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隔离”了两天,还是觉得有点过于颓废,前几天就在想的问题,那今天就聊聊第一次带孝吧…
前段时间因为休假回家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换换环境缓缓心情。在要返回工作岗位的前几天,某个早晨六点多,就被从外面回来的母上大人叫醒,她跟我说我一个外公(她小舅)昨晚逝世了,她没空让我跟着几个姨妈舅舅一起去烧纸,于是乎我就答应了。反正那边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就当是去逛了逛地方(也是我外婆的故乡)。
我记得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也是去烧纸(即奔丧)。当时是跟着妈妈的小姨、我小外婆去的,那会还没通路,从山谷最外面的出口一直往里走,走到山谷最里面,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庄,房子稀稀落落的“挂在”山间。小时候去那一次也只对他们村两边的山有印象,感觉他们二十几户人就夹在山谷里,春夏秋冬、一年四季。
好在后来政府建设规划,都通了路,进村的路是从村后的山顶一路盘旋最后深入到村口的小平坡。这也是我第一次走他们村这条路。
我们那一片的习俗是有人逝世了近亲去烧香要吹撒拉,所以我们也带了一对撒拉,从村口就一直吹进家门。其实听到这声音我是有点感触的,感觉心里和眼睛都酸酸滴,感觉不能丢人把打转得眼泪强忍回去。到客厅门口(我们称堂屋),两个舅舅跪在门口敬酒,同行的几位男士(舅舅)喝了,堂屋里摆着外公的灵柩,小姨和小外婆刚到,磕了个头就在那哭,其他几位不认识的舅妈婶婶也在里面哭。我真的是看不了这种场面的,一不小心就鼻子算,一不小心就想哭(┯_┯),但还是忍住了,后来我想到那些在院子里的人看到我这若无其事的会不会想着这姑娘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我转过头站到正房左边给其他人让路的时候,一个男的(我估计应该称他为舅舅)拿出来一把孝带,几个同行的舅舅就戴头上了,当把孝带递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其实是惊讶的,我也要戴??
好吧,戴了,那就戴吧,找了根红线一起,绑在了我的胳膊上。那一会我是绷不住了,崩了几滴眼泪出来但还好没人看见。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亲外公去世的时候我都没给他戴孝没给他磕头,甚至是葬礼之后妈妈才来学校告诉我的;住隔壁的小外婆因为搬东西摔了脑袋最后离开了我也还在学校赶不回去烧纸戴孝……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戴孝的经历,也不能说草率,去世的也是我的外公,我亲外婆的弟弟,他们四姐弟现在只剩同行的小外婆了。
虽然现在都政策是火化到公墓下葬,不能到老祖坟里了,但按照习俗该有的礼节、该指的路还是一样不能少。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外公的灵柩抬出门了,在村口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毕摩开始“做法事”,同行的还有五谷杂粮、猪肉、烟酒、羊皮等这些东西。在那大概两个小时,都是在“做法事”,用现代语言来说也叫超度吧,子悲孙辈根据毕摩的指示磕头、烧香,绕着灵柩、五谷、羊皮转圈,最后一起磕完头,等着民政的车来拉灵柩……
一天好像就这么过去了,恍恍惚惚什么也没做,期间还去对面的地里摘了梨。难过是有的,毕竟是亲人,虽然外公经常因为喝酒时间久了记不住我,但还是希望他健康、生活的开心。
希望以后他的生活也舒心,用我们那边的话来说就是:好好保护保佑着自己的子子孙孙,我们也会定期给您烧纸、过节,您也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会好好生活。
这就是我第一次戴孝的经历。
生命可贵,亲情也可贵,希望每个人都可以珍惜当下,珍惜身边人,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实例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