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以前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深刻蕴意,直到一件件事以残缺的外观呈现在眼前,我猛然顿悟,如果老人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是这样,而是更好、更完美。
如果老人在,阿林不会还单着;如果老人在,阿昌的性格就不会这样孤僻;如果老人在,家就会是另一番光景。我说的这位老人,便是我的父亲。
父亲八岁开始做生意。在他成了家有了几个儿女,那时正处在特殊年代,他顶着被戴上种种帽子的风险,依然想方设法做点儿小生意维持生计,使一家六口人过着能吃饱饭的日子。
父亲精明能干,勤劳,有魄力,他瞅准的生意总不会错。
那一年,他在集市上收购了一车辣椒,然后用人力车贩到七十里外的边远山区,那里的土地只种粮食,长不好蔬菜,就像“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一个道理,居民长年吃不上蔬菜,所以父亲的菜辣椒大受欢迎,父亲用本土遍地葱隆的蔬菜换来了家里缺乏的粮食,各取所需,大赚了一笔。但父亲付出的艰辛,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当他回到家时,他的脚掌上磨起了血泡,他的腿也因长途跋涉肿胀了一圈。
一九八几年,在我的家乡,家家户户种辣椒、茄子、黄瓜、黄豆角(俗名六十黄,因六十天可以采摘上市,故得名),麦子收割后又栽葱,以备冬季消费。有一年,腊月里,市场上秧歌葱卖不动,父亲立刻拉起人力车,赶到二十里外的洛门镇,父亲的葱个大、粗胖,大受市民欢迎,加上父亲灵活的经商方式、嘹亮的吆喝声,二百斤葱到中午时全卖光了。
父亲是个吃过苦,见过世面的男人,一般的难在他眼真不是个事儿。和他在一起,能给人以信心和力量。他若活着,定会给无知、迟钝的我们指点一二,更会督导我们做好每一件事,也会引导我们做好父母。
他就如那象群里的老象,指引方向,寻找食物和水源,他睿智,教育小象快速成长;他威严,对犯错误的后代决不姑息迁就。
如今,家里这个如老像一样的老人过早离世,所有的难和事,都要我们摸索着解决。
人生,有的错是无法弥补的,有的错是无法挽回的,人生这条单行道啊,需付出浑身解数方可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