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青春只唱了一出“暗恋”的独角戏。
上初中时,几个女孩子一起玩游戏,输了就真心话大冒险,刚好轮到我前座的A女孩?,她选择了真心话。
问题:你希望自己多少岁结婚?
A答道18~22左右吧。
大家一听,大吃一惊,开始起哄,“为什么呀,万一还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呢?”
对呀,对呀,我积极的应和着,“为什么?”
A笑着说:“想早点儿结婚,当个家庭主妇,挺好。他喜欢我就够了。”
记忆里A是老师和家长眼里的乖乖女,讲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很爱笑但都是微笑,不会大笑,脾气也很好,善解人意,几乎没有看见过她生气发脾气,活脱脱的一个温柔“小白兔”,那时的我就想,这样的女孩子,到哪儿都会很受欢迎吧。
不过我和A的关系不算很好,因为自己脾气比较偏男性化,大大咧咧,骨子里有股倔劲儿,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也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人。虽说“相由心生”,单从外貌看却很容易让人误会我是A女孩那样的“温柔型”。上高中时一群女孩聊天,就会被盘问,“你肯定不缺人追吧?”“谈过几次恋爱?”诸如此类的问题。当我回答说没有时,她们就会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的确没有,因为我喜欢一个人。
年少时或多或少都会有暗恋过别人的经历。总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在你眼里闪闪发光。或在教室,或在操场,或在图书馆……或许是因为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或许是因为她一个浅浅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他干净的白衬衣,或许是因为他清秀的侧脸……曾经的欢喜与哀愁或许都与他(她)相关,有时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可就是那样简单的纯粹的“喜欢了”。后来也许那人早已在人潮涌动中消失,而你后来喜欢的人或多或少会不会都与曾经的那个他(她)相似?
我曾喜欢那个人,倔强又内敛的性格让我将他深埋于心底,生怕别人知道,当然“如我所愿”,别人不知道。就像《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女主角,终其一生,男主都不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孩一直默默喜欢着着他。
同校时,我希望在放学路上与他偶遇,上学的路上与他偶遇,出门逛街时与他偶遇……无论走在校园的哪个角落,目之所及都在搜寻着,期望着,与他偶遇。若是哪一天真遇见了,眼神交汇之际又避之不及。后来的后来,与他断了联系,消失了踪迹,连记忆也模糊了,可潜意识里还是按照这个模糊的人影在寻找一个几乎不可能再出现的人。
记得一次分班,在姓名册上看见他和我的名字在一个班级,心里暗自高兴了许久。等到开学,却一直没有看见他出现在班里。老师点名,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而已。
随着年岁的增长,被问及谈过几次恋爱时。我依旧摇头,没有。有的人半信半疑,有的人则心生猜忌。你都这么大了,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我也疑惑了,难道自己真的有“病”?我甚至找来一堆心理学相关的书籍,想要找出一个答案。主动追求的人不是没有,却都无疾而终。似乎有些人也符合所谓的标准,似乎也到了该恋爱的年纪,似乎也常常感到孤单,似乎也害怕别人的异样眼光……但又能怎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勉强不了别人,也欺骗不了自己。彼时,我才真正明白,心里若是装着一个人,就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人。
你好,再见!
我思考着,纠结着,黯然神伤着,即使时隔多年。某一天,我偶然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最终还是选择了表白,因为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喜欢,终于有了喜欢一个人的勇气。这样的表白,我没有想要求得什么结果,只是对那个过去的自己,稀里糊涂撞上爱情的“傻女孩”做个告别,对曾经的那个他给予最后的问候和祝福。我也不悲伤,而是为那个成长的自己感到由衷的开心和前所未有的轻松。
回到开头,我不知道A同学究竟有没有在22岁前结婚,也不知道她是否在爱情面前也同样“受欢迎”,更不知道她是否会和那个“喜欢她就够了”的人在一起。在我告别了那段长长的暗念之后,变得更加不着急着恋爱了。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
我想“爱情”之所以叫做“爱情”,是因为它既有爱又有情,两个如此感性的词组合在一起,性感又神秘。难免让人对它充满幻想和无限遐思,却又容易让人迷失。把它拆开来看,爱是是一种付出,是奉献。情在它之后,由爱生情,情应该是对爱的回应,是一种回馈。但这种回馈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义务,不是偿还,而是你情我愿,甘之如饴。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该遇见的人终究会遇见,该走的路自然一步也不能少。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不会停止脚步,若有幸与你相遇便希望能与你并肩而行。
我始终向往着的爱情:是清晨与你看日出,傍晚与你赏夕阳。是一碗温热的粥,是一杯晾凉的白开水。可以不风花雪月,可以不轰轰烈烈,只愿,我如星,你如月,久处不厌,相互成全。你想带着我翻山越岭到海角天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只想尽我所能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用最喜欢的一句歌词,“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当我们老了,我们有会一个院子,会在门前屋后栽花种草,如果有能力,我们还会收养一些流浪猫狗,会开一家别样的甜品店。清晨,闻着花香,你在院子里下棋,看书,我在屋子里练字,画画。我们一起喂养收留的小动物,一起做喜欢的食物,一起喝着茶或闲话家常或谈天说地,一起散步,逛街,旅游……
我不是想变老,只是想和你一起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