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正儿八经的坐在电脑前面写些东西,开头的第一句似乎就是————好久没有动笔了。回头看最近更新的一篇文章,时间定格在2018年3月7日。这里不由得感叹:“真的好久没有动笔了……”
从PC时代到APP时代,人们似乎忘记如何在社交软件上去表现一个真挚的自己,人和人之间因为介质的改变而戴上各种各样的面具。
记得QQ空间年代,添加完一个好友之后便去翻阅他的空间,从记录的文字中便可很直观的了解到对方的生活、三观、内心的想法等。到之后微信的出现,朋友圈还没有什么人玩,微博上的明星们都还敢肆无忌惮地表达喜恶、明目张胆地站队护犊子插刀。虽然吃相比较难看,但都像是活人在发言,与现实生活中和某某口中谁谁的八卦一般有血有肉。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大多数人的微博形象都变成了美图鸡汤博主、早安晚安报时器、广告通告推送员,放一个高风亮节的虚拟稻草人在那里,接着维护着社交媒体中傀儡般的完美人设,而博主真人则完全躲到了后面。大众只关注内容,至于是不是他发的或者是不是他自己的生活其实根本不重要。那时的微博还是以公共事件讨论为主,不是娱乐明星的天下,微博言论还并没成为明星等人品道德的重要考量。而现在,一个手滑点赞都能让一个人臭名昭著,所以各个人在网络上都活得谨言慎行起来。 无论谁,只要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网络讨伐,都会逐渐变成一个网络鸡汤稻草人。
此时很多人都弃微博而去转战朋友圈。在全民娱乐至死的年代,自媒体营销号竭尽全力的编写标题,搜集各种热点与耸人听闻的故事,想通过互联网的人群裂变,令自己的账号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年龄的增长与他们描述的成就不成正比不断加深着人群的焦虑。接着逐渐演变为巨大的行星,不断吸附着周遭路过的尘埃。接着这些巨大的流量机器最终都依附于平台的黑洞,而一些微小的创业者和自媒体只能在流量机器下苟延残喘,并且依附于这些黑洞中生存,脱离了可能就是死亡!
感觉很难再透过社交媒体去看到一个人的内心,很难再通过文字去认识新的朋友了。
回忆起2018年,发现这一年都好似上足发条,早起晚归。忙碌与负面情绪这东西,依旧如水泥似的,围堵住我,结结实实,无暇他顾。到了年底感觉持续不断地听到一些声音,自我的体内发出,像是有些什么正在慢慢消逝,我却无力挽回。生活中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是我错过不得的了。我始终是个疏离的人,在别人眼里,是以也从无惧怕。有时爱这繁华,有时我惧怕。我看着自己抗拒的姿态,又怕逐渐走向寥落。
胸中长期积郁的情绪需要疏导,有人靠谈话,有人靠音乐,而我,则要靠文字。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喧嚣的时候,孤独的时候,我可以轻易地就让自己躲藏进来。真的,如果我是孤独的,不想说话,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写会儿字吧,就会好。我得承认,才能这东西,曾经困惑了我好一阵。我对我自己是否拥有某种恰到好处的才华心存怀疑,没什么能证明这一点,可也没什么能否认这一点。2018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惘,世界对我始终保留着乐此不疲的“暧昧”态度,我慌乱着,不知进退。我贪恋着它带给我的某种平静和安宁,那是我一直渴望而又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人事。走。留。离开。相遇。回来。波澜翻涌,在水面之下,其实早有端倪,我却一向后知后觉。以为已经消失的人,重又出现;以为能够相对日久的人,突然离散。我仿佛是已看透,却又似没看够。那些旧日的,叫我惆怅了;而那些还没到来的,我暗自惶恐。重新回归读书会,见到一群乐于记录分享生活的人,转身的时候,发现原来的自己一直都在。前几日见员外在朋友圈感慨,码字帮“行百里者半九十”,才误打误撞进入这神奇的组织——总要有些外在的因素逼迫自己一把,才能逃离自我疏离的状态。
总是到了总结与记录,谈起新的开始,才发现时间依旧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