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卑微,是心事,更是秘密
而这个秘密,本想让它烂在时光里,永不苏醒
一到下雨天,它破土而出,拦都拦不住
我只能写,写到词穷语尽,写到不痛不痒
写到与你无关。
1、
最近的天气似乎总是不太友好,前一秒艳阳高照,后一秒就已经是倾盆大雨。这是南方的夏天最显著的特征。
但这是第一次潮汕以暴雨的形式挤上微博热搜。
在那几天,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在老家的爷爷奶奶,询问他们得情况,是否安全。
从小我就是一个特别害怕打雷和下大雨的人。可能是因为独处的原因吧。
从小学四年级开始,我就一个人生活,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个懂事乐观的小孩,所以父母也总是很放心我,觉得我行,我不会怕。
以至于后来我长大了,他们依旧会认为我可以,我不会怕,我可以面对。
只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害怕打雷下雨。
小的时候,我的害怕你都知道,所以我肆无忌惮的把所有的心事告诉你
长大以后,我却只能在下雨天的时候想念你。
每次我都畏畏缩缩地躲在被窝里,房间的灯不敢关掉,试图把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以遮盖住屋外轰隆隆的打雷声。
耳机里,吴青峰好像在用第一人称的口吻温柔地对我说——
下雨的夜晚,你的心整个都摔碎了,让雨水静静掩护你的眼泪,我不会问不会说你太傻了一点,湿透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不知怎么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外跑,一颗又一颗泪珠沿着眼角一直滑到枕边,连擦拭都来不及。
你说,到底心里有多苦,才会到达一旦被安慰就哭的程度啊?
思念似黄连,它最是苦啊。
可思念又不似黄连,黄莲有治心烦不寐之效,而思念却只能制造心烦不寐。
到底有多苦,我不知道。
但我的确没有尝过比这更苦的东西。
喜欢过你才知道,黄连再苦,也不及这思念你的半分苦。
2、
我想你了。
这最简单的单句,很普通的四个字,明明每一个字都再平凡不过了,可偏偏就是这么平平无奇的四个字组合成的句子,我却没有胆子也没有身份再对你说。
我在微博里看到一个话题:对你喜欢的人说一句话。
我甚至都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我好想你。
我很喜欢五月天的《仓颉》里形容想念的一段歌词,陈信宏他说——
想一个人有多想念,那又是文字失效瞬间,结一个纪念的绳结,记录你离去后万语和千言瓦解。
我写不出这样动人的语句,我所有想对你说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可是,我这所有想说的话汇集起来也不过依然是我好想你这四个字。
我有多想你呢?
用许嵩的话来概括可以是——
如果回忆会发出声响,那么今天的蜻蜓振翅和雨前惊雷,都归你。
用仓央嘉措的话来说可以是——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好想你啊,可是怎么没有人向我提及你?
所有人都以为我不想再听到你的消息,其实不是,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只是没有人向我提起你,而我也不敢再问旁人提及你。
我怕一提及,自己就会决堤。
我与你,有太多关于雨天的记忆:你知道我害怕打雷,所以可以小心翼翼的帮我捂住耳朵,你知道我不爱打伞,所以时常会在下雨天的时候一边骂我这个懒小孩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伞送我回家,你知道我换季就会感冒,所以你说你为了我学会了左各种预防感冒的功课。
你看你,走就走吧,干嘛还留下那么多有关于你的记忆
你说你,真的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说好你会离开的呢。
你去哪里了。
3、
我写过很多关于你的文字,我在很多个夜晚里想念你就只是因为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我在你的朋友圈知道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我固执的每次都在深夜想你的时候发微信给你,问你有没有很喜欢的一个人
你说有。
不容置疑。
然后我无理取闹的开始讲你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我没有想要干嘛,知道你的新欢很好,只是时间对我不够好。
其实我只想听到你说没有,因为那个人不是我
因为我并非圣人,因为我自私又懦弱,因为我心胸狭隘。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写过:后来我开始希望你这一生都平安快乐,有人疼有人爱有人陪你在人海漂泊。
其实我在这句话里藏了小心机,我在这句话中间藏了一句——
愿你无情无爱,却有人爱有人疼。
我是真心地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好,只是千万别让我知道,祝你幸福是真的,天地可鉴,但祝你跟你爱之人幸福却是假的,我永远都不会祝你们幸福。
我有时候还在想:
如果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哪怕是要亡命天涯,我都愿意随你去任何地方。
只是我等了很久很久,你的目光却从来没有一刻注视过我。
后来想想,能远远地看上你一眼就够了,怎么还敢奢望你回头看一眼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呢?
我们之间好像就只能这样了吧,后来认真思量,我该多么庆幸只有我一个人认真地喜欢着,不然相互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感觉该有多糟糕啊。
我是一个多怂的人啊,朋友都说我人如其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怂包,拿得起放不下,害怕孤独,害怕被遗忘。
所以我有一个念头时,你可以不喜欢我,你可以讨厌我,但我不想让你忘记我。
4、
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在问我,我为什么要回北上广。
我从来都不敢正面回复他们,我只吊儿郎当地跟他们说,因为我喜欢大城市啊,来大城市历练学习,然后逼着自己成长啊!
其实我不敢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并不喜欢大城市,这里太热闹了,根本容不下我看似孤独的身影。
可偏偏就是这个城市里有你,它的一切都变得可爱了,连每天难熬的堵车都是可爱的,所以我想我应该在这里,守住这座城市,就好像守住了你。
只是这一切你都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
就像是郭顶的《水星记》里的一个评论——
只要十美元就可以买到一颗星星的命名权,还有一张像模像样NASA的证书。中文的、外文的、平庸的、奇特的,只要花钱的人愿意,给哪颗倒霉的星星取名叫二狗子都行。
可是花再多的钱,我都没有办法在你的名字前面,加上“我的”两个字。原来对我来说,你比星星更遥不可及。
你之于我,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屋外的雷声停止了,雨也变小了,我也把缩进被窝的脑袋探出来了,耳机里播放着的是萧敬腾和林宥嘉的《我有多么喜欢你》。
你说时间够久我就能忘记你,可眼看好几个春秋过去了,你怎么还是那个我魂牵梦萦的人呢?
慢慢的,你或许有会成为我心头的另一个秘密。
之前喜欢你,是秘密。
后来离开你,是秘密。
现在还喜欢你,依然是秘密。
不敢对别人说,不敢总是念着你,或许真的是时间不够长,或许还没有新欢,所以一直把你放在心头,久久不肯承认你的离去。
慢半拍的脚步,走得那么累。
一直看你走远,却还在为你纪念。
学会了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就像夏天里这座城市的雨,下过了,就结束了,这一个季节过去,不会重来,不会被人记起。
我想你,但你不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