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考工记》曰:“知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这便是工匠——习酒公司制酒三车间的吕良平,正是弘扬工匠精神,传承习酒窖池养护工艺的“巧干之人”。
一九八七年,二十六岁的吕良平卸下戎装,回归故里,毅然选择了习酒这片滋养他的热土。三十七载岁月里,他见证了习酒从崛起、低谷,再到百亿辉煌的巨变。而他的生命,也与窖池里千千万万的生命结下了不解之缘。
自此,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吕良平肩负起守护窖池的使命,从未懈怠。
在习酒,守护窖池的人又被称为“管窖工”。而“管窖工”需具备三心:耐心、责任心和细心。往往在假期里,当大家都沉醉于休闲时光,他们却要每天往返车间,日复一日的做好窖池的养护工作。很多人嫌其麻烦都不愿从事,然而吕良平却甘之如饴,视为荣耀。因为他深知,在那看似脏污的窖皮泥下,孕育着金子般的粮糟,静候天时,默默发酵。待到出窖上甑之日,便是琼浆玉露诞生之时。
众所周知,酒的形成就是源于微生物的发酵。发酵,让粮食产生了奇妙的味道。《尚书·商书·说命》有云:“若作酒醴,尔惟曲糵。”想要酿造一壶甜酒,就需要恰到好处的酒曲;而意欲品一杯芳香四溢的习酒,则少不了酒曲、酒醅,和用于发酵酒醅的微生物——其中微生物的生息繁衍,正是酿酒的关键。
吕良平深谙此道——如果不做好窖池养护,封窖泥就会出现失水、干裂和变形,从而影响窖池内母糟发酵生香,对习酒的产质量产生影响。因此,面对窖池养护的工作,他从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工作以来,吕良平一直任劳任怨,尽职尽守。凌晨5点,当夜幕还未褪去,其他同事尚未前来上班,他却同往常一样,已经早早地提前半小时来到车间,提着水桶,拿着洋铲到晾堂里躬着身子仔细检查窖池内是否有积水,然后轻轻掀开上面的覆膜,认真查看窖泥的状态。如果发现窖泥下沉开裂,他便侧身拿起洋铲精心修饰起来,只三两下,被他抹过的地方就变得瓷实平滑了。
封窖是一项劳形苦心的体力活。每次封窖,每铲一次需要铲起约三十斤泥巴,封完一口窖,需要铲完600斤泥巴,16口窖池,需要铲完9600斤泥巴。
我问吕良平这工作累不累苦不苦,他看着身旁一摞摞洗得像镜子一样透明,折叠整齐的覆膜,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一直以来,他视它们为金贵之物,像宝贝一样护着、爱着。他告诉我:“好的酒离不开好的窖池,窖池为酿好酒而生,而‘管窖工’则是为守护好窖池而活。只要我还在习酒工作,保护酒品质的决心就一分也不能降。”掷地有声的话语,表达了他对习酒品质的坚守,对践行工匠精神的履诺。
如今,即将退休的吕良平身边又涌现出一批年轻的守窖人,90后的马骎就是其中一员。在他看来,一代又一代习酒人通过实践摸索、口传心授,将窖池守护下去,既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习酒工匠精神的传承。
老树著花,香远愈烈。在习酒度过一生的吕良平,始终与窖池为伴,从风华正茂到两鬓斑白,在馥郁沉香的窖池中雕刻着自己的一生,守护着每一滴习酒的品质。当谈及即将到来的退休,吕良平的心中涌出一种难以言诠的复杂情感,他说:“我的习酒生涯已‘港口在望’,船到码头人到站。接下来的4月,我虽将要离开酒厂,但心仍在。”
我问他,退休后的打算,还会回来看看吗?
“当然会!”他果断回应。望着一口口熟悉的窖池,看着身边一个个并肩作战的工友,他突然哽咽起来:“再回首,来时风华正茂,去时已生华发。在这里,我从弱冠年华走到了花甲之年,习酒见证了我从孩子成长为父亲再变老为爷爷的一生。今天即将离去,心里万般不舍。看着眼前一个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亦不禁回想起自己在习酒三十七载的青春岁月。我不舍习酒,更不舍大家……”
说完,他洇湿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