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兔秋双
《我做游戏的这些年》连载需要停掉几日,以供我大面积的修复之前连载中遗留的小问题,追更的伙伴们,感谢支持。第一次写连载,没有经验,所以没有储备存货,只好放些以往的随笔充数,见谅见谅。
九月半的上海,飞驰的地铁光滑洁白,下面一片晚熟玉米田。
矮小寒酸的玉米棒子,学着施了金坷垃的转基因大苞米,挺着腰杆迎风晃悠着稀稀拉拉的红胡子,有些逗比。但好在排列错落有致,被落日余晖撒一撒,也算有些田园小趣。玉米田中围了一座破败小屋,黑瓦片长了苔藓,白泥墙落了旧灰,一把民间老锁,被风吹的叮叮当当。
不错的园子,可惜,一个人毛都没。
我学着扑蝶的薛宝钗,趿拉个大拖鞋,脚步笨重的追逐一只大花蛾子,状似不经意的接近寒酸老玉米,想趁人不备偷一根回家煮了吃。或许是童趣或许是野趣也或许是闲趣,反正,读书人的事,算不得偷。
穿越了各种障碍,最终还是没有偷得老玉米,大花蛾子死活不去玉米田,我失了掩护,只好坐在一块烫屁股的大石头上,跟花蛾子大眼瞪小眼。夕阳渐渐要落山了,红白的天空转瞬变成了青黄的天空,伟大的太阳像个蛋黄子一样斜斜地挂在老屋檐角上,云彩也像勾了芡的胡辣汤,氤氲变换。
这景象,好像很多年以前。
那时夕阳下的老房子还能飘出些炊烟,屋前还要有棵梧桐树,干吃不下蛋的公鸡巴在树杈子上打着盹;那时屋门上也挂了一把民间老锁,被人推得叮叮当当;那时满地都是任君采拮的玉米棒子,新刷的白泥墙,刚换的黑瓦片;那色彩鲜艳的旧时光,那虚度光阴的旧时光,那不曾记起的旧时光。
一个人的死去,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些活在别人脑中鲜活灵动的身影,慢慢褪色、苍白、消失。世界会慢慢抹去一个渺小的凡人痕迹,像她从未来过,又好像她永远都在。
最近世界有些变化,有些浮躁。重要的是找到自己,人在遇见真爱之前,总是先要遇见自己的。成长的痛苦不等于迷茫的痛苦,能被歌颂赞美的,永远不是规章制度,而是古之人,外化而内不化,今之人,内化而外不化。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