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

1
雨一阵风一阵,风一阵雨一阵,惊雷在上,似中气不足之人鸣响的一声口哨后便有了阳光满地,雨过天晴!

几腔响亮的汽车喇叭嘀嘀传来,诸葛易心头紧了紧,目光扫向窗外:楼与楼之间的香樟树轻轻摇曳,有欢快的鸟鸣唧唧喳喳瀑布般流淌,对楼阳台玻璃窗面反射出几缕细细的光线,活像实体化了的眼睛。

“怎么啦?”屋子的女主人冯媛,整理好阳台上最后一盆花,兴高采烈迤逦在诸葛易腿上,双手自然勾吊着他的脖子,摇头晃脑问道。

“你真美!”诸葛易嘿嘿一笑,他揽着冯媛,端详片刻,“正面看你很古典,侧面看你很现代,怎一个美字了得!”
  
“切,”冯媛格格两声,屁股推动着诸葛易的腿,荡秋千似的晃晃悠悠,“我不过就一妖精。”
  
“对,有股子妖味儿。”
  
“男人就没有一个不色的。”
  
“女人就没有一个不喜欢被色的!”
  
谈性正浓,情愿正浓,两人不约而同皱了皱鼻子。
  
“糟糕!”冯媛妈呀天啦叫着,如形变后的弹簧瞬间恢复形变,蹦出诸葛易怀抱冲进厨房,诸葛易也懒得起身,爬行着紧随其后。
  
煤气灶上的铁锅,通红通红,其下扑腾腾直愣愣跳窜的火苗乐此不疲地燃烧着。

诸葛易见势不妙,一骨碌爬起来,关煤气、旋转点火开关,拧动冯媛,冯媛还双手紧攥,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小样,”诸葛易推着冯媛,“今儿就吃干煸铁锅。”
  
“还笑,还逗,都是你,”冯媛回过味儿,一边在鼻子前面小弧度扇动空气中的焦糊味,一边伸手探向铁锅锅盖。
  
“别动!”诸葛易威严而果断地切断她手前进的路线,朝客厅挥挥手。
  
来到客厅,冯媛还一步三回头,念念不忘那一锅红烧肉:“最好的一顿被你毁了,吃啥?”
  
“吃奶呗!”
  
“男人就是喂不饱的狗,”冯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手掏进宽松的睡衣领口,“我儿子都没吃过我的奶,还给你吃?”
  
诸葛易依然躺在沙发上,色眯眯笑嘻嘻道:“帅哥可餐,帅哥可餐啊,要不这样,你也别忙乎来忙乎去,坐在沙发上,好好看着我,管饱。”
  
“蟋……蟀……”,冯媛刚要坐在诸葛易身边,电话响亮,她抓起手机,反复看了看来电显示,撅起嘴小声对诸葛易道,“接不接?”
  
“谁呀?”
  
“神经病呗,有时候深更半夜,又不说话。”冯媛见对方挂了电话,吐着舌头做了个“呸”的国标嘴型。
  
“这年头,无聊人太多了。”
  
“我总觉得这是个不祥的电话,”冯媛没理会诸葛易的建议,转身拿出两瓶冰镇啤酒,“给,对着吹。”
  
诸葛易仿佛接到圣旨一般,恭恭敬敬接过啤酒,顺势搂住冯媛,一张大嘴严严实实盖住了冯媛的樱桃小嘴,两人心有灵犀,紧紧拥抱着并矮下身子,坐在地板上。
  
片刻之后,嘴唇之间闪开一条缝隙,两人相互捏捏鼻子,笑了。
  
半瓶啤酒下肚,酒嗝和骚动共生,手脚与暧昧齐飞,不识趣的电话又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女人要男人接,男人横眉咧嘴摆手不止,女人颠簸着手机,仿佛一块烫手山芋,两颗脑袋一击,仍然是那个号码。
  
在男人示意下,女人按了免提,那边传来的第一句话不啻滚滚惊雷。
  
——“喂,你好,请问一下诸葛易在不在你哪儿?”
  
诸葛易僵住了!至于后来两个女人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他也许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转瞬即忘。
  
“我不给你说过了吗?”冯媛忿然将手机扔在诸葛易身上,呲牙咧嘴、脸红脖子粗,“摆不平家里的,就不要学别人到处偷腥!”
  
“我……”
  
“我你妈个头!”冯媛气急败坏,狠狠地扫了一脚面前的沙发,低头奔向卫生间,并狠狠地踹了一脚卫生间的门。
  
诸葛易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动弹不得,特别乱。他的心和脑子分家一般,心留在冯媛身边,老婆和冯媛,属于不同类型的女人,舍弃谁都是一大难题。
  
冯媛“偷腥”二字,让诸葛易不寒而栗,说句良心话,不管多么优雅的内涵,“偷”的确斯文扫地、极不光彩,对于有妇之夫的他和有夫之妇的她,各取所需或许是最好的解释,断然与偷不搭界的,可是又不能堂而皇之,与偷又遮遮掩掩裙带相连,想来想去,在无数人眼中被誉为“老实人”的他竟然做出不老实的勾当,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想想曾经在老婆面前铁骨铮铮誓言:一打美女一丝不挂横陈面前,本人禅心不染尘埃!诸葛易笑了,其实这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病句,首先一打美女不可能一丝不挂横陈在他面前,其次他的凡心还没造化成禅心,最后也是这句话隐藏最深的意思如果是一位女人投怀送抱那就另当别论。不仅他老婆,诸葛易也是刚刚才从自己的誓言中悟出了一点点禅意,所以,就算他脑袋回了家,其实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因为冯媛的妖冶和她对男人内心的阅读,是令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根本原因。
  
如果大雨一直下,情况或许不同,可这阴晴不定的气候,注定让人有一个喜怒无常的心态,冯媛怒发冲冠,老婆定然如坐针毡,诸葛易暗暗揣度,可眼下他能摆平谁能?他岔开十指罩着脸,指尖深深地陷进面部肌肉,一股畅快的刺痛缓缓注入大脑。
  
冯媛正一捧一捧将水泼在自己脸上,不,那水龙头流出来的断然不是混合化学药剂的自来水,而是她血管里五味俱全的血液,所以她迫不及待要将流出的血重新灌进血管。
  
诸葛易无声无息在卫生间门口略微站立片刻,便一改愁肠百结之态,从背后环抱着冯媛,不禁泪眼盈眶:“乖乖……”
  
冯媛身子兀自一抖,停止了向脸上泼水的动作,双手搭在面盆边缘,一颗头几乎溺没在面盆里,卫镜上斑斑驳驳的水滴,歪七扭八融合着,划着长长的线急速下坠。
  
诸葛易并没感到冯媛的反感和抵触,只觉得她那颗波澜起伏的心在脊梁上急速跳动:“乖乖……”
  
“去死,”冯媛猛地转过身,一柱爱恨交织的夹杂着唾液和化学药剂的水喷射到诸葛易脸上,声嘶力竭怒吼,“滚!”
  
诸葛易微微一愣,怀着忐忑之心踮脚关闭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之后又扯下花格粉红毛巾,用三分之一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一排水珠。
  
“滚、滚、滚!”冯媛势大力沉拽过诸葛易手中的毛巾,又掐又踢,连推带搡,“滚,再不滚报警了!”
  
冯媛操起一瓶洗发水,胡乱中不偏不倚砸中了诸葛易的鼻子,然后佝偻着身子,扭动腰肢风一般进了客厅,麻利地捡起手机,不由分说骂将起来:“我告诉你,你男人是死是活跟老娘有屁相干!老娘告诉你别不爱听,自己留不住男人,你她妈做人也太失败了!”
  
骂完之后,冯媛将手机掼在沙发上,再次风旋进卧室,“咣当”一声关了门。
  
起先,诸葛易大半个头如同被利刃削去一般,眼泪、唾液和鼻腔里咸而又咸的液体三江合流,他感到眼前这女人实在太过分,要杀要剐总得死个明白呀?不就一个简简单单的电话吗,至于大动干戈吗?他强硬地挺起胸膛、倔强地咬紧牙关,渐渐退后两步,微微伸出一根指头,在三江之间摆渡。
  
随着冯媛怒骂和卧室门由全开到全关,诸葛易感觉到自己的心被门缝挤得伤痕累累,他这才嘶嘶嘶嘶地吸了口气,“报警”两个字一下一下撞击他的脑神经,但那么苍白无力,于是,他洗了把脸,鼻子的刺痛带动半边脸的烫和痒,一边挠着,一边挪步走向卧室。
  
想起电话,诸葛易脑子嗡一声炸响,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打消了死皮赖脸摇尾乞怜的计划,对着卧室门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2 
诸葛易的脚步刚停顿在楼梯转角处,儿子诸葛俊杰已经兴奋不已地打开了房门:“爸爸,你去哪儿啦?妈妈都报警了。”
  
诸葛俊杰一边奔向父亲,一边高喊:“妈妈,爸爸回来了。”
  
见到儿子,诸葛易耳廓和眼眶刹那间炽热,尴尬地扯动如同涂满五零二胶水的脸,敞开一缕微笑,很想说点儿什么,可诸葛俊杰没给他机会,灵巧地转到他的身后,将一束馥郁的玫瑰花从他手中摘下来一般:“妈妈,爸爸给你买花了,爸爸,快走哇!”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跨入家门,熟悉的一切依然那么熟悉,却多少带着点陌生的气息,诸葛易隐隐约约将不太强烈的愧疚之心稳定下来后,便开始向妻子说明晚回来的原因,这是他一路精心设计和演练过的,“我们几个……”
  
“还没吃饭吧?”没等诸葛易将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理由说出来,他妻子上官艳一边从儿子手中接过玫瑰花,甜甜蜜蜜轻抚几下,儿子早已经屁颠儿屁颠儿地找来一个玻璃瓶,配合上官艳将花插进去,母子俩又嘻嘻哈哈一起灌了些许水,上官艳这才闭上双眼,惬意地闻了闻,“饭在锅里热着呢,小杰,给爸爸端出来。”
  
“我吃过了,真的!”
  
“吃没吃过天知地知还有你肚子知道,”上官艳摇摇头,眼睁睁看着儿子忙前忙后,笑道,“给儿子一点儿面子,多少吃两口,你不在家,他能吃得下吗?”
  
“哼,还说我呢,你不是连筷子都没动吗?”诸葛俊杰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拽着父亲,道,“爸爸,妈妈真的报警了,110到处找你呢。”
  
“爸爸没事儿,真的没事儿,”诸葛易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拍拍儿子的手背,箭步迈入卫生间,同样洁白的立式面盆个前仿佛浮动着一个黑色的脑袋,从那轻轻柔柔飘动的光影中袅袅升起某种残存罪恶的余香,他狠狠地咬了咬舌头,飞快地洗了一把脸,他想抹去一个交代,他想给老婆孩子一个交代,一时间心烦意乱,索性猛地喝了几口自来水,火气稍微降了些,才拐进厨房拿出碗筷,揽着儿子坐在妻子身边,“来,吃饭。”
  
“看你儿子对你多好,”上官艳道,“我要是几天不回来,不知道有没有人想我。”
  
诸葛易苦涩地笑了笑,旋即看见儿子眼泪簌簌直流,并歪头靠在母亲臂弯,哭泣道:“妈妈,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嘛。”
  
诸葛易五味杂陈,此时此刻,一家三口坐在餐桌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卑微还是高贵,无论是粗茶淡饭还是珍馐美馔,家,就是家呀,家才是阳光底下最惬意的地方!
  
诸葛俊杰在上官艳的安慰下,渐渐活跃起来,眼泪一抹,触动心弦的伤感顷刻间被意气风发的快乐替代,他就像一块创可贴,准确无误地贴在上官艳某个看不见的伤口处,他就像一剂镇静剂,恰如其分地推进诸葛易难以寻觅着的那根躁动的静脉中。
  
诸葛俊杰胡乱塞了两口饭便说要写作业,一家三口变成了夫妻二人,这样的场面诸葛易骑着自行车在回来的路上设想过,当然,灵机一动买上十一朵红玫瑰,想当初冯媛考他玫瑰花语时,他简直白痴一样,什么都答不上来,现状,他不但懂,还很懂:
  1朵玫瑰——我的心中只有你OnlyYou!
  2朵玫瑰——这世界只有我俩!
  3朵玫瑰——我爱你ILoveYou!
  4朵玫瑰----至死不渝!
  5朵玫瑰----由衷欣赏!
  6朵玫瑰----互敬互爱互谅!
  7朵玫瑰----我偷偷地爱著你!
  8朵玫瑰----感谢你的关怀扶持及鼓励!
  9朵玫瑰----长久ALWAYS!
  10朵玫瑰----十全十美无懈可击!
  11朵玫瑰----最爱只在乎你一人!
  
起初,上官艳也不懂花语,诸葛易就把从冯媛那儿学来的知识炫耀给老婆,十一朵,最爱只在乎你一人,他有些借以遮掩心灵尴尬的侥幸感,侥幸感比较虚幻,暴风雨也许才是扑面而来的真实吧!
  
诸葛易估计儿子一走暴风雨就来得猛烈,特别是儿子蹑手蹑脚关门的那几乎不易察觉的动静就让他感觉山雨欲来,总之,他浑身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心剧烈撞击着胸腔发出刺耳的啸叫。
  
“看你儿子对你多好。”上官艳重复这刚才对儿子的评价,她的脸色甚至带着三分幸福、三分自豪、三分满足,仅存的那一分川流不息的愤怒却像星星之火。
  
诸葛易皮笑肉不笑地叫了声老婆,别是一番滋味,看着丰盛的晚餐,不知不觉滋生出重刑犯临刑前的饱餐,上官艳跟着他整整十年了,三年之痒七年之痛磕磕碰碰风风雨雨但依然同舟共济,他猛然意识到了老婆的悄然改变,可不是吗?自从儿子三年级下半学期开始后,她再也没有买过衣服、鞋子和零食,非但如此,她还将压在箱底那件结婚前他给她买的羽绒服一针一线拆了,送到小店重新加工,且很会过日子般地说过夏天加工费用便宜一大半呢!像这样有鱼有肉、有鸡有鸭的晚餐,绝对是个奢侈,用上官艳的话说,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安安稳稳,吃糠咽菜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艳有一个愿望直到现在诸葛易都没有满足过她,也行换一个角度说更合适,上官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那么一个合情合理的愿望而诸葛易装聋作哑罢了。
  
“老公,我想买枚戒指”
  
“老公,我想买对耳环!”
  
“老公,我想带着儿子补照一套结婚照。”
  
这三句话,分别是上官艳在他们结婚一年、三年和五年的时候说的,也许随着国际金价的日益飙涨、也许随着人民币贬值的势头日益明朗,也许再加上孩子花销越来越大,上官艳再没奢求什么,反而大幅削减家庭财政支出,甚至不惜从牙缝里往外省,整个人从百十来斤的少女再到百十多斤的孕妇最后成了八十来斤的妇女。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在意回头率越来越多而黄褐斑越来越少?诸葛易从前还真没关注这些,抬望眼,上官艳脸颊上两片黄褐斑就像绸缎上的两个异端突起的补丁格外醒目,令人生怜。
  
诸葛易的心由内而外渗着血,想起年前老婆的一个好姐妹给了她一张美容券,着实令上官艳兴奋了好几天,开口闭口就大谈特谈某某某做了几年面部护理效果很好,某某刚做了一个祛斑消痘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焕发活力四射,他玩笑着说了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人工美哪能跟天然美相提并论呢?”上官艳心有不甘一般辩护道:“没本事让自己的老婆漂漂亮亮的,就不要说那些屁话。”
  
诸葛易虽然明白老婆的话不无道理,可经济支持不了道理,只好不再屁话。
  
“老婆,委屈你了!”诸葛易没等脑子里一串串幻灯片闪现完毕,即刻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出门不带手机,有个事儿人都找不着,”上官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漫不经心瞪了诸葛易一眼,“我有什么委屈?我倒是怕你儿子委屈了,一个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知道你儿子说什么了吗?”
  
没等也没看诸葛易做出任何反应,她已经转身走向厨房,用略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他说,他长大了,绝对不会像爸爸一样不负责任。”
  
诸葛易眼眶湿润了,看看儿子的房间,再听听老婆在厨房洗碗的声音,有种不祥的预兆。难道老婆从手机中发现蛛丝马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销毁证据他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她是如何获悉冯媛手机号码的不得而知,显然,上官艳只字不提给冯媛去过电话,诸葛易装疯卖傻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但其间某处必然潜藏着定时炸弹,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休再想,他倒了一杯水,拿出两粒药片赶忙踏进厨房,上官艳一手转动着饭碗,一手揉着眼睛。
  
“老婆,该吃药了,我来洗吧。”
  
上官艳并不掩饰泪水,任凭诸葛易将她沾满洗洁精的手放在水龙头上冲洗,任凭他将水杯搁在自己手中并将药片从唇齿间硬塞进去。
  
那一晚,诸葛俊杰提出要睡在大床上,一听到这样的要求,换做往日,诸葛易一定会开套或者数落儿子一顿,可是,今晚,他默许了,他甚至在淋浴的时候,显得格外卖力,特别是那根男性标志物一遍又一遍涂抹着舒肤佳、沐浴露,他只想给儿子一个清清爽爽的自己,给老婆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体,也让自己在长夜里有一个健健康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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