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很好玩的
文:我是素颜
黄永玉和汪曾祺两人,在我看来是性格脾性相近的两个小老头,虽不曾多多欣赏过他们的文字,只在别人的文字里,从字里行间了解了只字片语,就这么把两个人想当然地联系起来。
读了汪曾祺的第一本书《生活是很好玩的》,我想以后会读更多。他叙述事情的语速语调语言,能被我这种浅学历的人接纳,很容易理解。
看到一个关于汪曾祺写作的故事,他很用心地完成一篇小说,精心设计了对话,恩师沈从文看过之后评价,这是两个聪明人在掐架。
从此汪曾祺顿悟,明白了写作的真谛:语言的目的使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记住。语言的唯一标准是准确。这也成就了日后汪曾祺的语言风格朴实不乏锋利,温情却不失矫情。
这个小老头俨然有一颗孩子的心,对这个世上的物事都充满了好奇,他说:生活中,一定要爱着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害容、充盈。业余的,爱着。
爱,是什么?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也不是能力,是如同花木那样的自然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草木鱼虫,都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对草木鱼虫有兴趣,对人才有广泛的兴趣,对生活有兴趣,生活因此才有快乐可言。
业余的生活兴趣实则处处可见,有些人不过是闭了眼睛,被浅浅一层眼睑遮住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哪里有美景可言,因此郁闷不已:活着哪里有趣味可言?真是乏味之极。
撑起眼睑,你再看。抬头望天,天际一望无际何其辽阔,你可知之一二?云有多蓝,云有多么变幻无奇,星系之间有无联系,有无规律可言。飞机与大鸟平行,飞机在空中尚能加油
俯视远山,丛林绿色树木葱葱郁郁,大大小小的山石宛若沉睡的一条长龙,绵延起伏,各种色彩交相辉映连作一片,被大手笔的画家泼墨渲染作一副巨副画布,覆盖大地。
收回视线,且说当下。身边花花草草皆是一景,大事小事皆是一事。先有花儿,而后有鸟鸣,几只麻雀一直停留在屋檐一角,欢快地鸣叫着,一刻也不得歇。它们不惧人,却也不与人太靠近,落在房檐一角,等到不被人关注,三三俩俩相约着到栅栏围着的花院土地上,啄食它们所需。
人更是千万人有千万种习性,近距离接触的,也各有千秋,有人势利,有人豪迈、有人尖酸、有人刻薄,有人温情,有人冷漠,有人恶毒,有人与人和善。无论哪一种存在,皆是天然与后天造就的人性,能睁眼看透看清看明白懂得也是趣事一幢。
睁眼所见都是事,好事一笑而过,坏事入眼也入入心,但凡遇到皆是缘,善缘恶缘,遇见就是天定的缘,教人成长教人结缘。
老学究一般板着脸一板一眼上课的老师不讨人待见。如此这般老小孩一般,嬉笑怒骂皆文章,爱着生活中大小物件事情的人,做人也罢,做师也罢,都会深得人心吧。
臂如汪曾祺其人,活着,就还得做一点事。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