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要说该从哪个节点开始断,还真说不准。
好象在深秋渐行渐远的脚步中,冬的号子就开始亦趋亦步地渗透。
头一晚可能还着秋装四处溜达,一夜风起,早上起来就得踩着厚厚的落叶,迎了肆虐北风袭扰,然后降温的尺度又飙到一个新低点,而一晚的风后,属于北方冬日浓浓的霾雾还在蔓延,就想着把门窗关得严严,躲在屋里不出门,那该多好呀。
可惜,这样的肖想仅是瞬间,卡了点,穿得厚厚实实地,打起精神走在瑟瑟地冷风中,任凭一股股地冷风萦绕左右。
突然有一日,也是在清冷的早上醒来,透过玻璃窗,哇,一场大雪毫无征兆地来了,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景致,兴匆匆地走入雪中,就感受到伟人笔下描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这样浩瀚雪景的壮观:
所有的路上,小亭,树间一扫冬日的暗淡,象过年一样,着了新衣,披上了白纱;
再晓看,有枝头树梢亭亭袅袅娇羞的样子;
有平铺开来展展地,就等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在上面绘图绘画得;
也有由于所覆盖风物的起伏动荡,纱面就有了层层叠叠的皱褶,又在娇羞中,多了一成妩媚;
而远远望去,在一望无垠的白茫茫的视野下,世界就这样被纯化了。
写到这儿时,想起有一回在朋友圈里晒雪景图时,南方的朋友,对北边雪景的惊艳,艳羡,进而感慨。
反驳说,好象北方除了这处雪景,其它还真没有可拿出手的,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然后,听南方的好友抱怨说,没有见识过南方冬日的湿冷,那种透骨的冰冷,那种潮湿,那种阴冷,体验过一回后,会让人永生难忘。
之后,在南边读书的小宝也发了图,坐在绿盈盈的草地上,背后有青梅吐蕊,树条上或半开,或全开,或有嫩芽崭露头角,那份欣欣然,生机勃勃的样子,哪有半点冬日的萧条,分明是一季澄明的春的景色,但底下却着了一双笨笨的雪地靴,当时还笑小宝说,南方的天气,还要这样的装备?
完了她回话说,可冷了!临了还发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图标。
好吧,这样南边冷的事实不仅停留在理论上,事实也是如此,这下可真是坐实了。
有趣的是,最近读一则报道,讲一个姑娘,因受不了北方的天气,按北上广的路线逃离,结果发现,在北方时,天冷时,就想着至少回家还有所期待,但到了上海发现,到真冷的时候,家里比外面还要冷,到处都是冰冰的,想着要不要再换个地方试试。
说起来,大家就笑,说看来还是不够南哈。
而嚼着这则故事的背后,觉得有一股属于冬日的冷席卷着,甚至从北向南贯通,然后一面品着南边花友发来梅图,花图,香艳艳的,一时又模糊了花的娇艳与冷的界线。
于是,在北方冷冷的冬日里,虽然还是未懂南边冬日的冷,却开始期盼着那种升腾的暖,再次从南到北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