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中吃吃喝喝中,很多时候会开始反省人生。
有一群人结伴反省的,也有自己独自对着星空反省的。
记得几年前在日本疾驰的新干线,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致,内心排山倒海,我跟老金聊天,我说,您现在最想做什么?
他说,最想回到我台湾的家里的大床上睡觉。
彼时我俩都已经出差了一个多礼拜了,神经和精神都紧绷了很久,他这么一回答,实在是真实得让人感动。
事实上,每个人的愿望都是锦簇的靠近的,远方的叫理想,再远一点的,应该就是梦想了。
我们总是跟梦想谈谈。因为梦想比较瑰丽而庞大。
但很少跟愿望亲近。因为愿望总是有点矫情。
那天晚上我跟Cl说,如果我再年轻几岁,没有跟你结婚,有独立的经济基础,我现在就去环游世界,背一个包,仗剑走天涯。
如果我比较穷,那我就去支教,去湘西,去贵州,去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用精神上的富有来装点人生,不管物质是否贫乏得让人抓心挠肝,一想到自己从事这么伟大得让人热泪的工作,精神层面应该就足够了。
Cl说,让你去新鲜一下可以,让你去山下担水洗澡,我看你能不能坚持一个礼拜。
我说,我小时候我家还没自来水的时候,我也去井里挑水。
Cl不再理我,留我一个人和一屋子的瑰丽梦想。
他太了解我了。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就是有人在过我们想要过的生活。
不过对于以上2种,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我太懂我对于物质的需求或者偏爱,对于精致生活的不停追求和孜孜不倦,作为一个社会人的责任和义务,我们太理智,知道比较失去和得到。
所以么,空山新雨,雨后新荷,云雾袅绕中,一袭白衣和一段袅绕的笛声,这是世外桃源里必备的精良场景。
他们存在于我的规划里,因为没有实现而变得娇贵无比。
1998,让我们和愿望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