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着电脑进入千家万户,电脑应用培训开始兴起,我不再照顾那些奇形怪状的小墨盒,也跑去学习PS的基本操作,课程安排在每天下午1:30,上课时那叫一个困,可是钱花了总要有所收获不是,各种滤镜各种特效字整的眼都花了,让人深刻体会到阿道皮公司科技的神奇(绘图软件多是阿道皮公司研发的)。培训老师是个电脑牛人,高度近视精力充沛,之后的几年里听说他突然的走了,不知是疲劳过度还是另有隐疾,人活着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啊。强化培训的毕业成果就是把PS的快捷键布拉的飞快,做一名PS操作员我是合格的,但是和想像的平面射鸡湿还距离几个光年之遥。操作员可是满大街都有,设计师却不常有,只会软件操作是不行的,还要有美术基础啊,于是我报成教学美术,在亲友的引荐下到一家平面设计工作室去当学徒,我自认是块当射鸡大湿的料,踌躇满满的挥霍着那一去不复返的金子般的年华。
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对自己的人生设计还是过于随意了,已经到了可以当爹的年龄,这才从学徒起点开始是太晚了。不去考虑生活的压力,不去为父母分担家庭的负担,尽管咱没有挥金如土恣意妄为,但是宠爱之下我没有想过应该有的责任,学东西固然好,但是在精力脑力最旺盛的二字头时光里,每走一步都相当于以后的一百步、一千步,因为年轻跑的快啊,在高速公路上想调头急刹是充满危险的,不经意间就错过了下站出口。
整个上半年我都在乱晃荡,在明先生工作室跟着小牛老师学设计,明先生是个艺术大师,擅摄影,颇有些仙风道骨,就差穿上道袍就可以入住武当山统领全真教,摄影是个高深莫测的学科,每个人眼中的成像与脑中的臆想都是光怪陆离的,在解决了温饱之后人才开始讲究文艺范儿。工作室里的活不是很忙,我常常抱着摄影集打发时光,没有报酬也就没有管束,来去自由的我并没有把平面设计当成一种生计,散漫的学习没有促成我有质的转变。三个多月之后我就跑着到处去印刷公司面试,可是结果出人意料,虽然可以轻松的找到工作,我却迟疑了,200的月薪还不如卖电脑,这点钱能养活谁?每周只能休半天,这个行业是熬死人么?
回头看我当初的决定是多么冲动啊(冲动是魔鬼),没有充分了解对象仅凭着一点兴趣和想象去支配自己的行为,愚蠢不?
“回头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靖雯看似唱的随意背后却有多少说不出的心酸啊。不做这一行,那么大半年的时间精力就又荒废了,做了这一行,由于起点比较低耗时会很长,估计至少2-3年是需要埋头苦干低薪低酬的,虽有兴趣支撑却没有认真想清楚自己的所求,印刷公司的设计是起步阶段,谋求更高的境界只能是一步一个台阶,没有捷径可以攀越的,当时的懵懂小年青还是傻乎乎的,傻得天真烂漫,只会盯着眼前的一点残酷现实,眼光放长一点的话,或者有像菩提老祖一样高人指点下,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今天的模样了。
如果我是一台车的话,那么我得转向系统就是过于灵活了,我立刻转道而行。我开始根据在专卖店的一点美陈体验,凭着会一些设计软件的资历,去卖场超市应聘美工了,还自认为是一个很能干的美工。到了天津路上的众智超市总部(貌似现在这个家超市已解体),即可被派往新店筹备开业,我一共经历了3家门面的新开和重装,黄河路、关林零号路、5111厂(现在都不存在了),所做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爬梯子,是的,爬梯子,你没看错我也没说错,我和另一位女美工在一个满口阿拉腔的上海副总的指导下,天天练习爬梯子,当然不是玩杂技,是给每个门店挂吊旗,上千平米的大厅就这么一排排的挂下去,我真的很佩服同事的毅力和耐力,一个比我还要年轻的瘦弱小姑娘,她真的从梯子上直直的拍下来过(很惨的那种),我很敬佩她因为我吃不了那份苦,也受不了从凯旋路一路骑车到天津路上大坡的辛劳(九都西路还没贯通),不知道那时是不是吃的太少,我骑车在路上曾被狂风刮倒过,就在华阳的门口,那时候的华阳饭店还是个烂尾楼搁在那。
后来我又辗转到几个地方做美工,在连通营业厅写了几个月pop,当时的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否则怎么会把天天写手机靓号pop广告当做一份工作呢?否则也不会在关林采购新年美陈的灯笼被宝丰的商户欺,一对灯笼的价格卖给我一个,这是我人生的头一遭受骗,这件事给我好好上了一课,奸商的狡诈显影出我的单纯。
无论是设计或者美工都没有可拿来分享的喜悦。这一年的闹剧即将草草收场,这一年的人才市场我比自家大院都要熟悉(一楼卫生间直走左拐)(详见洛阳晚报百姓写手创刊号),经历了择业、失业、创业 (制作POP广告卖给小店面)之后,我开始了向策划转变,我说过我得转向系统很灵活,也是生活的推手顺着时光的河流将我送往那片适合个性生长的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