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濛总是念叨让我给她买个小兔。今天周末,特意一大早带她来宠物店,并非为了买只小兔回去。
一去到店里,濛就被小鸟、小兔、小仓鼠吸住了眼睛。这时来了一位女士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二孩时代,让人真不敢分辨是妈妈还是奶奶,捂脸)。女士一到店便喊:老板有没有给小孩玩的小鸡崽或小鸭崽卖?老板说:小鸡崽和小崽没有的哦,去年还有,今年都没货。可以买个小兔嘛。这句话刚好,迎合了小男孩的心。
一听说有人要买小兔,濛的眼泪就来了,她委屈地说,我也要买小兔。我抱抱她,说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养,等你长到小哥哥那么大,我们就养一只小兔。男孩也凑过来,对濛说:你还小,你还不能养小兔。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女士买了小兔。店老板说,兔粮5元一斤,你要多少?女士说,不用那么多吧,孩子拿回去是玩的,他不会让它活得久的,几天就玩死了。店老板还是叮嘱了如何喂养,女士带着男孩和小兔离开了。
我和濛坐在店门口,老板也不赶我们,自顾在那照顾他的小动物们,冲洗鸟笼子、换水、加米,把受伤的鸟儿单独拿出来……看着老板干这些活,看了好久,我说濛你看,你能像叔叔那样照顾小兔么?照顾它吃饭、喝水、睡觉,给它冲便便,还要看它有没有生病?濛摇摇头,我说等你长大一点,我们再养一只小兔好不好。濛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情绪慢慢好起来。我们一直坐在店门口,濛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鸟儿的翅膀怎么了?为什么受伤啦?老鼠为什么要咬小鸟?虫虫是干什么用的?小仓鼠为什么要转圈圈?…….感谢宠物店老板的不言不语,也不赶我们走。
我们家有两只狗,两只龟,还有若干条鱼。狗儿比濛还大,在我家的时间比濛还要长,濛和狗儿的感情不算浅。我和宝爸想,将来有一天狗儿们不在了,这是濛必然要面临的分离。这也是养宠物的一部分意义吧,每个人都要学着去接受老病死的生命历程,有时也要学会去接受生命的无常。我回家,把宠物店的见闻讲给奶奶听,奶奶说,这人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是呀。听过一句话,慈悲并非一定要在最危险的时刻,而是在乎平时,在行、住、坐、卧中,是对一草一木,一蝼一蚁的关照。这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
想起前几日,我们在楼顶种的几棵拇指黄瓜和圣女果竟突然爬满了蜗牛,我急着出门,便让濛告诉濛爸爸去抓蜗牛。下午濛爸下班回来,父女俩就去了。晚上我回来,濛兴高采烈得告诉我,我跟爸爸抓了好多好多蜗牛,差点把我们的黄瓜吃完了。我说,那蜗牛呢?濛说,送到楼下花园里了。我心里一暖,很感激宝爸的细心。虽然在这城市里,送到花园里的蜗牛将来某一日也会死于杀虫的农药,但是,他在濛心里种下了一个善待生命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