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I 西达雅
玉凤和老公刘山生活在一个小庄子里,庄子名叫筑龙庄,庄里居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街坊邻里也都相熟。
玉凤是筑龙庄的新媳妇。她长着柳眉凤眼,长腰盈盈一握,非常漂亮,但因为生来就有眼疾,夜里或者光线不强的时候,通常看不清东西,犹如盲女,所以婚事就耽误了。如今二十好几,才嫁给了穷汉刘山,来到了筑龙庄生活。
刘山家世代做农,为人憨厚老实,却也养成了有点胆小怯懦的性格,比如被人占了便宜不敢吭声,被人踩了一脚反倒自己道了歉。除此之外,玉凤认为老公刘山什么都好,年纪相当,长得也清隽,平日里又十分宠她疼她,家务活都抢着干。只要两人好好生活,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
小两口才结婚没多久,刘山就要到庄外秦家的农田上做工,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刘山不放心漂亮老婆在家,叫玉凤夜里关好了门,谁喊别开门,别出去。玉凤答应了。
这期间确实有过两次,一个男人夜里来叫门,说找刘山,玉凤只说刘山还没回家,并不敢开门。
谁不知,这个两次来找刘山的于怀勇,并不是真心来找的刘山。
自从玉凤嫁过来,于怀勇就垂涎于玉凤的美貌,心里痒痒,趁着刘山不在家,他就打起了玉凤的主意。无奈玉凤谨遵刘山嘱咐,没让他有机可乘。
十天半个月一晃过去了。一天夜里,玉凤听到门外传来刘山叫门的声音。玉凤不放心,还和对方对了几句“暗号”,就是两人平时调笑的暗语。这才确定是老公刘山回来了,玉凤赶紧开门。
一开门,玉凤就被刘山一把抱住。小别胜新婚,刘山半抱着玉凤,半拖拉着行李往屋里去。摸摸嗦嗦、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夜里分外暧昧。
就在这时候,一股猛力将刘山的大手拉开,顿时怀抱空空,刘山一愣,他人已经到了屋外,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刘山来不及反应,刚想叫门,就听到门内传来了呵斥声。刘山听出了是于怀勇的声音,他咬咬牙,没敢出声。
于怀勇是庄里有名的恶人,吃喝玩乐、坑蒙拐骗什么都干,刚开始还有人跳起来反抗,但那些人最后不是被赶走,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奈他家又有权有势,财大气粗,使得庄里人都敢怒不敢言。
刘山扒着门,听到了呻吟声,腿软软地瘫在了地上,牙咬得腮帮子都酸了,却不敢出一声,不敢动一步。
玉凤死了。
她虽然眼睛不行,但耳力还行。被于怀勇抱住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刘山,但那一声呵斥她便醒了,不是刘山的声音。她惊呼求救,却等不来老公的英雄救美,最终被强干了那事,她绝望地咬舌自尽。
于怀勇从她身上爬起来,骂骂咧咧走了出去,看到门边的刘山,还恶狠狠地踹了一脚。
等刘山终于有勇气进屋,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和床上歪着头、赤裸着的玉凤,血从她的嘴里流到了床下、地上,汇成一滩,刺目极了。
玉凤的死,庄里传了风言风语,有人说她是偷男人被刘山撞见自杀,有人说她是被奸杀,什么都有,但刘山不敢出声辩言半句。
按照庄里规矩,这种不洁或是自杀的女人是不得好死,不能正常下葬的。要挖沟竖埋,永世不得翻身,以儆效尤。
庄里人用捆成“十字”木棍架着死了的玉凤,把她的头手脚固定在木棍上,绑成“大”字型,竖着埋入挖好的深沟。
谁知道这埋入的过程怪事连篇。
本来稳稳当当插在土里的幡旗倒了,庄民扶起来插稳,不多时又倒下,来来回回三四次;
本来无风的阴天,纸钱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阴风卷上了天,又重重落下,像石头一样,又卷到天上重重落下,而旁边的半人高杂草却纹丝不动;
本来两个青壮年男人就能抬起的玉凤的尸体,不知怎的像灌了铅似的,四五个人才能勉强拖着,扶正竖起来,慢慢放入挖好的长方形深沟。
后来,刘山被发现毫无痕迹地死在玉凤墓前,而于怀勇在一次作恶中变成瘫子,庄上人心惶惶,开始流传,是玉凤回来报仇了……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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