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坦酋长和议政官们商议政事,突有人来报说达康袭扰边境并掳走大批牛羊还放火烧毁部分民宅,边界统领被杀。
蒙坦脸色铁青双眼冒火,“看来得狠狠教训教训达康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蒙坦忍无可忍地说。
申纪说:“达康部霸道至极,如此袭扰一和平之邦是违反民愿,不仅遭到我部众反对而且其内部也未必一致,交恶只能两败俱伤,唯有和才是最佳之策。”
蒙坦虽未表示异议但也传令对达康部进行报复。因此达康部众也遭到蒙坦掳杀,令达康十分恼火。雅各进言:“如此相互袭扰决非长久之策,希望酋长能从长计议,另谋他途。”达康气犹未消。
犬利几乎遭到父亲的严厉看管,不能出部族半步,可他却日日思念洁辛,他也不知为何就这样深深地爱着洁辛,唉!他几乎陷入了爱的漩涡而不能自拔,他必须要告诉洁辛他是爱她的,他还要娶她为妻要和她生活一辈子,此生不能没有洁辛,他几乎要爱得发狂。
可现在怎么办?他没有丝毫的办法能见到洁辛,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他寝食难安几近夜夜失眠。虽然他知道洁辛对他的爱毫无感知可他明白他的内心是多么地爱着洁辛,虽然这种爱是单向的可他也觉得很是幸福。
犬利的心几近茫然似感无从着落,他决定逃出去,他要见到洁辛一定要见到她,那怕就是死他也心甘情愿!有侍卫来给犬利送饭,犬利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那侍卫刚一进屋犬利趁其不备一拳把侍卫打昏并迅速脱下他的衣服并穿好然后又给他换上自己的衣服,把风云刀斜挎在腰间而平时他总是背在背上,然后又把脸部巧装改扮了一番,才拎着送饭的蓝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门口的守卫并未真的发现有什么异样就那样看着他走出了大门。
犬利一出门便悄悄地直奔马棚牵出自己的战马飞奔而去,见身后并无人发现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犬利沿途看到的都是战争遗留下来的创伤令人目不忍睹,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一定要见到洁辛并向她表明自己心愿。
当快要接近蒙坦边境时他猛地发现前方唯一的路口有士兵把守,并对过往行人严加盘查,他不敢贸然前行,他要等天黑下来再说,于是他便骑马绕到别处去。
天黑的时候士兵把路口全部封死,犬利看那用来封路的东西全是一些树木和很大很重的石块,但并不太高,犬利心中暗喜,他把马后撤然后打马如飞,那马腾空一跃便跳了过去,谁知那马刚一落地却轰地一声连人带马蹋陷下去。
原来蒙坦部早有防备,故挖此陷坑以待来敌,见有人落网顿时埋伏的士兵一拥而上高举火把并用挠钩连人带马活捉过来。
蒙坦正为部族冲突不断而一筹莫展,忽报抓到一奸细。
蒙坦一招手只见犬利被众士兵捆绑着推了进来,蒙坦看时那人倒也气宇轩昂义表不俗,于是问道:“叫什么?”犬利避而不答。
“从什么地方来?”蒙坦又问。犬利依然莫不作声。
“推出去砍了!”蒙坦慢悠悠地说。
众士兵上来就把犬利往外推,犬利不禁哈哈大笑。
“笑什么?年轻人!”蒙坦问。
“我笑贵部礼仪之邦的美称看来是徒有虚名啊!我误信他人的谣传了!”犬利说。
“对于朋友我们自然礼遇有加,而对于敌人对于奸细我们是不需要什么礼仪的!哈哈!”蒙坦大笑且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是奸细我是和平的使者!”犬利说。
“噢!和平使者?”蒙坦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说来听听!”
“酋长难道不见两部为战争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吗?我一路走来所见到的都是破败不堪的景象,村落萧条,人烟稀少,断壁残垣,哀号连天,人们都痛恨战争都渴望和平,希望和平早日来临,这是人心所向众望所盼啊!可是两部连绵不断的冲突仍在继续,广大部族民众仍然深受其害,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孩子失去了父亲,双亲失去了儿郎,这种巨大的痛苦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结束啊!”犬利说。
犬利的慷慨陈词让蒙坦突然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某些赞许:“说下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犬利。
“我今特奉少主犬利之命秘密前来贵部以求和平之途的,我是传递和平与友好的使者!”犬利说。
“哈哈!这么说达康酋长并不知此事喽?是你家少主犬利私自主张与我部求和?”蒙坦笑着问。
“是的!”犬利回答。
“那你为何要秘密进入我部而不光明正大前来呢?”蒙坦问。
“前者雅各使者被逐无功而返,达康酋长也不便再派使者前来,故而我家少主犬利派手下秘密进境以求两部之盟好。”犬利说。
“达康酋长既然不知此事那你家少主犬利就能如此做主吗?哈哈!年轻人别再蒙人了,来人!推出去!”蒙坦厉声说道。
“我这里有少主犬利的信件!”犬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绵帛递与蒙坦。
蒙坦接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尊敬的酋长,两部交恶已非我所愿,民众生灵涂炭也令人心寒,使两部早罢刀兵实为上策,今特派手下秘密前往以求两部和平与安宁。叩首,犬利。”
原来犬利怕暴露自己身份故而乔装改扮还早写好此信,同时还给洁辛也写有一封,只要能见到洁辛把信亲手交给她那他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蒙坦看完信后转而问犬利:“既然你家少主派你前来想必是有高明之策喽?”
“并无有高明之策,需要双方商讨。”犬利说。
“哈哈!”蒙坦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年轻人,你以为凭这封信就能蒙混过关了?太聪明了!来啊!把这个达康部的奸细关起来!”蒙坦恶狠狠地说。
申纪对酋长说:“既是奸细何不杀掉留之何用?”
蒙坦小声严肃地对申纪说:“我知其不是奸细,但此人气宇不凡,决非等闲之辈,留之必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