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参加一个培训,讲课的是一位有众多头衔的中医大夫和中医研究者。在她一整天的讲述中,除了一些粗浅的中医知识外,言必称仲景外,就是说她自己看病有多么神奇,如何治好了别人治不好的病。比如,一个肠梗阻的70多岁的老人,在本院和协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时,她如何把金匮药略的一个方子拿来,一剂就解决问题,且没有再复发;在她那里看病的女病人,如何被她治好了不孕不育。她如何在别的大夫几个方子都治不好时,只点拨了一下,就妙手回春的。
好吧,我不否认这是一个医术很高的大夫,也基本认可她说的学中医靠个人,靠悟性。一个好的大夫基本是很难得,不明道理的医生比比皆是。但如果中医还是这样的发展模式,如何与西医相较呢?
不可否认,其实在很长的时间里,中医是优于西医的。西医脱离教会,成为近代医学,也才是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开始的。那时的西医,还是以盖伦的体液学说为基础,以放血法和烙铁法,即把放血,发疱,灌肠,催吐,发汗为主要治疗手段的“野蛮”阶段。而这时,中国已经是清朝的乾隆黄帝时期,可以说,在中医历史上的大家已经出现的差不多了,治疗方法也足够丰富了。
所以,在西医刚刚进入中国时,也就是1835年,传教士伯嘉在广州开办“新豆栏眼科医院”时,虽然可以手术治愈很多白内障等中医不太好治的疾病,但总体上,中西医并无高下之分。
真正让中西医走上清晰的高下之分的,是美国独立战争后,弗莱克斯勒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医学教育的措施,把医学院进入门槛最高,学制最长,毕业要求最严的高等学校毕业要求最严的高等学校的学校。然后,霍普金斯大学确立了医学研究在医学院中的重要地位。这样的体制自然也就会出现像“细菌学大爆发”和“建立公共卫生体系”这种无论在手段还是在制度上完胜中医的结果。
所以,西医优于中医,是在教育体系和卫生体系上的优势造成的。遗憾的是,时至今日,我也没看到中医在这两点上的突破。而大多数的中医从业者,也就如同今天讲课的这位一样,还沉浸在“神医”,个人“悟性”这样的自我圈子里。而这种趋势进而发展下去,中医与西医的差距越越来越大。
而这,正是让我痛心不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