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是种习惯,无论中外。中国大有斗酒诗百篇的李白,以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的豪情,发出“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之声;亦有忧国忧民的杜甫,虽“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却也叹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爽快。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苏式豪迈,亦有能把昨夜雨骤风疏,浓睡不消残酒和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描写如此到位的李式婉约。“钟情苦艾,醉眼星空”的梵高画中不同的星空是否是酒后的灵光,海明威也说:葡萄酒是世界上最文明的产物。连丘吉尔也在呼:不喝酒,那将会使我一无所有。酒的魅力,无需多言。
身在呼和浩特,酒的故乡,歌的海洋,豪迈所至开怀畅饮的场景尽在眼前。无论男女,皆有举杯邀明月的酒胆,亦有不喝好不够朋友的风格。借个段子来夸酒后豪迈:不喝酒时说我是内蒙的,喝了酒说内蒙是我的。酒精剌激兴奋,倒真的好像酒后才思敏捷口齿伶俐了不少,却也不免酒醒后的迷茫与懊恼……
讲几个与酒有关的小故事:我并不知自己是否有酒量,大学前从未喝过。但大学时的足球教练偏好经历过下乡插队而到过内蒙古,对来自内蒙的我与另一个师姐尤为看重,记得一场小胜后我们全队欢庆,还邀了几个男队员。期间教练又说起了插队的梗,也叹起了内蒙人的爽快,一位黑龙江师兄便借口爽快烫起了内蒙人,但见我师姐默默的端起一钢化杯酒一饮而进,且一直端坐谈笑风声,师兄饮至半杯便悄悄闪人了,从此全队无人再轻易举杯试内蒙人的豪爽了。那年春节高中同学聚会,席间竟也有号称“酒神”的男同学叫板女生,我复制了师姐的模样,把一茶杯一饮而进后发现只是小晕,倒累我那同学再不敢谈酒神,我也为年少轻狂深深地自责和窃喜。一位我所崇敬的大叔,一口方言总也说不了标准普通话,我们常开着他那把“筷子”说成“跪子”,“美女”变成“买女”,“煤矿”变成“煤炕”的玩笑。偏巧一年组织文艺演出,大叔被选中诗歌朗诵,他练了又练总觉不到位,登台前便喝了二两白酒,表演时倒真是一气呵成,字正腔圆了。别看这位大叔平时聊天普通话不标准,但唱起歌来却是妥妥的国标发音,听他唱过《一壶老酒》。
酒不光让人兴奋,还会让人失忆。人们常说酒是好酒……小酒怡情是初衷,却不觉已是酒过三巡,喝高了便话音也高亢了,情绪上来便是开始要酒,白的红的啤的三种全会,来者不拒,然后沉醉狂吐……还有第二天继续,或是难受或是又醉。
人生如梦,酒把梦延续,尤其人至中年,既有压力又有人际,既需放松又需放纵,抛开借酒浇愁,倒不如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此文借以记录,202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