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如斯樊胜美,为何不能如愿钓得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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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熬了三天,终于看完了欢乐颂。这次难得的是这部关乎女性情感的电视剧,就连我家从来不屑“磨磨唧唧”的儿女情长电视剧的纯理工科直男,竟然也跟着上心开始地追剧并给予了极大的好评!理由是只要是贴着“山影”、“孔笙”标签的电视剧,必属精品。

要说欢乐颂里五美里的拔尖者,安迪简直就是开了外挂的天使,存在得几乎不真实。毕竟现实中不是所有孤儿都得天独厚的优良智商,也不是所有智商高的孤儿都有机会被收养至国外考上常青藤,刚毕业常青藤的女性短短几年就轻易叱咤华尔街更是小概率事件。

尽管有着先天的基因缺陷,安迪却可以完全随心所欲地辗转顶级配置的男士之间来去自由。之后轻易继承了父亲和祖父的巨额遗产之类的开挂剧情,我等生来就是寻常配置的普通人实在没有可以借鉴的资本和可能。

所以,作为欢乐颂里现实存在的头脑担当,只有古灵精怪的曲筱绡和接地气的樊胜美。两位都是阅人无数精明能干且各种通晓人情世故,在一开始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从樊胜美对邱莹莹和关雎尔各种情感职场上指点和帮助可以看出来,其实这个聪明的姑娘识人识相很有眼力劲,对各种社会规则的运行规律也是熟稔于心。精明如斯貌美如花的樊胜美,为什么不能如愿吊得金龟婿?

2.

樊胜美先是手高眼低不愿在物质上屈就将自己拖成大龄剩女。面对本季真爱王柏川,她先是放不下虚荣不时端起“公主”的架子反反复复地“欲拒还迎”。中期的时候发现王柏川租来的宝马和基层创业者身份的时,其实已经开始喜欢王柏川。

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和面子,不惜做起带刺的刺猬出口刻薄地逼走了人家。后来遇到浪子富二代曲连杰,家庭情感两不如意的樊胜美急于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却成为“男人桌上的那道菜”。等到樊家大哥跑路,樊父病重急需手术,所有重担压在樊胜美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命运的考验直接掀开了曲连杰的虚伪面具,樊胜美在走心失身后身心俱疲。

其实,樊胜美的坎坷情路是有原因的。

樊胜美曾说,家庭是一个人摆脱不掉的宿命。家庭对一个人人生的影响绝非物质影响那般简单。她重男轻女愚昧无知的父母,不成才不成器的哥嫂,都是她人生路上无可避免的羁绊。尽管她的虚荣和要强会让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无助和卑微,但生为一个从小被穷养长大的姑娘,这种羁绊给了她自卑的烙印挥之不掉:

她会小心翼翼嗅着王柏川送的包包市井庸俗地呢喃到:真货的味道都不一样;她会在得知王柏川的真实身价后特别小家子气地讹了对方一条爱马仕丝巾作为报复;她会在高端酒会上讪讪地拍照自爆其短吸引曲连杰对她这个猎物有机可乘。

对比曲筱绡,樊胜美是精明有余通透不足。作为一名出身底层依靠自我奋斗飘零申城的打工一族,樊胜美深知自我实力不足以轻轻松松在上海立足。势单力薄的樊胜美偏偏生性好强不甘人后,时时刻刻想要改变命运要做“掐尖儿”的人上人。她将很大的筹码压在自己的外貌上,试图通过婚姻跳板的捷径缓解自己的生活困境。

尽管工资有限又要支付房租还要赡养父母甚至为兄长收拾残局,但是她依旧尽心尽力呵护自己的皮囊早睡早起做好保养,省吃俭用购买最贵的面膜最真的仿货最亮丽的服装。

有钱人不少,但像樊胜美一般想靠着几分姿色麻雀枝头变凤凰的姑娘实在多得不计其数。可惜婚姻是场精确的匹配游戏。在“金龟婿”供求失衡的婚恋市场,“灰姑娘们”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3.

物质的匮乏和原生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视野狭隘的同时,还缺乏正确的自知之明而俗气不堪。她的聪明不过是小市民挣扎于生存的精明和投机,注定不入高瞻远署视野的精英人物如魏渭、老谭等人的法眼。

当她处心积虑在纨绔子弟曲连杰等人面前风情万种时,曲筱绡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她的结局: 她不过是男人桌上的一道菜。樊胜美精明有余但是格局狭隘,她自以为是的“风姿绰约的有料”其实在这帮人眼里一文不值。她的肤浅穿不透上流社会已经固化的阶级围墙,注定只能沦为浪子的玩物而已。

樊胜美情感悲剧的根源,其实就在于贫穷。穆来纳森在《稀缺》一书中指出:

穷人有一个共同思维特质,即注意力被稀缺的物质资源过分占据,引起认知和判断力的全面下降。长期的资源稀缺培养出了“稀缺头脑模式”,导致失去决策所需的心力——穆来纳森称之为“带宽”(bandwidth)。

一个穷人,为了满足生活所需,不得不精打细算,没有任何“带宽”来考虑投资和发展事宜;在长期资源(钱、时间、有效信息)匮乏的状态下,人们对这些稀缺资源的追逐,已经垄断了这些人的注意力,以至于忽视了更重要更有价值的因素,造成心理的焦虑和资源管理困难。也就是说,当一个特别穷的时候,其智力和判断力都会全面下降,导致进一步失败。

有个情节是,樊胜美发现了王柏川租来宝马车,但是她依旧不能抑制自己,天天都在低头看手机等着念着对方的音信。因为虚荣和自尊她不愿意直面自己对王柏川的感情,但她在茫然若失地对2202里的两个小妹妹说出“年轻的时候遇到真心喜欢的,一定要狠狠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真心。相对爱得自在潇洒的曲筱绡,贫穷的身家和家庭的羁绊让樊胜美不得不顾虑重重,爱得纠结又克制。这又反过来让她回避王柏川的感情。

工作上,樊胜美明明天资聪颖却混得平平,年过三十得来的评价也不过是个“办公室老油子”。之所以名不符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不争气的原生家庭对她无底线的物质索取和剥削,另一部分则是她自身思维局限的短板。她对邱莹莹的那句“我们这些外地女孩子,工作才是唯一的依靠。绝对不可以在没出息的男人身上冒险”,看得出她对女性独立自主实现自我价值的追求。但是实际的执行上她却一再荒废自己能力上的投资和充电,职场之路平平又反作用力她的自我提升,于是愈发坚定了她妄图通过婚姻做跳板改变人生的决心。

樊胜美每次跌入陷阱比如逼走王柏川,搭上曲连杰,误会安迪曲筱绡,都是她智力和判断力都会全面下降的时刻。而这个时刻,往往正好出现在她的家庭对她进行物质逼宫后不久。

处于物质匮乏的恐惧下而极端焦虑的状态下的樊胜美对已经被“金钱的短缺”垄断了所有的注意力,继而败给崩溃的情绪和压力。她没有办法跳出自我设限去客观全面地看待问题,很容易做出短视错误的决定。

4.

一个不能回避的事实是,大部分想要依靠婚姻做跳板的灰姑娘的战斗之路,非死即伤。

电视剧和小说比现实生活温情美好的原因,是编剧和作者总有办法让角色完成最后的救赎。在过往的不堪和迷茫这飘零许久后,纵使物质的匮乏让樊胜美压力山大,但她的真诚和义气成为后来朋友们帮她翻底逆袭的王牌,不败的理由是她一直持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而她自己也终于意识到,她要找不其实不是什么“金龟婿”,而是白首不相离的“如意郎君”。蒋欣献唱的那首《灰姑娘》道尽了樊胜美的美丽与哀愁:

背起行囊 离开故乡

我一个人踩着那陌生月光

别对我说收敛锋芒

坚持到最后也顽强抵抗

成功路上 非死即伤

但别妄想我举手投降

灰姑娘不再怕

午夜钟声敲响

南瓜马车带我 奔赴战场

只有你能救赎自己的梦想

像执着的飞蛾 飞向那点光亮

红唇耀眼 高跟嚣张

长长头发缠住了谁的目光

别对我说爱情多伤

女人弱点就是为爱痴狂

爱的路上 非死即伤

我绝对不会中途逃亡

就算是灰姑娘 也不必绝望

南瓜马车已经还原真相

只有你能救赎 自己的梦想

像执着的飞蛾 飞向那点光亮

PS:对蒋欣的演技永远期待!期待第二季的樊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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