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老舍先生的文章《鸟的天堂》,依稀还记得那是一片湿地中的大榕树,也就是先生笔下的鸟的天堂。我现在居住的公寓外边,有一小片树林。说是树林也不算树林,就是一废弃的厂区花园而已。这里呀,便是我笔下的鸟的天堂。
春天里,凌晨五点左右开始,一直持续到早上七八点钟,天天这个时段就来一场音乐会,又似大型交响乐演奏。
起初不知是从哪天开始的,这群我只闻其声未见其面的家伙,扰了我的清梦,害我早醒,心里老是盘算着天亮哒去把它们撵走、轰跑,讨厌!
久而复之,倒也习惯了,不管晚上如何晚睡,总会闻着它们的音乐会一同醒来,然后蜷在床上,侧耳倾听,成了欣赏!
这群家伙,硬是让我这个懒汉适应了他们的节奏!这是怎样的盛会呢?起先,我刚醒有点迷糊状,觉得好热闹呀,立即想起小时候说的麻雀闹林。脑子渐渐清醒起来,似乎觉得这热闹之中有着丰富的内容,似在表达情绪。叫声时而高时而低、时而长时而短、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此起彼伏,相互呼应。又穾然觉得有一只引吭高歌,马上又有数千只唱和。这确实像一支大型的交响乐曲在演奏,让我有些兴奋!
不知天渐渐亮起来,还是周遭市民晨起锻炼身体,更或者是城市的喧嚣盖过了它们,清晨它们的叫声便没了章法,乱了!有些各自为阵,犹如KTV里一样,一群酒疯子,在各自的包间里自在的乱吼!
再接下来,我便起床下楼去上班了,路过它们的领地,仔细找寻它的的踪影,只见树枝在摇动,却不识庐山真面目。我也来一声狂吼……嘿!嘿!嘿!它们嘎然而停,但不过一分钟,又开始了它的的练嗓,根本我理会我这个不速之客。不过,我再看了它们一阵,才发现它们大多已飞出树丛,活跃在城市上空的各个角落,可能去觅食了吧!声音才渐渐散去,不过还有零星的叫声,我估计那是劳作中的呼朋引伴!
我想,这片小树林定是它们的栖息之地。也是我心中的鸟的天堂。
2018年4月10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