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硕鼠,灭之全族!

前言资料:《国风·魏风·硕鼠》是中国古代现实主义诗集《诗经》中的一篇。这首诗的主旨古今看法分歧不大,古人多认为“刺重敛”,今人多认为是反对剥削,向往乐土的。全诗三章,每章八句,纯用比体,以硕鼠喻剥削者,比喻精当,寓意较直。

背景:这是一首古今公认的控诉剥削者的诗歌,但对控诉的具体对象稍有分歧。《毛诗序》曰:“《硕鼠》,刺重敛也。国人刺其君重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也。”朱熹《诗序辨说》:“此亦托于硕鼠以刺其有司之词,未必直以硕鼠比其君也。”

自从人类进入阶级社会以后,被剥削阶级反剥削斗争就没有停止过。奴隶社会,逃亡是奴隶反抗的主要形式,殷商卜辞中就有“丧众”、“丧其众”的记载;经西周到东周春秋时代,随着奴隶制衰落,奴隶更由逃亡发展到聚众斗争,如《左传》所载就有郑国“萑苻之盗”和陈国筑城者的反抗。《魏风·硕鼠》一诗就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萧索的路边上,有着一排整齐而颓坯的篱墙,篱墙后面掩藏着涌动的人群。土黄色的灰尘在马蹄的践踏下飞舞,斑驳的阳光透过灰尘,在地上形成道道隐晦的痕迹;吵杂从四面八方传来,是小贩的叫和与白丁讨价还价的声音;灰色的麻雀也在树梢腾跃,名叫中有着莫名的情绪。

“他xx,我辛勤种了一年的麦子,到头来还不够养活自己和家人,收的是什么官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骂道,衣衫褴褛,瘦的似乎可以被风吹走。

“小虫,别乱说,你没看到不远处,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好像是个大官,在咱们魏国有着不低的地位,”另一个男孩连忙叫住他,怕他引火烧身。

“哼,是又怎样,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了,就像大老鼠,每天——”

“大胆!你这小厮,怎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字!”似是听到了男孩的声音,一个侍从大声吼道,面色凶戾。

“欸,等等,你吓到孩子了,”骑在马上的男人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面色和善。

“小兄弟,你家是哪里的呀,”男人缓缓走近,轻声问道。

少年神色警惕,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少年寒声道:

“姓高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作恶多端,老天有眼,会惩罚你的。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咱们走着瞧。”

说罢,少年立刻转身,向人多的地方逃去。男人轻蔑一笑,对身旁的侍卫点头示意,侍卫立即心领神会,领着一帮人追了上去。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官的走狗,只知道欺吾弱小,死后剖开你们的尸体,心血一定全部是黑色的。”少年惊恐的叫声,使得许多围观的人愤愤不平,却无人敢言,怕惹怒了当官的男人。

“孩子,你别急着走啊,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不会欺负你的。”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沉稳中带着戏谑。

“不!我不说,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一定是有所图谋。”少年声音中带着哭腔,大幅的喘着气。

“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侍卫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刀,语气火爆。

“别伤害我的孩子!”人群中突然钻出一个秀丽的年轻妇人,朴实的衣物完全无法掩饰她那傲人的身材,美丽的面容。

“等等,妳是谁?”男人突然瞪大了眼,冲着女人眼都不眨一下,似是对女子的相貌有些惊异。

“我是他的姐姐,我们相依为命,有什么事和我说,请饶过我的弟弟。”女子轻声道,脸色冷漠。

“是这样啊,正好,我也是说的逗你玩,杀了他对我没有什么好处。”男人微微一顿,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见到女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接着道:

“不过我最近在房间购置了一批红烛,不知可否请姑娘前来一叙。”男人诡异的笑笑,不经意间扫过被按在地上的男孩。

“可以,但你要先放过我的弟弟,而且答应我不再伤害他。”女子淡漠,衣袖下的手微微颤动,心理似是极度不平静。

“好好好,哈哈。”男人放声大哭,无视四周众乡亲厌恶的眼色。

“小崽子,快感谢你的姐姐,你可真是一个好运的小子。”男人拍拍男孩的肩膀,爽朗的笑道。

“姑娘,那我就在府里等候你的大驾了。”他的身影缓缓离开,放肆的声音,缓缓消散。

“姐,对不起,我,我——”男孩神色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喉咙中传出压抑的哭声。

“没关系,小胤,或许这就是命吧,不过能救了你,也是幸运了。”女子苦涩的笑笑,声音干涩,带着无尽的悲哀。

“真可怜,她才十九岁,本该是嫁人了吧,却摊上了这种事。”

“是啊,听说高大人还是个极度喜欢虐待的人,这下就可惜了。”

乡亲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抵是感叹女子红颜薄命。

“姐,姐——”

............

“姐,你怎么样了?”昨天的少年看到从高府中抬出来的女子,正是他的姐姐,急忙道。

女子没有回应,像脏了的布偶,瘫倒在地上,从微微起伏的胸部,可以看出她还有着气息。她衣衫整顿,发髻整齐,只是从那通红的眼眶和无神的眼眸,透露出她悲凉的心绪。

“姐,你说话呀,我好担心。”少年见她没有回应,急声道,语气中带着哭腔。

“小胤,你说,你的姐姐是不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凄婉的像杜鹃啼血一般,刺得人生疼。

“才不是,我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少年哭喊道,他已经猜到,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了。

“可是,小胤,我却觉得我变了,变得肮脏不堪,我都好厌恶自己,我好想死,去见咱们的爹娘。”女子字字珠玑,听在耳里的少年痛得无法呼吸,只得大声喘着粗气。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你——”少年企图找一些理由,却发现在他怀中的女子不再说话,缓缓靠近,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气息。只是,那双曾经给予他温暖的双眼,充满了恐惧与怨恨,睁的大大的,没有闭上。

少年没有想到,七月盛夏的风竟然这么冷,比严寒的一月还冷,冷的让他打哆嗦,冷的想让他添加一件厚厚的绒衣。他使劲把眼前的女子揉入怀中,想借此传递一些温暖,只是,他却感到一阵阵冰寒,深入骨髓。

“呵呵,姓高的,你等着瞧,一个月内,我要诛尽你九族!”少年目眦尽裂,眼神中的疯狂之色在不断地涌动。

............

“嗯,今天真是好运,听说大人又从外面,找到了两位漂亮的女人,好像还是姊妹花呢,”

“啧啧,太好了,大人的眼光可是相当高,这回又有我们的好处了。”

“哎,老二,你还记不记得一月前那个女子,真是漂亮!我一辈子就没见过比她还漂亮的女人!”

“记得,不过漂亮又如何,被我们高大人看上,还不是要乖乖的做胯下人。那娘们开始还很嚣张,当我们一提起他的弟弟时,她就什么都照做了,真是,比那些勾栏里的女人还下贱。”

“就是,她是活该,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二,咱们再干一杯。”

门口的两个人推杯换盏,笑谈不断,很是尽兴。

“哎,你看,怎么有老鼠?”

“不知道,不过有老鼠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好像有些不对劲,”

“老二,你多心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这可是高大人的府邸,谁敢乱来?”

“也是这个道理。”

“着火了!!!!!快救火!!!来人啊,快救火!!!!!”

突然,府邸中火光接天,即使是在外面,那冲天的火舌也让靠近的人汗流浃背,不愿意在靠近一分。

“怎么办?老大?”

“听我说,这么大的火,估计高大人也死的不能再死了,不如我们赶紧跑路吧,这么多天,他的仇家一定不少,说不定是来寻仇的。”

“说的对,我们现在就走。”

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往门外冲去,却发现,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那个不识眼色的家伙,敢挡老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老大脾气火爆,直接骂骂咧咧。

声音动了动,似乎在发出嘲笑,缓缓地,他掀下了斗篷。

“怎么是你???”二人惊恐道。

“下了地狱,再慢慢告诉你们,就做一个糊涂鬼吧。”

............

一道身着破旧的身影出现在村子中的老槐树下,望着一个小女孩发呆,似是被她单纯轻灵的身姿吸引,亦或者是被她动听的诗歌吸引。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

他笑笑,走到女孩的面前,柔声问道:

“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女孩睁着大大的好奇的眼睛,望着他,疑惑道:

“什么呀?”

他露出怀念的表情,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

“你听,叔叔给你讲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

.................................................................................................................................................................

硕鼠(原文)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

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

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三岁贯女,莫我肯劳。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皇氏三坟,布道天下,虽千夫指,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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