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总会听到一二十岁的人说着我们要一辈子这样……怎样怎样。然而这样的誓言很少经得起岁月长河的冲蚀,慢慢地,越来越陌生。殊不知,真正的一辈子,是要等到很老很老,老到彼此都走不动路的时候,才有资格说。
2016第一天,元旦放假回老家看望年迈的奶奶。奶奶80多岁了,视力不好,听力不好,腿脚也不怎么灵活,却总不愿意和我们去城里生活。她说她喜欢农村晚上黑漆漆静悄悄的,喜欢在老家有很多老姐妹们陪着,不喜欢城里灯火通明汽笛声扰人。所以每逢假期,我总是喜欢第一时间回来看看她。
从记事到我离开家读大学,一直都和奶奶生活在一起。记忆中,而离我家一两百米的地方,住着一位和奶奶年龄相近老奶奶,那个老奶奶总是会在茶余饭后坐在我家门口与奶奶说着家长里短,总是会第一时间拿着儿女带回来的新鲜东西来和奶奶分享,总是会给我买好吃的把我看的和亲孙女一样。记忆中,她总是那么有活力,每天不定时的来几次,把自己听到看到的大事小事都和奶奶说说,还会在双休节假日拉着奶奶一同上街一同出门走走。记忆中,她总是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自言自语。
“在我作为童养媳嫁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才十一二岁的年纪”
“她的命很苦,老伴死的早,一个人很辛苦的把四五个儿女拉扯大,儿女们长大出去了又只剩她一个人”
“给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没有人有时间回来陪陪她”
“我们都是老姐妹了,认识了一辈子,不论在哪,总会相互牵挂”
这些都是我从奶奶那里听来的,不知不觉中竟然印象那么深了。
从离开家上学到今,我已经有好几年没认真和这位曾经对我很好的老奶奶聊天了,只是每逢过年会见到,而她总是很亲切的拉着我,满脸笑容的说着“已经是大姑凉了,考大学了有出息了,真好,真好。”之类的话。而我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过她的举动。
这次回老家,正当我坐在床上和奶奶聊天,忽然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奶奶,原来她已经那么老了啊!原来不知不觉中,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如此深的痕迹。扶着她坐在床边,静静听着她和奶奶的对话“昨天没看你出门,傍晚来你家门口站了好久也没看见你,晚上越来越冷了,天黑就别出门了。”“大晚上往我家跑什么,腿又不好,这么冷感冒了还没人照顾,我在家又不是去哪了,你看你是不是没事干”奶奶责备的语气里我还是看出来她的担忧和关心。
忽然间,我发现原来这就是一辈子,一辈子的姐妹情,到很老很老的时候,才有资格说的一辈子。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本来想的很美,奈何在家总是被奶奶拉着,灵感都跑了 -_-|| ,嗯,两天了,依旧想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写的很短,却真实的为这份真情小小的感动着。】