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酒量特别差,却每隔一年半载就想体验醉酒,极度任性的“小女孩儿”——题记
(一)
我、闺蜜、你,坐在学校操场看台上看着变换着的人流,聊天、喝酒。正值酷夏,操场晚九点,下课后总是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似乎连空气都是新鲜的。夜跑的,散步的,约会的,灯光在忽明忽暗的摇曳着。
我在跟闺蜜告你的状,我还不让满脸委屈,急着解释的你说话,喝醉酒的你,突然站起来,在看台正中央大喊着:“许凤,我爱你”!周围的学生纷纷停下来望向看台,然后开始起哄,他们此起彼伏的传来“我也爱你”的声音。我有些意外和不好意思,以为你会坐下,继续和我们聊天,喝酒,但是你没有,你竟然大喊:“我不爱你们,我只爱她”!
那一刻,我的心似乎被一股暖流击中,喝醉酒的我突然大喊:“我也爱你!”
一开始是我,想体验喝醉酒的感觉,非要有人陪我喝酒的,结果你来了,我还未醉,你却醉了。
好像我们都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但是我发现遇见彼此后,我们做过很多看似疯狂的傻事。
喝醉的我们,说着清醒时却不常说的三个字,没有拥抱,却真切的感受到两颗真心的触碰!
伴着他们阵阵的掌声,小闺蜜在偷偷抹泪水。她知道我跟你经历的所有,所以感动于我跟你此刻的真情!
除了醉酒后看台上呐喊,好像在这个操场上有太多我和你的记忆:
你曾在这里吃醋,因为我多看了踢足球的外国小帅哥几眼,你蒙着我眼睛,急步推着我往外走;
我们也曾因为一时兴起,拎着高跟鞋,光着脚丫在塑胶跑道上跑步;
我们也曾在大雨中,不去避雨,奔跑到在操场上大声呐喊;
我们也曾躺在草坪上看夕阳下落,明月初升,望星空,数尽星光。
爱,好像从来没有任何形式,不管怎么傻,怎样疯狂,我都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
我一直相信,终会有一人,会陪我骑马喝酒走四方~
我好像,找到了那个人。
2014.07.北科操场.恋爱后第一次喝醉
(二)
深夜一点半,我一人拎着一打啤酒,从宿舍出来,坐到楼梯飘窗上,打开一瓶啤酒,一饮而尽,苦涩顺着味蕾蔓延,湿润了眼角。是的,我们在吵架,视频,电话,短信,从晚上9点到此刻。
恋爱后,你第一次出差,一个月了,夜晚我一个人做完实验从中科院骑车到学校,路边一切场景都是我和你的画面,可是,你不在,而且你还一直在“干涉”我的所有行为。我们异地了,而且刚好处于最痛苦的磨合期。心里极度委屈不平衡的我,放弃跟你沟通,挂掉你的电话。
酒开了一瓶又一瓶,直到街角的灯光渐渐变模糊、晕染成片,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我将蜷缩着的、早已麻木了的腿缓慢的放平,屁股在大理石的窗台上坐久了,不时地有一阵阵凉意袭来。
你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这次我没有拒接,我开头第一句话就是:“每天,每天,我都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话还未说出口就已梗塞,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过。我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着的坚强,在听到你声音的那一刻竟被轻易打破,我哭喊着:“怎么办呀?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即使吵架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我还是特别疯狂的思念着你,特别想见你”。
那一刻,我们在因为什么吵架好像不重要了,我似乎忘记了委屈,忘了生气。你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着我现在的情况,知道我安全后,才放下心来,问我冷不冷,命令我赶快回去拿衣服。我骗你说不冷,因为怕吵醒舍友,更怕她们看到我此刻的窘样。
你给我读诗,讲故事,说情话……直到我平静下来,你才劝我回宿舍,但又担心我想不开而失眠,所以不让我挂电话。我说那样舍友会被吵醒的,你说,没关系,你不用说话,戴着耳机听我说就可以了。
然后你在网上搜来笑话和故事,轻声细语又百般温柔的一个一个讲给我听。然后凌晨三点我睡着了,你给我录下来你读的我写过的关于我和你恋爱的片段,一篇又一篇的长文,然后把音频发给我,并附上“凤宝宝,愿早晨一醒来就能听到我声音的你,能嘴角微微上扬,愿你好梦,晚安~”。
那么多的失落、委屈,在醒来听到你语音留言的那一刻,全都变成了嘴角微微上扬的灿烂。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如此迷恋着你的声音,哄我入眠的声音。
2014.09.留学生公寓.二醉
(三)
我们领了证,住到了一起,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就在你公司和我实习公司的中间地带。这是我们在北京度过的最悠闲的一段时光,每到周末我们总是睡到十一二点,然后你开始炖肉、煎鱼,我开始收拾房间,我们总是两三点才开始吃饭,然后傍晚才出门逛街逛超市。
中秋节,我们做了一桌饭,开了瓶红酒,谈论着指尖一闪而过的日子,一饮而尽。我说我的头很晕,你让我躺下睡觉。顷刻间,我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午后的斜阳从床头移到床尾,然后再一点点消失。楼下街角华灯初上,因为隔街就是北理和北外两所大学,所以每到傍晚就格外热闹。这也是你选择住在这的原因,你说我们可以吃完晚饭去学校散步,如果不愿意做饭,偶尔还可以吃学校食堂,你说周围都是学校,就好像我还在学校住一样,这样就不会因为提前搬离学校而不舍了。
我醒来,被你抱在怀里,餐桌早已经收拾好了,摆着一盘洗好的葡萄,和一杯水,客厅挂着你洗过的我俩积攒了一星期的衣服,我想翻个身起床,却被闭着眼睛的你,紧紧从身后相拥。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风总是很淡,日子总是很慢,好像所有的以后都是今天。
2015.09.中秋节.北京租房的日子.三醉
(四)
怀孕,生子,哺乳……三年间,我从没碰过一滴酒,就像我们从没一点两人世界一样。
这三年,我一个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不单单是从毕业到工作,从少女到人妻、人母的转变,而是时时刻刻都是我一个人去面对所有。因为你开始出差,我们开始异地。
深冬凌晨四点,北京海淀妇幼排队挂号产检,排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排到号,无奈毕业答辩当天先去医院检查再去答辩;孕期牙疼整夜整夜的疼到失眠,疼到痛哭;孕四十周,因为没有出租车愿意拉我,所以酷暑拖着150斤的体重等公交车,我要一个人去人才中心办理自己毕业后的人事关系;一个人去医院排队产检时我总是尽量走在走廊边缘,慢慢的走,时刻护着肚子,总担心行色匆匆的人会撞到肚子;临时改到去你老家生产,我要一个人面对你父母,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孩子被查出来血液指标不正常,不停地吃药不停地空腹检查,他半夜经常哭醒;周末要一个人带孩子去上课,去海洋馆,去公园,孩子有段时间经常半夜哭闹到两点多才睡觉,我总是一个人顶着黑眼圈去上班,不管多累身体多不舒服,没有人可以给我一双手……
我的种种委屈,你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次受委屈跟你发脾气时你都尽量忍让我,每次委屈了视频中我默默流泪,你总是特别无奈的说,我双手搬着砖,就无法抱你。我放下了砖,却无法养你。
可是谁又能体会你一个人离家的凄凉呢?
春节公公婆婆想多在老家待几天,我俩还要工作,就提前回来了。这是这三年中,难得的共享两人时光的日子,我们好像回到了原来的时光,做了一桌饭,拿出一瓶红酒,没有谈天说地,不住地感慨和喝酒。
3年,我们都积存了太多太多的委屈。我一大杯一大杯的喝,顷刻间一瓶红酒已被我喝尽,我哭闹着还要喝,你无奈,又打开一瓶。另一瓶还未喝完,我已哭成泪人,记忆也开始模糊。
只记得,你把我搀扶到沙发上,给我播放了电影,我一抬头看到电视柜上儿子的照片,就开始哭闹,我说,为啥照片有点歪,它为啥是歪的?你为什么让它歪着?呜呜~我的宝贝去哪里了?我为啥丢下他不管了?你赶快去摆弄照片,说儿子过两天就回来了。然后,让我喝水,你去拉窗帘,我看到窗帘就更激动了。我说,老公我当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非要花自己半个月的工资买这个客厅的窗帘?我当时觉得好看,非它不行,可是后来发现它一点没用,就是摆设,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我怎么那么幼稚任性?你过来抱我入怀,轻声说着,没有呀,这个窗帘很好看呀,大家当初不都是说这个好看嘛,再说了,只要老婆你喜欢就好啦,不必在乎价钱呀。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话,我哭累了,要睡觉,你帮我把耳钉小心翼翼的摘下来收好放进首饰盒,把我放平,抱着我哄我入睡,你说傻老婆,臭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你在我耳边诉说种种,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睡着后,你给我盖上被子,然后开始收拾一切。
你,还是原来的你,虽然不常陪在我身边,但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收拾好我弄乱的一切残局,还是会万事周全准备好我需要的一切,还是会如此细心、温柔的照顾着我,包容着我所有的胡闹。
最远的你,永远是我最近的暖!
2018.03.春节.自己的小家.四醉
(五)
十一你跟父母说把孩子带回老家几天吧,我要跟媳妇过几天二人世界了。然后你给我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我们,更确却的讲是我喝了一瓶红酒后,开始头晕,开始要嚷嚷着你去超市买酒,你把门关上了,我怎么也打不开,我开始撒娇,声泪俱下地说,老公,我特别特别爱你,你爱我吗?你说爱呀,我说那你去给我买瓶红酒。你特别无奈的笑着说,臭老婆你都喝醉了,还要喝酒?我说我没醉,我特别特别的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说都哭成啥样了?我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太伤心了,你竟然这样对我?把门关上了,还嘲笑我开不开,你竟然这样藐视我的智商!呜呜~泪又止不住了。
你揽我入怀,拨通了电话跟儿子视频,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清醒了,不哭不闹,不敢出声,因为我怕,孩子听到我的声音会难过,会哭闹。
你,隔着屏幕给孩子读书,我竟然被笨笨的你感动了。你说以前我胡闹的时候,你就拿我没办法,只能任着我的性子胡来,现在知道了我怕你,你怕儿子。
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喝醉酒的我?我喝醉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样子呀?你说哪能啊?媳妇啥时候的样子我都爱。你喝醉了也超级可爱的,特别像小孩儿,话痨,傻乎乎的,但是太任性,还是那个让我很无奈的小疯子。
你的吻落在我脸颊,我的眼角也跟着开出了花,灼灼芳华,好像一转眼,你我已白发。
2018.10.十一.自己的小家.五醉
我是个酒量特别差,却每隔一年半载就想体验醉酒感觉,极度任性的“小女孩儿”。
喝醉酒的我,可以任性说笑、随意哭闹,你会在我哭闹的时候帮我擦眼泪、擤鼻涕,望着丑态百出傻傻的我,你会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似我的美和丑,都是你一个人独揽,我不再需要一个人面对所有,彷佛我又变成了需要照顾、需要陪伴的小女孩,你会温柔细心照顾我到天明。
我没酒量,没酒品,但有你足矣!愿灼灼芳华有你,满头白发亦有你!
醉后醒来,甚觉想你!
2018.10.12想你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