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生活在都市阴影里的暗度使,这座繁华都市的大街小巷就是我的办公室。我把我的经历加以虚构写出来,一为娱乐大家,二为警醒世人。
————马路故事 盖源于此
最近哥们儿接了个活儿,活儿挺简单,钱也拿得不少,但是因为这个活儿接触到的一些人,却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得,我还是少哔哔几句,三爷我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就不跟这儿感慨万千了,咱们书归正传。
2017年7月1日 上午9点20
这天是香港回归20周年,头一晚上跟一个许久不见的兄弟在我的工作室里一起喝酒,他应该是刚从国外回来,在北京就只能待一个晚上,然后又要出去。
我看他左手有些不利索,知道这小子身上还带着伤,不过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这规矩我懂,不能说也不能问,哥们儿我以前和他过一样的生活,再了解不过了。
于是就喝酒,也不怎么说话,就是喝,一直喝。
这也是我们之间的默契,每次从外面回来,都是闷声喝酒,喝倒为止。
喝的是汾酒,那种透明玻璃瓶的黄盖儿汾,53度,九几年生产的,比特么一二三的岁数都大,我藏了一些,平时舍不得喝,喝一瓶少一瓶。
又特么扯远了,说案子,三爷我之前的经历,以后看情况有机会再说吧。
因为头一天晚上喝断片儿了,今天醒来已经快9点了,我点了根苏烟,打开电脑回看大大检阅驻港部队的视频,看着那些站得笔直的年轻小伙子和姑娘们,我正感慨自己上了岁数,固定电话响了起来。
我一看,手机还没开机,能打到我这部固定电话上的,都是老铁,不是朋友就是个别成了朋友的老主顾,他们都是给我介绍活儿的重要力量。
电话接起来,是个挺好听的妹子声音,说是我一个老主顾给介绍来的,她是那主顾的邻居,约我十一点到金融街旁边的中海凯旋。
我的确曾经有个在那里住的主顾,虽然不是搞金融的,但是专门买了和金融街一街之隔的房子,就是为了和那些搞金融的牛B人物当邻居。
想到那地儿停车不方便,我没开自己车,而是开上了一二三那辆屎黄色的Smart。
10点40
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约定地点,早点到,可以提前观察地形,这也是我的职业习惯之一。
到了十一点,我给那妹子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的位置,对方让我稍等一下,在电话挂断之前短暂的两秒钟,我隐约听到了妹子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我一下对即将见面的雇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象着这该是个什么样类型的妹子。
可事实让我再一次大跌眼镜,真特么是活久见,我居然见到了从业以来年龄最小的雇主,看样子最多十三四,分明还特么是个孩子。
而且这小东西还TM是个男孩儿!
很显然,这小王八蛋跟我打电话的时候用了变声软件。
这个社会真是太疯狂了,我花了一分钟才忍住骂娘的冲动,跟那小子说了声对不起,你这活儿我不能接,然后准备上车就走。
我干的活儿虽然见不得光,但最起码的法律还是要遵守的。
我接的每桩活儿都要和雇主签合约,按法律规定,这孩子还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我没法儿和他签约,就算是签,也得是和他家长签。
见我要走,这小屁孩儿一把就拉住了我,说我要不答应他,他就把我手机号和工作室电话写上求租贴电线杆儿上去,让中介把我电话给打爆了。
跟这么个小屁孩儿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太不像话,而且听他的话,这小王八蛋对我还挺了解,我想了想,让他上了车。
11点20 必胜客金融街店
带着这么个小屁孩儿,我觉得只有这样的快餐店才是最应该来的地方,找了个角落坐下,我点了些吃的,开始问那小子问题。
第一个问题,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小屁孩儿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那的确是我曾经的一个客户,后来成了朋友,给我介绍过好几个活儿。
不过这位主顾行事很靠谱,他是不可能将我的电话告诉这么个小屁孩儿的。于是我就掏出手机准备给那位主顾打电话。
小屁孩儿见状一下子扑过来,把我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千万别跟我大爷打电话,其实我想让你查的人是我姐,她可能有生命危险!”
小屁孩嘴里的大爷就是我那位主顾,他说的姐姐,则是那位老主顾的女儿。
他的女儿我知道,在英国念商学院,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小屁孩儿说他其实是我那位老主顾邻居家的孩子,远亲不如近邻,再加上都是独生子女,俩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因为女孩儿比他大个七八岁,所以就跟他亲姐一样。
这小子平时没事儿就爱跑到我主顾的家里玩儿,玩着玩着就不走了,在人家里连吃带住的,不过我那位主顾工作比较忙,再加上丧偶,没时间管孩子,所以他倒是很乐意这小子在他家里陪自己的女儿玩儿。
小屁孩儿还说,之前主顾找我的时候,他正好就在人家里,所以知道了世界上还有我这样的人存在,并且偷偷记下了我的电话,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我想赶紧把这小屁孩儿给打发了,就问他为什么说那女孩有生命危险。
小屁孩儿犹豫了一下,掏出了手机,点击了屏幕上ins的图标然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了几眼,然后把手机扔给了他。
“行啊,还翻墙玩ins,你小子毛儿还没长齐呢,就暗恋比自己大出小十岁的女孩子,而且还是自己邻居,你不是说那是你亲姐吗?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小子懂不懂啊?”
这小子用假名注册了ins账号,关注了那女孩儿,和她互动频繁,言语间颇为暧昧,像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互动。
不过近半个月来,女孩儿的ins没有再更新,和小屁孩儿的互动也中止了,显得有些不正常。
“我平时每隔两三天就会跟我姐打电话,可最近快半个月了,我打她手机她总是关机,我还发现了这个。”
小屁孩儿说着把手机又递给了我,“这时她的ins小号,你看看她说的那些话。”
我接过来一看,全是些消极厌世的话,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其中“死”字出现得格外频繁。
小屁孩儿见我不说话,再加上刚刚被我揶揄一阵,脸色有些不好看,拿起自己的双肩包扔给了我。
“里面是二十万,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只要帮我查一下她的下落,能让我联系上她,我再给你二十万。”
我想都没想就把包还给了他,“你一个小屁孩儿,哪儿来这么多钱,跟家偷的吧?再说了,这事儿你得跟你那大爷说,他女儿的事儿,得让他报警,我管不了。”
小屁孩儿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这点钱算什么,我爷爷奶奶给我压岁钱都是五十万起步,还用得着偷?我大爷这几天去南极旅游了,你就算找他,他也没那么方便报警。”
我去,居然被特么一个小屁孩儿给鄙视了,我感觉这钱要是不拿,太对不起自己刚掉地上摔稀碎的这张脸了。
下午3点15
跟必胜客出来的那会儿,我给老K打了个电话,刚刚我的电脑响起了邮件提示音,估计是我让老K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让老K查两件事:
一、我的那位主顾是不是去了南极
二、他女儿在英国的住所和电话,最好能找到房东的电话
老K发给我的资料显示,那位主顾的确是去了南极,有他参加旅行社的合同影像,看来那小屁孩儿没说谎。
而他女儿的资料则令我感到吃惊不已,这女孩子现在居然没有在英国,航空公司的资料显示,她在半个月之前就飞回北京了!
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女孩子读的是曼彻斯特大学商学院,属于英国最好的商学院之一,而且看这女孩子的履历,绝对是的学霸级人物,但现在也不是英国大学放暑假的时候,她提前回国干什么?
我也开始有些担心,毕竟她父亲和我已经算是朋友了,我不能知道了自己朋友的女儿可能会有危险而置之不理。
我看了看时间,英国现在实行夏令时,和北京有7个小时时差,这会儿是早上八点多钟。
于是我自称是女孩儿的叔叔,给她在曼彻斯特的房东打了个电话,向她询问女孩儿最近的情况。
房东是个英国老太太,一开始非常有礼貌,但一听明白我是女孩儿的“家人”,突然变得格外愤怒,怒斥那女孩儿太过分,将她的房子搞得一团糟。
“What a bloody mess!”
虽然老太太口齿不大清楚,但是这句话她接连说了好几遍,而且像“bloody、f**king”这类语气强烈的单词频繁出现,我的英文水平就算是再差,也知道老太太愤怒到了极点。
挂了电话,我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TMD,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个英国大妈骂,搞得我还挺紧张。
因为之前跟他父亲打交道的关系,我对她还有些了解,印象里她是个很乖、很听话、很有教养的女孩子,不仅学习好,而且自理能力也很强,否则她父亲也不可能将她一个人那么放心的送到英国去。
这样的孩子,不大可能像房东老太太说的,将她的房子搞成那个样子。
我决定马上找到那女孩儿。
7月4日 上午9点40 昌平某别墅区
我那位雇主朋友在这里有套别墅,买了之后基本上没怎么住过。
三天前我和英国老太太通完电话之后,又麻烦老K帮我查了一下那女孩儿回国后的开房记录,但一无所获,这说明她回国后没有住酒店。
她回国半个多月,而且她的身份信息显示她回北京后并没有搭乘任何公共交通工具的记录,说明她一直在北京。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导致死亡,这么长时间,警方那边应该也会有消息了,既然没有,说明她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应该是隐藏在她爸名下的某处房子里。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爸名下光我知道的,就有不下十套房子,所以这两天我和一二三兵分两路,挨个儿排查她父亲名下的那些房子,这座别墅是最后一套了。
和一二三围着雇主的别墅转了一圈,“师父,这房子不像是有人住的,你看那些尘土。”一二三指着脏兮兮的院子跟我说。
这里很多的别墅都闲置着,彼此的情形都差不多。
我转到房后,环视一下四周,给一二三使个眼色:“跳进院子里看看。”
在后院的围栏下面,我有了些发现。
“这是奶油枪里用的汽弹,打奶油用的。”厨子出身的一二三适时地展现了他的专业。
“你知道这东西还有个什么名字吗?”
“笑气?”
我点点头,正在这时,前院儿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我示意一二三别出声,然后和他一起跳出了围栏,顺着路转到了前院门口。
院门口停着辆快递三轮车,一个穿快递制服的小伙子正在打电话。
我走上去和他聊了起来。
“怎么?人没在家?”我笑着跟小伙子说道。
“这家人可奇怪了,经常不接电话,一个包裹有时候得送好几次,这个包裹我都接连送了四天了,就是没人接电话,再送不出去就只能退件了。”快递小哥说道。
“买的什么啊,这么大个箱子,我是她邻居,要不然我帮她收了吧?”
没想到快递小哥还是很谨慎负责的:“对不起,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客户隐私,而且我从没见过您,我还是下午再跑一趟吧。”
小哥说完上车就走了,我一脸严肃地跟一二三说道:“走,我们破门进去!”
“狮虎,辣不系西闯民宅吗?”一二三骤然紧张起来。
“管球不了那么多了,再不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10点5分
当我和一二三捅开别墅的房门,冲进客厅的一瞬间,我和他差点没被熏吐了。
房间里太臭了,而且是超级辣眼睛那种臭,再加上屋子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甚至一开始的几秒钟,我都没有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适应了片刻,我才看清楚,装修格外豪华的别墅内部,此时已经惨不忍睹。
地板上到处都是人的排泄物和呕吐物,很多已经干了,除此之外,就是那些亮晶晶的小金属瓶,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几乎无处下脚。
(这是房间二楼某房间的照片,一楼实在惨不忍睹)
靠近楼梯的角落里,隐约有个人影,我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照过去,不由得又大吃一惊。
角落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
一男一女,几乎全身赤裸,全身上下仅有内裤而已,裸露的身体上除了沾染的地上的那些秽物之外,腿上、身上还有嘴唇都有伤痕,看起来像是冻伤。
尽管那女的披头散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我要找的女孩子。
她趴伏在那个男的身上,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支奶油枪,那男的看起来和她年纪差不多,两人看起来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一动不动,感觉快要死了。
“狮虎,报警吧!”一二三捂着嘴巴,忍着呕吐对我说道。
“先打120急救,救人要紧。”
7月6日 上午10点30 北京协和医院某病房
我和一二三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她已经醒了,和她一起被发现的那个男孩此时躺在ICU病房,还没有从重度的昏迷当中苏醒过来。
我问过了他的主治医生,医生给我的答复很不乐观,说他即便苏醒,也极有可能终身残疾。
女孩儿的父亲正在从南极赶回北京的路上,病房里照顾她的是她家的邻居,也就是一开始找我调查她的那个小屁孩儿的父母。
女孩儿见到我来了,挣扎着让邻居将她扶起来,坐在床上对我鞠了个躬,很认真的说了句谢谢,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其实最应该谢的人是“钢铁绿巨人”。
“钢铁绿巨人”是小屁孩儿在ins上的昵称,我刚才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了他,脸上带着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憔悴。
到了跟大家说清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了。
那女孩子和ICU里的男孩儿是恋人关系,都在曼彻斯特读书。
而两人成为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吸食了过量的笑气,大脑长期缺氧导致神经系统受到极为严重的损伤,同时还伴有贫血、心脏病和严重的低温冻伤等症状。
下面科普一下笑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冰凉的,带着甜味的化学气体。
即便博见如我,虽然知道这种东西,但是并不知道它竟然会有这样可怕的一面。
笑气的学名是一氧化二氮,18世纪,英国化学家汉弗莱·戴维发现了它的麻醉作用,它能使病人丧失痛觉,而且吸入后仍然可以保持意识,不会神志不清。
副作用就是会使人无端发笑,故名笑气。
不久后笑气就被当作麻醉剂使用,被广泛应用于医学手术中,尤其在牙医领域,不过现在已经很少在临床使用了。
现在笑气的另一个重要应用,就是在食品工业当中,被作为发泡剂或是密封剂。
像一二三说的蛋糕房,发泡奶油就需要使用一氧化二氮的汽弹,配合奶油枪使用。
(奶油枪和汽弹)
笑气的吸食是从国外开始的,据说这种8g装的小金属瓶内的气体被吸入人体后,会带来十秒钟的快感,很容易上瘾。
对于那些成瘾的人而言,一天吸食几百上千瓶是很常见的行为。
现在国内的一些大城市里,也不乏对此热衷的年轻人。
笑气的吸食方法一般是将汽弹放入奶油枪,然后打进气球里,再抱着气球吸食。
如果你经常去酒吧等夜店场所的话,就会见到那些手里拿着五颜六色气球的年轻人,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童心未泯。
在那些年轻人的圈子里,他们管这个叫“打气”。
其实笑气本身无毒,所以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没有将其列为毒品,但是就我这次调查的女孩儿和她男友而言,过量使用它的危害,一点儿也不比毒品逊色。
说回那个女孩儿,她出国后,很快就和那个男孩儿认识并相恋了。
可是好景不长,她很快就发现男孩在吸食笑气,而且已经上瘾。
因为男友,她开始接触到一个吸食笑气的留学生群体,这个圈子里各个国家的学生都有,但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里都很有钱。
毕竟这种东西在国外还是很昂贵的,尤其是对他男友这种一天就要吸食掉几百瓶的人而言,一个月光在这上面的花费就要上万英镑,合人民币不到十万块。
于是女孩儿为了挽回爱情,就像那个在吸毒圈子里的流传的老套原因一样,她想通过自己给男友做示范——这东西又不是毒品,怎么可能会戒不掉?我也先吸上瘾,然后戒给你看!
结果自不用说,她上瘾了,而且比男孩儿还要厉害,她吸食最多的一天,吸掉了一千二百多瓶。
染上这东西之后,她和男友俩人开始逃课、逃避见人,学业荒废了,她的ins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断更的。
而且二人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因为吸食过量,常常晕厥,出现了好几次大小便失禁的情况。
但因为他们的运动神经受到损伤,肌无力,连简单的打扫也不能做,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房东那么生气的原因。
接下来他们频繁且大量的买气,让英国警方盯上了,于是男友出主意,俩人坐飞机回国,找到了女孩家里一座偏僻的房子,接着“打气”。
回国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气更加便宜,快递更快。
于是二人吸得更加变本加厉,最终男孩子率先倒下了。
曾经那么爱他的女孩儿,此时已经出现幻觉,根本顾不了男友的死活,因为她连自己也顾不住。
唯一支撑她下去的,就是不停打气。
中午11点35 南横街小肠陈卤煮
老北京的传统美食里,除了豆汁儿之外,其他的我都能接受,尤其喜欢卤煮,所以从医院出来,带着一二三就直接奔小肠陈来了。
“师父,我们在别墅门口碰到送快递的那会儿,你是不是已经猜到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了?”
我点点头,夹起一块芥末墩儿,深吸一口气道:“生活里这么多好东西,干嘛要对那些玩意儿上瘾?就是TM闲的!你知道我是咋想到的吗?那是因为我之前看那小屁孩儿手机上ins账号的时候,看到了那女孩儿的不少自拍,她脸上的那种笑引起了我注意。”
“她的笑怎么了?”
“诡异!明明是笑,可是眼睛里却有深深的绝望,你太年轻了,不懂这些,对了,我建议你还是去跟那个小屁孩儿联系一下。”
“干嘛让我找他?”
“你不是暗恋的姑娘又黄了嘛,同病相怜,你是最佳人选。而且那小屁孩儿很有可能也是个笑气吸食者。”
后记:
现在淘宝上搜“笑气”已经没有了
但是你只要换个关键词,比如“奶油气弹”,就会有如下的结果
PS:暑假到了,熊孩子们的玩乐时间多了,尤其是那些大熊孩子们。
现在的社会不比我小时候那会儿。现在的社会更复杂,诱惑更多,各位家长一定要多放一些心思在孩子的身上。
咳,算了,不再哔哔了,三爷我是个暗度使,又不是教育专家,这期的案子就这样,各位朋友咱们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