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土
穿过车站连接通道,我从东广场到达取票处,人还不算多。列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上午列车的晚点。虽说如此,可我还是打的来到车站,住处离着车站不远,只是两站地铁的距离。
早上都来不及过早,担心时间来不及,耽误去火车站乘车。人的心理总会有一些拖延的,我知道晚点是常有时事,即使迟到了也同样能进站乘车。也只有早上的车令我担心迟到,又觉得会睡过头。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使然,我都能在最后检票关门的时刻赶上。
婆婆总告诉我一句话,晴带雨伞,饱带干粮。这句话是小时候的嘱咐,是让我凡事早做准备。俗话的确说得好,可我许多事都聚集在最后时刻才做。虽说都能顺利做成,但我心里多少都有些焦虑。拖延症,容易引发一系列后果。
年初的计划,因为拖延症变得迟缓。按部就班的生活其实也挺好,只是都不甘困于计划。越是到最后,才发现计划达不到。看着候车室挤满了人群,大小包裹在移动。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何时抵达。回家的面容上都带着疲惫,愿下车后可以卸下。
当所有人往一处挤,进站口缓慢挪动的人群开始有了秩序。安检机的传送履带上,是这一年奔波往来的行李,和归家的看望。我其实没有多少时间留意过路的行人,大家都是匆匆行走。我手上腾不出来,提拎着纸袋,只是赶路。
列车上往窗外看,许多的雪还未消融。屋顶也看得清楚,田野上也看得清楚。而车内,列车售货员不断地叫卖着不知名的剃须刀。后座的大叔招呼着,看了剃须刀,说笑了几声就买下了。除了售卖声,车厢里就没有其它声音了。
坐我对面的情侣时不时说几句话,不说了。我身旁的小伙子塞着耳机看电视剧,那是一部古装剧。这些人,离我更远一些的人,他们是否也同样看着身旁陌生的人。叫不出他们的名字,素昧平生的同乘一辆车。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可我觉得大多数人都有着巧合。
听着乡音,才发现后座买了剃须刀的大叔是同乡。这一刻,我才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了距离。他询问我到站的时刻,我用云梦话回答了他。接着他告诉电话那头的家人,不用多久就能到家。于是,我不再侧耳,只是看着窗外移动的景物。
上车后,我用水杯接了一杯水。那温度握在手里是暖的,喝水就显得多余了。没过早,肚子饿得不行。喝水,缓解了一些。只是给肚子一些安慰,心理暗示作用而已。家离得近,过年回家不如远方回来得突然。这一次,相距一个月才回来云梦,相比年中频繁回家显得久一些。
火车继续地开,跨过长江大桥,和几条大小河流。对面驶过来的火车呼啸而过,像子弹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