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爆竹,在凌晨震碎了小城的梦,年,在特属于它的仪式里走下万众瞩目的舞台。
喝醉的时候,被控制的欲望和情绪都会漏出獠牙,撕咬最后一份矜持,但昏沉的大脑,似乎需要这样的疼痛,好在浪荡的背影里捕获人性的初衷,寻得咀嚼的食物。
我的感想越来越少,思维与行动日渐格式化,小而精准的思考被大而宏观的浮躁掩盖,如同日渐干渴的年岁,某一天突然被淹死在小城的江里,让人猝不及防。
去年10月,我在晚安三里说,“23岁,在迷茫与获得的天平上,卑微是最好的平衡码,卑,让人消磨,微,让人谨醒。”现在,在23岁的尾巴上,卑微依旧会被暴雨淋透,并伴着轰鸣的雷声,向着24岁的深处快速坠落。失重的感觉,会让已成碎片的梦,重新拼接,偶尔伴着光,反射一个完整的画面。
最近,我突然回想起西安,一个被我忘了半年且曾经无数次想逃离的城市,一个被我无数次迁怒咒骂的城市,但现在,我却对着照片补捉时光里的细节,顺势添加上曲折的情节故事,把癫狂的幻想用无名的小琴静静弹响:曲江的水天一色,万达广场的灯火阑珊,理工拥挤的人潮……我想我还会回去,我已规划好路,去把经常坐的公交再坐一遍,把吃过的小吃再吃一遍,去看场电影,去公园里漫步,在巨大的城市里被它的胃液溶解殆尽,让灵魂在嘈杂的小巷再次自生自灭。
时间之河川流不息,我被裹挟着前进,疑惑未知,都将成为时代里一个干瘪的词,颜料养分只会在入眠后微弱的气息里涂抹滋养,人不能再有奢望,和汉江里的起伏的浪潮一样,逐渐平息,慢慢睡着。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