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于网络 “猪头,你靠我近点。”丫头扔下手中的抱抱熊,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阵狂轰滥炸,青石也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热烈地回应着。雪光里,文昕的眼泪是那样的晶莹剔透。“青石,在家里每天多想着点我,给我打电话。”“丫头,上车吧,赵叶菁已经在上面了。”“青石,谢谢你让文昕陪我回家,谢谢你来送我。”赵叶菁从车窗里探出头挥手向我告别。“哎,我这是代胖子,要谢,谢他吧。提前祝两位小妹一路平安,春节愉快!”借着路灯光,青石看到文昕趴在车座上,身子一抖一抖的,这丫头又在哭起来了。嘀—嘀,司机按了几下喇叭,车屁股后冒出一股白烟,长途车终久还是开走了。青石一直呆站在那儿,直到汽车消失在视线里,回到寝室才发现车轮甩起的积雪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摆设还是那些摆设,可是少了丫头,突兀地显得那样没有生气;这个小屋刚洋溢了几天的温暖骤然间因丫头的离去而冰凉。躺在床上,青石仍然睡不着,“和你在一起多呆几天也是我的错吗?”这句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青石突然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文昕会不会离我而去?第二天胖子知道青石为了赵叶菁的安全而让文昕陪她回家,感动得要哭,主动留校陪青石。在学校那几天一直没有接到文昕报平安的电话。糟糕的是,写有她家电话的那日记本也在走时给文昕带回家了。没有文昕的日子真是难过。青石已经爱上这个丫头了,爱得不可救药。直到腊月二十六那天,胖子说再不回去就回不去了,剩下的钱车费都够戗,就这样青石和胖子是带着各自的郁闷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村里没有了小时候过年的热闹气氛,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春节车票涨价又不好买,来回一趟的车票钱甚至要花他们一个多月的工资,所以能不回来的都不回来,都是些老人孩子在家。所以村里面也没有多大的生气,要不是家家户户贴着大红的春联,很难将这种气氛与春节联系起来。但年年难过年年过,一切还得按规矩、程序进行。这传袭了千百年的老规矩就是大年三十早晨祭祖、正月初一早晨给村里家家户户拜年,顺序绝对的是论资排辈,无论关系亲疏远近,哪家老人年纪最大,就得最先去他家。而且农村人做事一向实在,就连给长辈磕头下跪亦如此:双膝结结实实在跪下去(遇上水泥地面的就惨了),好在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但一圈下来,膝盖也是隐隐作痛。终于接到了文昕打来的电话。她第一句说想我,第二句就埋怨我这么长时间不跟她打电话。青石说我也想你,可是电话写着电话号码的日记本给你带回了家,没法联系你。后来文昕说她正在姥姥家,这期间发生了些事,在家不方便给青石打电话,等到学校再细说,便匆匆挂断。文昕说这期间发生了些,可以肯定的是不好的事,但是哪个方面的事呢?是她家反对她和青石的关系,但也不对啊,按文昕那天在寝室里描述的,她家里人应该对青石印象不错。可她又说不方便给我打电话,这又说明这事肯定与她和青石有关系。人就是这样,对越是想知道又不知道的事就越上心,于青石,就是坐立不安,百思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