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闲余后,沿着那条走千遍的路,从饭馆到公司。一路经过银行、房产中介、小学、报刊亭、大酒店……总是熟悉的景色,眼睛像是把昨天拍下的照片,重新看了一遍。
于是低头、抬头反复变换姿势去查找林中的小鸟,低飞的白云,它们是灵性的、自由的。可惜没有,鸟和云都别去了,或许它们讨厌这地方,甚至不在这里拉屎、吐口水了。
路边都是一辆并着一辆的车,幸好它们都在白色的框框里,不然要被贴罚单。可是白色框框是有人买去的,于是它张嘴要吃我们手里的钱,一张一张。
时间过去,大爷们发呆的看着计费器,他们的耳朵最好使,看似眯着眼,其实心里清楚谁开走那嘴巴里的车。
果然还是有辆车,趁机逃出了法眼。大爷连忙起身,一只手里拿着计费器,身上斜挎包,另一只手对着车,喊着等等、等等,或许他跑着气喘吁吁喊的声音太小,或许车里人就是要逃……他只能在后面追,就那么跑着追……
还是感谢下一个红绿灯,车终于没法走了。大爷跑到车边,拉着副驾驶门把手,然后敲玻璃窗。他们好一番交谈,大爷似若恍惚的边走边回,不知道是没拿到钱,还是什么?
口袋里掏出半支烟,点着火,猛吸了一口。他距离他看管的地方,已经远了,他要抓紧回去,不然不知还有谁会逃走,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