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丨梭罗《瓦尔登湖》黎明的赞歌

      总有一些人适应不了现今的快节奏模式,想要逃离,过一种田园生活。在他们看来,亲自耕作,自给自足,才是令人向往的,可是他们怎么知道,那些常年生活在田地里的,整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下来也不足以让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依旧紧巴巴地不敢随意花销。你在向往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在羡慕你,只有尝试了才知道那样的生活到底适不适合自己,也只有尝试了才明白哪种生活是适合自己的。

      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给你一把斧头,和一些平时可能会用到的东西,你有没有这个勇气,去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在外面到处都是蚊虫叮咬,还会出现一些洪水猛兽,甚至想使用一些电器都很困难,更不要说是上网了解一些最新的热点消息。如果你真的想和外界断绝一些联系,倒也可以试一试。我相信有人非常乐意体验这样的生活,在很多年以前,梭罗也体验过这样的生活。

      梭罗选择湖畔作为未来的住所,就地取材,亲自搭建小木屋,种庄稼,栽蔬菜,过着独立不羁,悠闲自在的生活。之所以入住瓦尔登湖畔,是要探索生活的真谛,思考人与大自然的关系,这个重大的问题显然不是消极的、出世的,而是积极的、入世的。梭罗入住后,并不是茕茕孑立,与人老死不相往来,恰恰相反,他一方面经常出门走访,去做演讲。另一方面,也有各种各样的人专程登门造访,有的还冒着大风雪赶来,与他倾心相谈,所以说,他始终置身于社会这个大家庭中。

      书中记述梭罗独自在湖畔林居两年里,有关大自然、人生、人性等诸多重大问题思考,以及他与大自然亲密接触、重塑自我、探索生活的真谛的心路历程,字里行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为什么能从瓦尔登湖中找到共鸣呢?因为大多数年轻人的避世,并不是真正从生活本身感受到了疲惫,而是感觉生活最初的承诺没能兑现,而产生了不满。

      瓦尔登湖是带着平和和愉悦的,这是一个只有交换价值,没有任何人间真情的生活,比如说,你可能会碰到一个完全没有任何人性的客户,他的眼睛里除了自己的欲望之外,什么也没有。

      梭罗跑到了距离自己居住的城市三公里之外的瓦尔登湖,用一把借来的斧头,建了一座小木屋,在这里,他生活了两年,想要创造一个世界,就得让劳动被自己所有,在完全的自我依赖中找到满足。在他身上,我们更多看到是一种健康的、乐观的、对自然的关怀,瓦尔登湖是对环境的探讨,环境会塑造一个人,但也会固化一个人,甚至说腐化一个人。社会给我们提供了安逸,但也会驾驭我们的心智。梭罗的观点是,我们要自立,要用自己的双手改造生活,让生活重新变得有意图性和思虑性,逃避社会不是重点,重点是找到一片让自己,可以从头开始建构生活的试验田,要抗拒异化。

      提到瓦尔登湖,人们会下意识地反应“超验主义”,它核心观点是主张人能超越感觉和理性而直接认识真理,强调直觉的重要性,其认为人类世界的一切都是宇宙的一个缩影。通过自己的直觉去理解世界的真理,而不借助外界的帮助,这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自立。而梭罗身上我更多看到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每一天的黎明都充满着期待,避世并不是为了逃避社会,而是为了找到自我。

      人的日子就是这样的,仅仅靠时间的流逝,并不能把明天变成黎明。对我们来说,炫目的光线就是黑暗,只有我们清醒的时候,黎明才会到来,白天还长,黎明还会来,太阳只是一颗星辰。如果我们不睁开我们的双眼,如果我们不去感悟生活,如果生活不属于我们自己,即使太阳从地平面升起,所谓的黎明,也仅仅是只具有宇宙学的意义而已,炫目的白天可能反而会让我们看不见一切。

      也许你的人生已经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也许你的最近的某一刻,才意识到人生应该换一种方式过,但你应该悔恨过去的日子吗?不,白天还长,黎明还会来,跟你清醒过来之后,看到的黎明相比,之前升起的太阳只是一颗暗淡的晨星。

                                                                 ——文/紫青2022/99/5


写在后面的话:

      很多年前也尝试过阅读此书,但是读了几页就不得不放弃,里面的内容并不是当时的我所能喜爱的。时隔多年,当我再次翻开,竟然已被书中的内容深深吸引。里面很多文字都能让我眼前一亮,心中会多一些思考。有些观点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也是我沉迷其中的原因之一。读《瓦尔登湖》并没有让我感觉枯燥乏味,我是享受这个过程的,有一些重点摘抄的句子,是我喜欢的部分,也希望你能喜欢。

1. 我还要求每位作家迟早都能朴实无华,真心实意地写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仅仅写他们听说过的别人的生活,写一些就像他给远方亲人那样的书简,因为他只要真心实意融入生活,一定是在离我十分遥远的地方。

      别人的故事永远只能是别人的故事,在倾听的过程中,说什么自己感同身受,都是假的,哪有那么多同情。在听别人故事的时候,如果也能有一些生活的感悟,这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把听到的故事写下来,这很容易,但是如何这个故事为自己所用呢?

2. 其实,老年人未必比年轻人更够格充当导师,因为老年人一生中获益的也不见得比失去的更多。

      我们经常会说“尊老爱幼”,这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值得去尊爱的,他们会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对你进行道德绑架,你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感到快乐。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也要听充满智慧的老人的言论,而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你忽悠。

3. 有些东西在某些人的圈子里(比方说,那些最孤苦无助的重病人),确实是生命的必需品,但换了一个圈子,就仅仅成奢侈品,要是再换一个圈子,则完全成了未知之物。

      我们应该珍惜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你在羡慕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在羡慕你。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空投出一副渴望的眼神,更不要看不起自己。

4. 单独出行的人,今天说走就走,而结伴旅行,却要等到别人准备就绪,也许还得等上老长的时间才能上路。

      这也是我喜欢独来独往的一个原因。虽然说一群人走得更远,但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需要走那么远。一个人的时候,我们自由自在,做什么决定完全跟从自己的内心,而不用违背自己。更不用把时间花费在一些不重要的人身上,那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也就是在白白浪费生命。

5. 每一种树都有一定的季节,到了那个季节,才会繁茂生长,过了那季节,便会凋落。唯有柏树,不为时间所限,四季常青,所以叫做自由。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忙忙碌碌的,失去了自己的初心,就像是各种季节的树一样。如果能像柏树一样,永远保持心中的热爱,是不是生命就增添了意义?

6. 时间只是可供我垂钓的小溪流。我饮用的是小溪里的水;但我一边饮用,一边看见小溪底层的沙土,发觉它是多么浅呀。溪水悄悄流去,然而永恒长存。我会尽情痛饮;我会寻摸到布满鹅卵石般星星的苍穹。

      尽管经常感慨时间的流逝,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让我收获很多。凡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都会在生命中留下一丝丝痕迹,需要自己慢慢地去追寻。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又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7. 两条腿不管怎么使劲儿走,也不能让两个心挨的更近一些。一个人在思考或者工作的时候,总是独个儿的,让他乐意在哪就在哪儿。孤独不能用一个人跟他的同伴们隔开多少英里来衡量。

      孤独仿佛成了常态,但并不表示就是对生活充满消极心态。融不进去的圈子也不必强行插入,那样只会让自己难受,别人还不见得就接纳你,就像个小丑一样。志趣相投的人最终都会相互靠近的,因为大家都在拼命地找寻。

8. 也许我觉得,似乎还有好几种生活方式可供选择,我不该在这么一种生活方式上花费更多时间。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很容易不知不觉地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陈陈相因,久而久之,给自己踩出了一条老路来。

      我喜欢挑战一些新的东西,也喜欢尝试接受一些以前无法接受的东西,每一种文化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只有去了解过,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就像生活一样,我们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也会结交各式各样风格的朋友,我不喜欢自己的朋友跟自己完全一模一样,世界因为差异而美好。

9. 如果说有人跟不上他的同伴们,也许这是因为他听到的是另一种鼓点。让他踩着自己听到的音乐节拍走路,不管这节拍是什么样的,或者换句话说,不管走得该有多远。至于他该不该像苹果树或者橡树那么迅速成熟,这可并不重要。

      当大家都朝着同一个目标出发时,你会发现你管你怎么努力,别人都在你的前面。这也让我明白了,天赋比努力更加重要,没必要什么都去争个一二三,自己是什么材料,试一试就知道了,也不必强迫自己。

10. 不管你的生活多么卑微,也要面对它过日子,不要躲避它,也不要贬损它。生活毕竟还不像你那么要不得吧。你最富的时候看上去倒像穷鬼。净爱挑剔的人,就算到了天堂,也会净找磕儿。热爱你的生活吧,哪怕是很贫困。即使在济贫院里,说不定你也会有一些快活、激动、极其开心的时光。

      不管你正处在怎样的环境里,热爱生活吧,它最终会以别的方式回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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