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闭上眼才能看得见你。我宁愿失明。
你的影子,你的木屋,你的雪。
芦花飘散,你就别在记忆里堆积,扫地僧他已经死了。
公车,开往哪里?载我一程,好心的鬼,南方。
红的纸,黑的字,一场清梦。
数不清的车站,数不尽的夜晚,十二只雁。
为什么总是沉默,沉默让人心碎,莫非沉默是你的语言?
喝杯热茶,明早再走吧,且作这一日停歇。
游魂,家的方向,南北西东,总算可以踮起脚,远远地痴痴地望,站成了一块石头,经年。
遥远,没有定义,疯子,在夜晚死去。
梦魇,飞檐,时光角落。
守夜的老人迟迟不肯放走黑夜,他用烧酒灌醉白昼。疯子和疯子,傻子和傻子,他们结伴跳个舞,做个梦就不再醒,他们知道恍惚和清醒本无分别。
木,我触手可及的幻梦,记不清,多少次惊醒,三千六百,也许。
木,跳支舞,为我送行,别问我归期,我要你的眼睛。
木,只是寂寞,别怨我。
要到了,别。
我以为,春天,两条聆滔路。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