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戒研所》第二章:抽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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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宵

尧杰觉得文峰很不够意思,不就戒烟这么一个事情吗?老是故弄玄虚的,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干嘛。想着想着他决定不管了,想抽就抽那又怎么样?每一个烟民都是宁愿不吃饭都要抽烟,每一个烟民都不介意下一根烟就是自己棺材上的一颗钉子,管他的呢!

正好到了周末,尧杰叫上了他的狐朋狗友,去了城里的一家大排档宵夜。

一大群广州人聚起来宵夜是颇有特色的,朋友又叫上了另外的朋友,坐到一起起码来了有10个人。他们一上来就叫了一桌子的菜,当然,还有几打的啤酒和骰盅。

边喝酒边抽烟,这可是人生的一大乐事。尧杰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酒杯:“6个6,开啊!” 他们玩着最流行的“大话骰”,酒喝得热火朝天。

不知道喝下了第几杯酒,尧杰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本来想要跑到厕所再吐掉,结果还差几步就忍不住,直接吐到了地上。另一个朋友刚好也要上厕所,看到尧杰如此狼狈就顺手递上纸巾:“兄弟,你没事吧?喝太猛了吧,悠着点啊。” 顺手又拍了拍尧杰的背。

尧杰擦完了嘴,觉得酒醒了一半,他一把甩开着朋友的手说到:“你…你是瞧不起我吗?再来一打我都不怕你。”

“哈哈哈,好小子,刚吐完了又那么神奇,我叫你今晚回不了家!”

回到餐桌上,尧杰决定要玩个天昏地暗。

感冒

尧杰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家连锁酒店里,身上没有穿衣服,身旁也没有别的人。他看到遮光窗帘布间隙中透出的一点光亮。几点了?他在床上乱摸一通,找不着手机,只能隐约看到自己的手表在床头柜上。他拿起来看了看,早上11点。

看来是昨晚那帮家伙把我丢进来的,唉,头痛得要命。昨晚喝了多少来着?吐之前喝了有几打了,吐完了好像又叫了几打。尧杰的喉咙异常的干渴,他到厕所的洗手盆处灌了几口生水,没想到胃里更不舒服了,倒头栽到厕所了又吐了一通。他掏了掏裤兜,昨晚的烟抽完了,他只摸到一个火机。“切~没劲!” 他嘟囔了一句又躺回到床上,直到酒店前台打电话催退房时,他才又爬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尧杰强打着精神,脚步走起来却是深一步浅一步,像是走在雪地上一样。他跑到附近的士多买了包烟,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根。“咳…咳咳咳……” 一口烟抽进去,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又抽进去一口,这咳嗽止不住了。他把烟用力地甩到了地上,“哼,破玩意儿!”

大热天的,尧杰在路上走着非但不觉得热,还有点冷,明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啊…啾……啊啾……啊——啊啾!……” 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只是因为刚刚路过了一家冷气开得好大的手机店。

这下玩儿脱了,尧杰感冒了。

无烟

周一,尧杰根本没法上班。他的鼻子像是穿了个大洞,鼻水不停地流。他没有半点精神,只想躺在床上睡觉。他的身体忽冷忽热,这一分钟盖了一大堆被子都不觉得热,下一分钟又突然热得浑身冒汗。在这种状态下,尧杰即使烟瘾再怎么厉害,也没法再抽烟了。现在,只要他还敢抽上一口,就会马上咳得死去活来。

刚把抽完一口的烟丢掉,他蒙上头就是睡,直到中午饿得受不了才叫了外卖白粥过来。他坐到餐桌边上正准备要开吃,电话响了,是文峰。

“小杰,听说生病了?没什么大碍吧?”

“感冒嘛,前两天浪得太狠了。”

“实在不行的话,最好去看看医生。”

“不了,睡上一两天就能好……咳咳咳”

“好,知道了,那先保重,等你病好了咱再聊。”

说完了,尧杰把手机放下,他心想,这家伙一天到晚跟我聊戒烟的事,这会儿居然什么都不说?这朋友真叫我猜不透呀,原本还以为他会说:趁这段时间好好戒烟之类的。

但那话有用吗?尧杰陷入了沉思,自己借生病的威力来戒烟之前并不是没有试过,但只要病一好就会迫不及待的重新开始抽烟。

上次文峰让我思考为什么烟的威力那么厉害,好像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都能用抽烟来解决,但生病却是不能用抽烟来治疗的,这是正常人都知道的道理。

如果说抽烟其实并不能帮助我解决任何实际的问题,那……抽烟实际上只是我的一个坏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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