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王菲的文章很多,这个阶段写她有被骂的风险,她是一个已经被众人拉下神坛的女神,也曾经是女王般的存在,一个奇迹。一个北姑在香港社会的成功范本,一个睥睨天下,只服从内心的女子。(此篇是写“真心喜欢的女子”的第二篇,送给王菲)
说来也奇怪,凡我喜欢的女子,另外一个齐刷刷的特征——活的自我,不惧人言。
我因为歌声喜欢上王菲,但并非独爱她歌声的空灵。大部分喜欢的嗓音,其实只是喜欢那一把声音,王菲绝对是个例外。
人生学会的第一首粤语歌是《容易受伤的女人》,觉得粤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彼时王菲还不叫王菲,有一个更有腔调的名字叫王靖雯,她也算是影响了我对时尚认知的老师。那个时代真是香港音乐的黄金时代,绝大部分我喜欢的歌手都来自那个时代,李克勤、陈慧娴、林忆莲、张学友……每个人都个性的独一无二,而Faye是其中最最特别的一个,像个战士般的勇敢无畏。
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那么深刻地爱着她,无论别人如何诋毁,坚持着内心的那份喜爱。如今年岁渐长,总算慢慢的懂得,所谓的深刻的爱,正是自己无法去做到的,渴望成为的模样,把那份渴望深深的投射到她身上,于是,一爱就是那么多年,即使如今倒了嗓子,也只有唏嘘而已,心中的女神模样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多年来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的惜字如金。除了谢谢,可见她在演唱会上还有多少更多的话语和煽情。最好的煽情是歌声连接了彼此的心灵,不用一场声嘶力竭的演唱会,有时候沉静的,空灵的其实更击穿灵魂。这大约就是很多喜欢着王菲的人的共同感受吧,那份喜欢是从她空灵的歌声中来的,歌唱中的王菲有一股仙气,让即便是我这样的女子也为之沉醉。
一直觉得王菲很美,这种美来自于她的独特。那种看得越久就越为之打动的神情,成熟与天真奇妙的融合在她身上,如此她才成为了六年一班的班长。我相信她是个内心极为简单而纯真的人,所以才能不被各种诋毁所伤。范冰冰说“头戴皇冠,必承其重”,仿佛如此委屈,其实在我看来还是满满的功利心作祟,也是自己高看了自己一眼。真正的高人从来无需自我印证,所以称呼王菲为女王也好、女神也罢,即便是女巫吧,其实那都是别人的狂欢,好像从来没有影响过她,她还是怡然自得在她的生活中,过着很接地气的生活,抽烟打麻将唱歌喝酒搞聚会做公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活着。
这不是个标准的美人,脸方颧骨高还有一幅大骨架。但就是这个非传统意义上的美人,随随便便就能带领一阵时尚潮流,即便穿着个大棉被出门,分分就被抄袭成了淘宝爆款。
其实王菲也有过很乡土的阶段,小小的年纪翻唱着邓丽君的她,那个时候脸上还带着圆圆的婴儿肥,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纯真清冽。谁没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往。
她的前期也有很多咋咋呼呼的歌曲,那个时候应该还不足够的自信,也没能完全找到自己的特点,所以还有《流非飞》这样的歌曲,当然也是唱片公司在跟随着商业市场的潮流。我是越来越喜欢慢慢年岁涨起来的王菲,我能从她的歌声中听出她的学识和内涵,唱歌除了要天赋,我想也需要文化底蕴作为基础。
如果要让我用一种动物去形容这个女子,我很想用“鹿”。小鹿,胆怯而灵敏、优雅而活泼,还有善良。
这是个充满了矛盾的女子,在特立独行的外表下,我总能影影绰绰的感受到她的羞怯和她的不合群。一定是个慢热的女子,一旦认定却又是个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倒不是很关注她,但从不多的看到的信息来推断,我想她一定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模样。
我很爱她双手合十的唱着《心经》的模样,一脸圣洁无比虔诚,有人称呼她为佛弟子王菲,我觉得她担得起这个称谓,就凭她这么多年做着的公益。
我很爱梳着脏辫子,宽大袍子在纳木错湖边的风中猎猎作响样子的王菲,那些无限接近圣地的满心欢欣的圆满自如的笑容,我羡慕她内心丰满。
我很爱双手插在口袋里,低头快步行走的潇洒模样,率性自如,那是大部分的王菲,日常眼中最常见的王菲,也许是很多人最不待见的王菲,被冠以“装”的那部分,但我知道她无所谓,她明白人是为自己活着的,从来不会被别人的言语左右和伤害。
我坚信一个人的眼神无法假装,比如这张照片。
写着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打开了虾米音乐的艺人电台,让王菲的歌声陪伴着我码字。好像很久没有那么长时间的听着她的歌了,如今沉浸进去也有许多的唏嘘。从今后,她的歌声就停留在最后一个演唱会前了,而她已经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美人迟暮是不可避免,她也渐渐老了,力不从心了。恰好听到《给自己的情书》,那个歌词真贴合此刻心境,“请不要哀伤我会当你是偶像,你要别人怜爱请安装一个药箱,做什么也好别为着得到赞赏,你要强壮到底再去替对方设想……”她只是活出了人生每个阶段该活出的样子,也不在意自己是个偶像,没有包袱活的明白。
我是如此欣赏这个女子,抛开世人一切眼光,只用自己的喜欢去喜欢着她。我知道我内心向往成为她的模样,可以不顾忌一切活得自我也活得明白。
自私,似乎是很多人对她的评价。有人说她只顾着自己恋爱,两个女儿都不曾管过。而我见到了一个虽有兔唇缺陷却自信满满的姑娘,另一个明白自我想要活得真实而有意义的姑娘。她们可能都不是常人眼里的品学兼优的好姑娘,但我倒觉得自由生长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没有母亲的照顾和影响,活出自信也应该没有办法做到。
高情商,是另一群人对她的褒奖。可见过谁能把前前婆婆前前小姑前婆婆前夫种种似乎不能在一个场合出现的人召集一起,其乐融融。她,做到了!
如今我看到的这张照片,岁月已经无情的刻下了它的痕迹,桀骜不驯迹已经被磨砺成砂,她遵循着时光的规则,在适合的时候,做着最恰当的自己。关于爱,我只想说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自由,与年龄无关。若兜兜转转,山回水转,转身后还是那个他,为何不祝福?你我未必不想,只是我们不敢!
谨以此文,悼念我逝去的青春。
晓风拂面燕归来
2017年03月04日于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