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5日 星期五 雪后天晴
下午,阳光忽然从窗外射来,惊讶那风雪飘扬的景,竟就发生在昨日还未过24小时,不敢相信。
去晒台瞧了眼娃昨日堆的那只印象派的雪孩子,它还静静的蹲在那儿,又只得相信,雪,确确实实来过。
雪过留痕,于是有文人骚客留下美文若干。
关于“骚”字,在公司食堂排队时,听得涛主任与别人打起了嘴仗:“夸你小样儿穿得少,很青春骚年,就意思说你年轻啊!骚是个好辞,离骚!”应话的那位自是说不过涛主任,“别越描越黑了!”
而我亦是赞同涛主任意思,“骚”字儿并非尽是贬义。
今晨得一美文,于是兴起,配乐加以朗读,觉得还能对得起原创的老师,遂转了朋友圈。
有一同学听后,却犹如是初见到雪后的阳光,有些意外的前来夸赞“没想到!”
他大概也是不相信,那几分钟的声音,真是出自我的口,而且没有经过机器的加工?
哈哈!我的机器就是手机加耳机,没有更先进的了!
一个曾经的电子产品菜鸟,能摸索出这些东西,连我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小确幸。
我知道,大凡能听音频的朋友,一是特别爱护关心我成长的,一是自己对这方面有兴趣的。
这位同学应该属于后者,他自身有不错的发声装置,原装原配。问自媒体如今这么发达,先天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要羡慕别人,自己不去试试呐?
一句询问,引发他无限惆怅。
遥想当年,他是有过这样的梦想,而且在当我们还不知道艺术生是个什么鬼的时候,他已经走在同龄人前面,去艺术学校应试。
当年的他只知道好嗓子可以唱歌,殊不知考声乐还需要会乐器或是其他特长,结果面试老师递给他一张纸条,让他再去另一间教室试试,于是他被允许朗诵了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面试官的评语是“先天条件很好,普通话需强训,可以录用!”
按说故事应该阳光明媚了,可是他的叹气却一声连一声,“三十年前我的父亲,怎么也不相信我可以成为靠声音吃饭的人,于是撕了那张通知书……生活已经把我拉离那个梦想太远了!远到了,我都快忘了我曾经有过它!……若不是听到你们录制的声音,我都不知道我的心里也有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在呼唤你,去寻找你曾经的梦想!现在可以捡拾起来,可以的,要相信自己!”我瞬间明白了他今日感慨的由来,不失时机的鼓励他,就像我的好朋友、祥老师他们鼓励我好好码字一样。
后来那同学说,2018年的计划里,他打算加上练习普通话这条,希望那些夸赞他声音像夜听刘筱的人,也能早点收到他的个人电台。
他的故事听完了,我反而倒是有了几分惆怅。
当年像我们一样的农村孩子们心里,有多少人也是怀揣着这样一些“邪门歪道、不务正业”的梦想呐?
我记得我的大会堂一文被转载后,奔跑主人给我看过她看客的朋友圈留言,大意是当年的大会堂,是个承载梦想的舞台,那位姑娘曾经在后台给外地歌舞团的团长高歌一曲,人家听完竟然同意带她走了。不过,后来也是家里人果断半路拦截,才最终没有成行。
我不知道那姑娘的勇气应不应该表扬,也不能猜测她心里是不是和我同学一样,留有一丝丝遗憾。
没有少年宫、儿童剧场的农村少年们,就是真有什么天赋异禀,怕是也不敢轻易打破世俗的价值观。会唱?会说?会跳?如果不是学校的老师、文化站的干事,那都是花架子,没有半点用尝,真要干那些活计,都是不入流的,跟走街串巷的要饭的,没多大区别……
那个年代,那个环境,农村人也只能有那么大的眼界、那么大的格局,何况没有几户人家能有闲钱培养一个热衷于某样儿艺术的孩子。
所以,看到城里那些被逼坐在昂贵钢琴前的孩子们,都是羡慕啊!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农村小朋友,没有他们这样的条件,哪怕那双手天生得修长、有力!
很巧合,正好抬眼看到报刊文摘上一篇关于农村艺术教育的纪实文字。
一位叫关於的舞蹈老师,在郊区农村办芭蕾舞培训,一度曾被怀疑是不是新的人贩子招术。
幸而关老师,真是位热衷于发掘农村芭蕾舞人才的好人。
手长脚长脖子长的农村女孩子们,穿上芭蕾舞服,比任何的衣服都美!
这样的热心人,是芭蕾舞艺术的幸运,更是那个地方女孩子们的幸运。
舞蹈或者是其他艺术形态,让农村孩子们获得了美与爱的享受和被欣赏,懂得了坚持与尊重的可贵,这样的农村艺术教育,不应该比任何一项教育工程都来得迫切吗?
我的同龄人们,都簌簌的自称快奔五了,可他们心里其实还在怀念十来岁的自己,和那些曾经拥有的十来岁时的梦想。
四十几岁不晚的!
摩西奶奶的故事都听说过,就不再举例说明了。
今天还看到位73岁瑜伽奶奶做教练的故事。
73岁的中国奶奶自修瑜伽8年,自愈疾病,开办四个瑜伽班。
热爱学习的胡彩兰虽然只有小学文化,年轻时却用惊人的毅力修完了全部大专课程。现在学习瑜伽,除了跟着老师学习体式外,胡彩兰还自己专研大师艾杨格的瑜伽理论。
这位胡奶奶是因为膝盖问题,偶然练习瑜伽,才有这个兴趣,并且坚持了八年!
这八年,她收获了健康,快乐,阳光,还有一大批的粉丝。白发苍苍怕什么,生命依然可以奋力绽放。
那些可爱的怀揣梦想的朋友们,看看她们,还会觉得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