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美,她也很美。
恰好的艳阳,暖暖地照在了人的身上。清醒支不住的困倦弥漫在欲盖弥彰的眼皮上。扬了扬头,抖擞了一下精神。上下眼皮挣扎着分了手,那里面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一开始,朦胧得如同冬日里充满雾气得玻璃,渐渐地眼珠里开始倒映出整个世界的沧桑,她的所见印刻在了心里,只是有些因为时间的风蚀,早已变得模糊。乌黑的眼珠周围是一圈褐色的虹影,仿佛昭告这世界的多彩。只是眼白里的血丝,在表达着——这世界多的是昨夜的凌乱。
眼底下的卧蚕倒静静地躺在那里,毫不突兀却又分外惹眼——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谁自弃?!
微微转了一下头,拿起了床边的手机,开始翻看了起来。挺翘的鼻梁皱了一下,在上面形成了几道细细碎碎的褶皱,如同石子入水时泛起的阵阵涟漪,平添一丝俏皮。
晨起时光总是让人感到口干舌燥,不自觉伸了一下舌头,润了一下嘴唇。留在上唇的湿润很快蒸发,恰如那柔软、粉嫩的舌头从未来过。
“呵呵~”空灵的笑声响起。一只纤纤细手本能的捂住了嘴唇。每个女人似乎都被赋予了这种本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本能,诱人至深又拒人千里。此时此刻,两颊的酒窝上浅下深,配合着柔顺的脸颊弧度,如同月牙泉上升起的新月,淡淡的,很圣洁。
放下了柔夷,嘴唇又抿了起来。那粉嫩勾勒出的曲线,刻画着渴望,渴望诉说?渴望亲吻?又渴望着渴望。往上,似乎上嘴唇有一层极淡极淡的绒毛,淡得看不清,但确实有,只是一点也不影响整个画面的和谐。
下嘴唇突然被轻轻咬住,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整个脖子上下鼓动了一下,没有任何声音,脑海里却意像出“咕噜”一声。
一条精致的项链崎岖在锁骨上。锁骨在沟壑和高耸间形成了一道艳丽的风景。沟壑足以容纳一枚鸡蛋也足以支起各色衣裳;高耸,高耸看不到,只是由着薄被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放下手机。趁着起身的姿态,蓦然入眼的是洁白、无处安放的长腿。一直往下,一双玉足找到了鞋。俯下腰肢,整了一下被子。起身,搔了一下头发顺便往后拢了拢。连搔首弄姿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褒义词。
扭动着腰肢朝着窗边走去。灵动的睫毛迎接着阳光,迎接着这缤纷繁华目不暇接的世界! 眯了一下眼睛,仿佛嫌这阳光太耀眼,轻轻地拉上了窗帘。
一切又归于黑暗,等瞳孔慢慢适应,我看着她朝我走来。
我就这样,一直观察着她。用我所知的词藻竭尽全力地描述她。我现在词穷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将她描述完……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只是在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她让我觉得更明媚。
我臆想的世界很美,我记忆中的她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