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種,
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
那年長街春意正濃,
策馬同遊,煙雨如夢。
簷下躲雨,
望進一雙,深邃眼瞳,
宛如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
雨絲微涼,
風吹過暗香朦朧。
一時心頭悸動,似你溫柔劍鋒,
過處翩若驚鴻。
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
一筆一畫斟酌著奉送,
甘願卑微換個笑容,
或淪為平庸。
而你撐傘擁我入懷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種,
如脈脈春風,冰雪也消融。
後來誰家喜宴重逢,
佳人在側,燭影搖紅。
燈火繾綣,
映照一雙,如畫顏容,
宛如荳蔻枝頭溫柔的舊夢。
對面不識,
恍然間思緒翻湧。
望你白衣如舊,神色幾分冰凍,
誰知我心惶恐?
也許我應該趁醉裝瘋,
借你懷抱留一抹唇紅。
再將舊事輕歌慢誦,
任旁人驚動。
可我只能假笑扮從容,
側耳聽那些情深意重。
不去看你熟悉臉孔,
只默默飲酒,多無動於衷。
山門外,雪拂過白衣,又在指尖消融;
負長劍,試問江湖偌大,該何去何從?
今生至此,像個笑話一樣,自己都嘲諷,
一廂情願,有始無終。
若你早與他人兩心同,
何苦惹我錯付了情衷。
難道看我失魂落魄,
你竟然心動?
所幸經年漂浮紅塵中,
這顆心已是千瘡百孔。
怎懼你以薄情為刃,
添一道裂縫?
又不會痛。
不如將往事埋在風中,
以長劍為碑,以霜雪為塚。
此生若是錯在相逢,
求一個善終。
孤身打馬南屏舊橋邊過,
恰逢山雨來時霧濛濛。
想起那年傘下輕擁,
就像躺在橋索之上,做了一場夢,
夢醒後跌落,粉身碎骨,無影亦無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