又想,大过年的,这么多人和我一样跑到影院来,是不是也是冲着导演和演员的名气来的?”似乎是回应着自己的疑惑,还没坐在靠椅上,我就已经开始期待在影片中寻找答案了。
然而,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当我从放映厅走出来时,内心五味杂陈,像似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一样不舒服,恍惚中好像对导演和演员的印象都变得与以往不一样了。
Why?
作品的表现风格与《疯狂的石头》和《疯狂的赛车》如出一辙。以极为荒诞的手法讲述了一个同样荒诞不经的故事。主角是在世界博览城从事训猴表演的耿浩(黄渤饰演),和他一个说不清什么关系的朋友大飞(沈腾饰演),代表着现实社会中最最普通的草根民众。两个人的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其中最悲惨的耿浩由于经验惨淡,已被经理通知改换场地面临即将失业的境地——一切都在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由于救了那个外星人发生了改变。
这个令人敬畏的外星人沦落到地球上,被耿浩当做猴子进行了严格驯化,而真正的猴子(耿浩饲养的欢欢)却在紧要关头披挂上阵,,以“外星人”身份,接受地球文明的代表‘西方某大国使者’顶礼膜拜。这个过程中,突出表现了许多所谓的中国元素,有的甚至被冠以国粹符号,如训猴,拜仙,药酒,火锅等等,对创作者在这里选择和表现的文化要素让我难以认同。我想,导演或许想要通过这些内容,在更深的层面上表达,这个故事的起源,是人类文明与外星文明的碰撞、东方与西方文化的冲突?也是用心良苦。
影片2017年开机,加上前期准备过程历时五年,制作精良,而且阵容强大,表演优秀。除了黄渤和沈腾这两大喜剧巨星以外,徐峥的表演为此片增色不少。与以往不同的是,徐峥大部分时间是以虚拟的方式在片中出现,他用自己的面部表情作为素材,为外星人的表演赋能。据说,《疯狂的外星人》是宁浩目前为止制作成本最高的一部电影,先后与四家国际顶尖的特技司TAUFILMS、Tippett、Buf、Oblique合作,钱都砸在了外星人生物特效上,与地球人形象迥异的外星人有着与我们一样的喜怒哀乐表情,这倒是影片的主要看点之一。
这部片子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名为《疯狂的外星人》,实际内容既没有外星人与地球人的鏖战,也缺乏二者情感的温情沟通,倒是从头到尾传导透露着人性中的各种恶,比如不加约束的求名求利的欲望(开篇就是地球使者为了炫耀,在于外星人进行建交沟通中私自动用自拍杆,惹恼了外星人导致后来的一系列失误)。还有自认高人一等的星际歧视、种族歧视、人对动物的歧视等。在整个观影过程中,虽然笑点不少,但总体感觉比较俗,所谓过犹不及。比如,耿浩在驯养外星人过程中的残忍,有虐待虐待动物的嫌疑。再比如,片中反复出现的耿浩口头禅,“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了”,在某种程度上是耿浩的人生哲学,在这样的哲学引导下,难免会出现毫无道德约束的荒诞行径,影片最不能让人直视的,是让那个自认种族高人一等的西方某大国特工间接吃主角儿粪便的戏码,还有接连不断的爆粗口,真是太恶心了,几乎毁掉我对这部电影所有美好的想象。
《疯狂的外星人》,主题无疑是外星人的疯狂。但片子里的外星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为了成就宁浩喜剧而存在的怪物。说它友善吧,它一开始就鄙视人类,片尾甚至要毁灭地球文明;说它智慧吧,好几次被耿浩和大飞折腾的死去活来;说它邪恶吧,离开地球前以一句“都在酒里了”表达了对地球人的爱。我可以对某西方大国特工在中国被两个草根折腾得翻来覆去的晕菜报之以坏笑,可面对外星人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存在,好多时候,我只能苦笑。因为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该对它产生哪一种情感共鸣,接受还是排斥?怜悯还是嫌弃?找不出明确答案。这就是令我五味杂陈的主要原因。
总之,对这个片子我很难再说出溢美之词。但这仅仅是我的个人观点。与我一同观影的孩子,我的女儿、外甥、侄女,还有外孙女,都异口同声地说电影好看,介绍说它上映后第一天票房就接近四亿,还信誓旦旦地拿出榜单来作为佐证。
看来,我是真的与孩子们有代沟了。
顺便炫耀一下,今年春节档热映的两部片子,《疯狂的外星人》和《流浪的地球》,都改变自刘慈欣的小说,并且,大部分都是在青岛东方影都影视产业基地拍摄完成。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青岛东方影都会源源不断地产出更多更好的影视作品。我祝福中国电影越来越好,作为东方影都的近邻,我在这里禁不住小小的傲娇下,请大家看看东方影都靓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