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莹莹，秦宇离开我了，他不要我……我不想活了”电话里传来谷雪的哭声，很沙哑。
“谷雪，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马上就过来了。”挂了电话，我赶紧打了辆车，迅速朝谷雪家里赶去。坐在车里，我又想起了秦宇。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在学校绿荫道上漫步，风中飘来栀子花香。一个男生从我后面走来，叫住我：“马莹莹，麻烦你把这袋水果给谷雪。”
我抬起头，看见他正提着一袋水果站在我面前。高高的个子，眉目舒展，嘴角轻扬，带着淡淡笑容。
“我叫秦宇，和谷雪是同乡，她父母嘱咐多照顾一下……”
“哦，那你怎么不自己送给她？”我问
“我还有点事，正好看见你在这边，就麻烦你给了。”他说，脸上始终带着笑。
“好吧。”我接过那袋水果，他向我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我摘了一朵枙子花放进袋中。路上我在想，这个叫秦宇的男生肯定不是因为和谷雪是同乡才送来水果。谷雪长得很漂亮，追求她的男生众多，想必秦宇也是其中一个。可是，他难道没有提前了解，谷雪不喜欢吃水果的吗。
回道宿舍，我告诉了谷雪。
“啊，是秦宇，真的是秦宇吗？秦宇居然和我是同乡。”谷雪兴奋地大叫，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激动？他是谁啊？”
“什么？秦宇你都不知道”，谷雪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中锋啊，上次和C大的对抗赛，就是他最后一秒绝杀”。
“哦，我不关心这些，”我摇了摇头：“但这关你什么事呢？看你一脸陶醉的，难道喜欢人家？”
“才没有呢”，谷雪的脸微微发红。
我心里暗暗好笑，却又为谷雪感到高兴。毕竟能让谷雪幸福，是我唯一的心愿，这是我欠她的。
我和她开玩笑：“有人要陷入魔爪了，我终于可以解放啦。“
“什么呀，都还没开始呢。”谷雪有点害羞。
“怎么会，礼物都送上门了，一定是蓄谋已久，否则怎么会找上我。”
“不和你说了，”谷雪转身要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对我说：“那些水果你吃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打开袋子：苹果、香蕉、葡萄、还有一个新鲜的菠萝，都是我最爱吃的水果。我有点惊讶，难道这些水果本来就是给我的，让我帮他撮合。谁都知道，我和谷雪是最好的朋友。
02
第二天，谷雪便拉着我往篮球场跑，她说秦宇正在训练呢。
来到篮球场，看见秦宇正跳起来投篮，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空心落网。红色的队服在阳光下显出灿烂的光芒。
秦宇也看到我们了，停下训练。微笑着朝我们走来。他的笑容腼腆而开朗。
“你们过来了。”他说。
“嗯，你投篮好漂亮。”谷雪笑道，递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面巾纸和矿泉水。
“谢谢。”秦宇接过来，擦了擦汗，左手拿着矿泉水。突然他脸朝向我问：“水果好吃码？”
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问，随口道：“好吃。”
他开心地点点头：“那就好。”
这个家伙。我暗骂了一句。现在我完全肯定那袋水果就是想收买我的。想到他蹩脚的借口，又觉得好笑。
这时电话刚巧来了，朋友找我。于是我顺理成章地离开，让他们单独相处。
我心里祈祷，秦宇，你一定要让谷雪幸福。
晚上，谷雪回到宿舍。我问：“约会成功？”
“什么约会呀，”谷雪凑到我身边，惯用的撒娇语气，“我和他真是一个地方的，家还住得不远。他也去过我经常去的那家小吃店。”
“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有碰到他呢。”谷雪脸上一幅不甘的神情。
我打断了她：“行啦，现在也不迟，快说重点，他有没有和你表白？”
“没有啦，才认识表什么白啊。只是单纯的叙旧而已”。谷雪吐了吐舌头。
“对了，他还提到你，说总是看见你坐在栀子花旁的椅子上看书，那么安静。”
“总是？我去那里看书并不多啊。”
“可能就是你去的时候，他看见了。”
“不知道……反正我没看到他。”
“你呀，也不知道哪个男生能入你的眼？”谷雪打趣道。
“秦宇喽，又高大又英俊。”我开玩笑。
谷雪却突然安静下来，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我晃她：“想什么呢，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啊。”
谷雪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莹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给你。但秦宇不可以，他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害怕。”
我从来没有见过谷雪这么严肃的表情，听到她的坦白，我有些心酸。
我告诉她：“不会的，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要让也是我让给你。因为我欠你。”
“别提以前的事呢，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
我伸出手抱住她，眼角有些湿：“嗯，好姐妹。”
03
阳光充沛的午后，我伏在图书馆的桌子上昏昏欲睡。我很喜欢这样，什么都不想，陷入空明状态。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人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有点着恼，抬起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笑脸，眼晴大大的，是秦宇。
“跑到这里偷懒？”他小声问。
我脸一红，点了点头：“你也来看书。”
“嗯，查些资料，你继续睡吧。”他站起身，去另一边的书架找书。
我伏在桌上看他，他背对我，弯着腰认真地找资料。肌肉凸起，线条分明。
不愧是校篮队的主力，身材真棒，我暗赞。如果谷雪再高一些，他们站在一起会更加相配。到我的身高就正好。
我甚至想到了我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天啊，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脑瓜子烧坏了？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站起身，不敢再看，匆忙离开。
我以为秦宇会很快追求谷雪，至少我希望他们可以很快在一起，似乎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然而秦宇却一直扮演着老乡的角色，不急不躁。
“秦宇到底什么意思啊？还不表白。”我问谷雪。
“也许他就是单纯地把我当老乡吧。”谷雪有些失落。
“不会吧。”
“哎，先这样吧，国庆我们打算一起回去。”谷雪望着我：“莹莹，你真的不回去了？。”
“不了，那么远，我还是留在学校吧，你们一起回去，可以在车上培养感情哦。”我笑道。
“去你的。”谷雪捶了我一拳，也笑了。
我去给他们送行。到了车站，秦宇突然对我说：“马莹莹，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一愣，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我什么也没拿就和你们走。”
“就几天，缺什么我帮你买，我们那风景很美。”
我惊讶地发现秦宇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我有些不自然地看向谷雪，她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好啦，你们快走吧。”我强压心中的不安推着他们往前走。
“我对你们那里没兴趣，回头记得给我带吃的就行了。”我勉强笑道。
秦宇可能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太过突然了，就不再说话。上车后，谷雪嘱咐我照顾好自己，我点头答应，要他们玩的开心一点。
列车缓缓开动，他们的脸消失在车窗内。鼻子有些发酸，我想我们迟早会分开，就像现在这样渐行渐远。
04
假期很无聊。每天在图书馆，宿舍，食堂之间往返，也和朋友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看到一半，我就睡着了。我没有和谷雪联系，不想打扰她。
那日傍晚，我又去栀子花旁的椅子上闲坐。花儿己经谢了，枝叶亦不再浓郁茂盛。一阵秋风吹来，竟有些许凉意，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听见有人在叫我“马莹莹。”
是秦宇的声音，我扭过头，看见秦宇一脸笑容，站在我的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一脸讶然。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问。
“可是……你不应该和谷雪明天一起回来码？”
“朋友过生日，所以提前回来一天。”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陪我去挑件生日礼物吧？”
“好。”我点头同意，反正也是闲着。
天色已经暗了，街上霓虹闪烁。我们边走边聊，他要给女孩子买礼物，问我什么好。我指着橱窗里大大的毛绒娃娃，我一直认为女子抵挡不住对娃娃的喜爱。
秦宇二话没说， 直接掏钱买了。我们从店里走出来，我怀里抱着巨大的娃娃。不少行人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眼光，好像我们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我脸上发烫，偷眼看秦宇，他似乎很开心，一直笑着，嘴角上弯，眼睛清澈明亮。
秦宇送我回宿舍，在楼下，我把娃娃还给他，笑着道别。
他说：“你发现了吗？这个娃娃和你长得很像。”
我凑过去仔细地看：“不是很像嘛。”
他没有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瞧得莫名其妙。
突然，他问我：“马莹莹，你没有男朋友吗？”
“等你和谷雪在一起后，我再找男朋友呀。”我趁机暗示他追求谷雪。
“什么？”他很惊讶。
“我说我要看见谷雪幸福了，我才会找男朋友。”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告诉他。
“为什么？”他更加不解。
气氛瞬间冷场，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不敢看他诧异的目光。就这样僵持许久，最后他叹了口气。
“好，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但我要告诉你，我只把谷雪当妹妹。”
说完，他转身离开，只留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他说什么？只想把谷雪当妹妹？秦宇，你不可以这样。
谷雪第二天下午回到学校，见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给带了许多好吃的。我们坐下聊天，谈到秦宇。
谷雪说：“我们那天在车上也没有说什么，他心情似乎不太好。前几天打他手机，一直关机，今天在车上也没看见他……”
“莹莹，他不会出什么事吧？”谷雪脸色担忧。
“别担心，我今天看到他了，可能有事提前回来了。”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安慰谷雪，心里却乱成一团。
“莹莹。”谷雪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落寞地说：
“我觉得他好像并不喜欢我，你知道吗，他不爱和我说话，看我的眼神很平淡，根本不是喜欢一个人时应有的眼神。”
“别胡思乱想，男孩子粗心一点，你累了，先睡一会儿。”我不愿她多想。
“嗯。”谷雪躺在床上，我给她盖上毯子。
她眼神纯静地看着我：“莹莹，我真的好喜欢秦宇。”然后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决定去找秦宇。我们来到栀子花旁，花儿早就凋零，但明年还会盛开。我不想看到谷雪的爱情枯萎，我要她快乐，我要她的爱情幸福绽放，因为我欠她。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秦宇开口：“答应我，做谷雪的男朋友，好不好？”
他沉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浓郁的忧伤：“为什么？”
我烦躁起来：“因为她爱你，她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你不也喜欢她吗？做她男朋友，好好爱她，让她幸福不行吗？”
“那么，你的幸福呢？”他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嘶哑，悲痛：“你的幸福谁来给呢？”
我默然无语，心就像被刀扎了一样痛。
“为什么你的幸福要在谷雪之后，为什么你愿意为她放弃自己的幸福？”
“不用你管，你也不用问，你只要对谷雪好，让谷雪幸福就可以。”说完，我转身跑开，眼泪哗哗地流。
我怎么跟她说呢，那段已经泛黄的记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去。它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轻轻一碰，就会很疼，提醒着我不能释怀的愧疚。
那还是刚来学校，有次过马路，一辆大货车疾速朝我们开过来，眼看就要被撞，谷雪一把将我推开。
我没有事，谷雪却因此双脚受伤。虽然通过治疗恢复了。但却不能从事剧烈运动，更与她最喜欢的舞蹈绝缘。她练了十几年舞蹈，希望将来在大的舞台上展现自己。
可就在那一刻，因为救我，她美好的青春梦想彻底破灭。这样深沉的愧疚，我注定背负一生。
所以无论是什么方面的幸福，只要她要，我便尽力去给。所以我才要求秦宇去爱谷雪，要秦宇给谷雪幸福。
05
然而秦宇却在这时走了。
他去了外地一家企业实习。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了他压力，让他逃避。
秦宇走后，我和谷雪平静地生活。只是她的眼神总是那么落寞，脸上再没有一丝笑容。我知道她是真的很爱秦宇，我在心里祈祷：秦宇，你快回来吧。
终于，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圣诞节，秦宇回来了。在同学组织的party上，我们见面了。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却没有往昔那种精神。谷雪欢呼雀跃地冲了过去，拉着他的手。他没有拒绝，目光却望向我这边。
那目光包含着深沉，忧郁，疼痛和无尽的思念。就像一把刀子，把我的心割得支离破碎。我不敢和他对视，落荒而逃。
晚上，谷雪没有回宿舍。
第二天，她回来，眼神恢复了昔日的光彩。脸上笑意盈盈。她告诉我：“莹莹，秦宇要我做他女朋友。”
我抱住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我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为什么心里很痛。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最后惊觉颈间冰凉，谷雪也哭了。
我没有问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也没有问他们怎么走到一起。我能做的，只有默默祈祷，祈祷秦宇可以给她幸福。
那以后，我和秦宇也很少交谈，偶尔他过来接谷雨，我们笑笑，打个招呼，不看对方眼睛。
06
冬去春来，春归夏至。眨眼我们就要面临毕业了。
六月的一天，我正在宿舍上网，谷雪走了进来。她比过去沉静了许多，不复以前小女生的模样。
她坐在我的身边，轻声跟我说：“莹莹，我有了秦宇的孩子。”
“什么？”我大吃一惊，脑袋一下空白，不知所措。
“谷雪，怎么会这样……”
“没事，他会陪我去医院做手术。”谷雪淡淡地说。
看着谷雨苍白的脸色，我的心莫名地疼痛。也许世事如此，总有一些事需要我们承受。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不能有任何怨言。
谷雨，你一定要坚强地走下去，幸福地走下去。我心里默默祝愿。
七月，枙子花开，离别正浓。
同学们到处聚餐，随处可见哭泣的脸。大学生活结束了，明天我就会坐车离开，告别这里的一切。
最后，我来到枙子花旁，坐在椅上。闭上眼晴，阵阵花香飘来，心里一片宁静。
身后传来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马莹莹。”
我心里发颤，慢慢转过身，尽管我早已知道他是谁。秦宇站在栀子花边，身上浓重的酒味。
“你怎么会在这。”我问。
“因为你在这。”他回答。
“你知道吗，莹莹，我第一次看见你在这看书，我就喜欢你了。我想如果我当初没有用谷雪的关系接近你，我们还会是这个结局么？其实那次国庆长假，我根本没有朋友过生日，我提前回来只是想见你，我买的那个娃娃本来就是想送给你……”秦宇醉醺醺地叙说。
“什么，秦宇你在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我必须和谷雪在一起……”可是，他抬起脸，望着我，声音哽咽：“马莹莹，我不会幸福。”
我惊异地看着秦宇流下了眼泪，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像是大颗的雨滴重重地敲打在我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的眼睛也模糊了，看不见他。耳朵一个声音在大吼：“马莹莹，我爱你。”
“秦宇，你混蛋。”我哭着逃离了，逃离了这个我无法面对的男人。
秦宇，这个大混蛋，怎么可以在对谷雪做出这种事情后，还厚颜无耻地说爱我？而我为什么又会为这个大混蛋心痛？
本来，我计划去远方，可是秦宇并不爱谷雪。我很担心，我怕谷雪受到伤害。我不可以让她受到伤害，因为我欠她。我选择了和谷雪在一个城市，我要守护她。
07
“到了。”司机喊到，中断了我的思绪。我连忙下车，冲到谷雪房间。
谷雪头发凌乱，满嘴酒气地躺在地上。旁边一滩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我看了一眼，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怎么会这样呢？秦宇为什么会走呢？他不是说过会负责吗？
不容多想，我走过去，帮她包扎伤口，准备送她去医院。
谷雪睁开眼睛，看到是我，尖叫着将我推开。
“不，我不要你救我，我骗了你，也骗了他。我对不起你们……”
我很诧异，愣在原地。
“他根本没碰过我……那次圣诞，他喝醉了，我陪他，他睡在床上，却一直喊你的名字……第二天早上，我骗他，说我们那个了……他很善良，答应做我男朋友……可那是弥补，不是爱。他心里一直爱的都是你。”
“我怕失去他，所以我又对你说……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亏欠我，这样你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可是……他终于知道了真相，他走了……他说他永远不会再回这个伤心地。”
谷雪断断续续地说。我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谷雪，告诉我，这是你编的……”
“不，你还是先不要说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谷雪缓缓摇了摇头：“莹莹，你让我说完。”
谷雪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莹莹，我好恨你，因为他爱的人是你，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唯一想到的人也是你。”
我抱着昏迷的谷雪泪如雨下。
第二天，谷雪在医院睁开眼睛。我扑上去握住她的手。她轻轻笑了起来：“莹莹，你来啦”。
声音很虚弱，但眼神明亮，不再迷茫。我知道她昨天说出来后，就已经放下了。我们抱在一起，无声流泪。
“对不起，”谷雪伏在我的耳边轻诉：“莹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秦宇，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自己，可是我说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有……”
“嘘，”我伸手掩住她的唇：“不要说了，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么？”
“是，”谷雪叹了口气：“还有，莹莹你这次救我了，所以你不再亏欠我什么，我希望你心里不要再有这根刺。”
“嗯，”我点了点头。“你刚好，多休息会，我先出去了。”
我走了出来，带上房门。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一阵困意袭来，我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我仿佛又看见秦宇站在栀子花旁，流着泪，大声地说：“马莹莹，我爱你。”
其实，“秦宇，我也爱你”。
我是三蛋，坚持跑步第八十三天，简书写作四十二天，喜欢就帮小三点个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