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看过电影《智取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讲的是北山形势险要,易守难攻。
华山有四座主峰,东峰朝阳峰,山顶朝日台,巨石突兀,居高临下,晨观日出,红霞满天;南峰落雁峰,苍松翠柏,草木峥嵘;西峰莲花峰,状似莲花,山石如玉;北峰云台峰,山势险峻,三面悬崖峭壁,仅一条小道通往山顶。本文文题所指,就是莲花峰的故事。
书生刘彦昌进京赶考,路过华岳庙。华岳庙供奉圣母华岳三娘 ,祥云瑞气,百鸟来朝。
华岳三娘是玉帝的外甥女,二郎神之妹,美貌绝伦,性格嫻静。刘彦昌被俊美的圣母塑像所吸引,遂题诗一首,表达爱慕之情。三娘见眼前书生英俊倜傥,文才斐然,遂生爱恋之意。然而,一个是上界天仙,一个是下土凡人,又怎能缔结姻缘。华岳三娘沉吟再三,决定不顾天条禁律,化为一民间女子,对刘彦昌倾诉衷情。两情相悦,结为伉俪。
考期将近,二人依依惜别。三娘已有孕在身,彦昌憎三娘一块祖传沉香,嘱日后娇儿降生当以“沉香”为名。
刘彦昌皇榜高中,赴任扬州巡按之际,三娘大祸临头。二郎神率天兵天将捉拿三娘。三娘毫不畏惧,祭出镇山之宝宝莲灯。二郎神自知不敌,放天犬盗走宝贝,三娘束手就擒。二郎神掀翻华山,将三娘压在山底黑云洞中。
三娘在洞中生下沉香,跪求巡山夜叉将婴儿送往扬州其父身边。
沉香长大,华山寻母,哭喊娘亲,空谷传声。巨耳大仙问明情由,将沉香带回洞府,习武传艺。沉香学得三韬六略,辞师下山,大仙赠他宣花神斧。
沉香腾云驾雾来到黑云洞,呼喊母亲。三娘见沉香年幼,非二郎神对手,叫沉香去向舅舅求情。沉香来到二郎庙,二郎神铁石心肠,舞起三尖两刃刀怒戳沉香。沉香大战二郎神,甥舅俩在华山脚下杀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二郎神难敌神斧,败回天庭。沉香也不追赶,手起斧落,劈开莲花峰。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三娘重见天日。
我三十年前去西安出差,路过华山,与一解放军连长结伴上山。四十里山路,到达“迴心石”。真是一个迴心石,我累得实在不想再上。连长给我讲他刚参军时军训,真想打背包回乡种地去了。指导员鼓励他,说人生决不能当逃兵。他勤学苦练,成为全团标兵。
当晚,我们到达莲花峰,住在华岳庙圣母殿前。圣母像肃穆庄严,当年刘彦昌正是在这里遇见华岳三娘的。庙前就是莲花峰,雪白的山体裂开一条厚厚的缝,这就是沉香用神斧劈开的。山脚一方巨石 ,放着一柄神斧,连长搬它都纹丝不动,更不用说我了。
一觉醒来,东方微熹,我们租借军用大衣,去朝阳峰看日出。
三十年后,故地重游,乘缆车直达莲花峰。四十里山路,须臾即达,脚下的迴心石,再也不用“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