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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本,设色,28.2*29.5cm,故宫博物院藏。绘大雪过后,山峦、树木、屋顶皆白雪皑皑;屋舍内二人对坐,聊以家常;河面一叶小舟头坐着一位身穿蓑衣渔翁,其正奋力向屋舍划来。技法上,山石以小斧劈破和短线条秃笔直破,突出方硬奇峭和水墨苍润效果。
此图画江南寒江雪景。山林房舍为皑雪覆盖,寒气袭人。二人于室内对话。一渔翁划桨冲寒而来,以打破画面的沉寂。画作中山峦用小斧劈皴和短线条秃笔直皴,以表现山石方硬奇峭而又苍润浑融的质感。天空和水略染淡墨,以烘托大雪的洁白和寒气袭人的气氛。构图采取[边角式]局部取景法。全图笔法苍劲深厚、豪放典雅。夏圭、马远同师李唐,但又各有自己的风格。马远用笔刚劲而偏于露,而夏圭用笔清劲而偏于含畜;马画[意深],夏画[趣胜],此画较多地表现了这些特色。画面左侧署有[臣夏圭]三字款。
夏圭的绘画风格虽与马远多有相类,然又不乏其独特的个性特征。曹昭《格古要论》评曰:“夏圭山水,布置、皴法与马远同,但其意尚苍古而简淡,喜用秃笔,树叶间夹笔,楼阁不用界尺,信手画成,突兀奇怪,气韵尤高。”他作画用水较多,故画面更显温润秀逸、水墨淋漓,人称“拖泥带水皴”,又喜在染后用秃笔焦墨点垛,所谓“泥里拔钉皴”是也。相对马远的峭拔犀利,夏圭则丝毫不露圭角,蕴圆浑于苍劲,于疏松中见俊秀。董其昌虽对“北宗”山水有偏见,却对夏圭十分折服,曾言“夏圭师李唐而更加简率,如塑工之所谓减塑者,其意欲尽去模拟蹊径。而若隐若没,寓二米墨戏于笔端”。夏圭多少受佛教禅宗影响,主张“脱落实相、参悟自然”,趋向笔简意远、以貌取神。夏圭的画缺少马远画中那种富贵、矜持的气息,却多了几分散淡、荒率的野趣,其中的宫廷气息相对来说已淡化了许多,但有时也失之于细碎、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